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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会说好听话,他就那样轻描淡写地把煤球从羽毛尖尖,到叫声全都称赞了一遍。连过分高傲难哄的脾气都被夸出了花。
“你不要一味顺着它只说它爱听的,这样会把我的乌鸦脾气养得更坏。”林修月终于有点受不了那些他这个主人都夸不出口的浮夸赞美。
他很宠爱煤球,从来不舍得说重话,可煤球到底是他的精神体,并不是他真正的宠物,夸煤球就像在夸自己,所以林修月即使吹捧乌鸦也不会说得太过。
季绸这么对他的乌鸦说话,他听了也会觉得难为情。
季绸继续着给乌鸦投食的动作,低声道:“坏脾气也很可爱,再坏一点也没关系,你太严格了。”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漂亮这么好的乌鸦,他值得世界上一切最好的东西,而他却只想要几句夸奖,我没见过比煤球更懂事的乌鸦了。”
煤球听了这话更要得意了!
林修月捂住发烫的耳朵背过身去。
“随便你吧,将来要是它的脾气坏得没天理了,你得负责。”
他听见背后的人嗓音含笑回道:“嗯,我负责。”
......
林修月身上的信息素散得太快,这种信息素的流失让易感期的alpha十分不安。
为了让季绸尽快从信息素紊乱的状态恢复过来,林修月隔一阵子要让他再标记一次。只有他身上布满他的味道时,alpha才会安心上一阵子。
由于之前不愉快的标记经历,就算上次标记,季绸咬的不是很疼,还是让林修月在对方从背后压住他的时候,潜意识有那么丝畏惧。
察觉到他的惧意,季绸安抚地吻了下他的后颈:“我不咬你,只抱一抱,你别怕。”
他抱着他站在窗前,从背后牵着他的手放在窗上:“看外面。”
窗外的景色是一成不变的无边宇宙,黑得像是一只长着巨口等待吞噬人的怪兽。
虚无的空间让人有种连灵魂都要飘起来的强烈失重感,林修月不喜欢这样的景色。
林修月:“看什么?”
季绸看了眼终端,“还有五秒,别眨眼。”
一片漆黑的宇宙中,蓦然闯进了一片炙热灼目的红。
随着星舰的移动,那片红变得更近,闪烁着亮光,一片破碎的星带连接而成的小小银河出现在眼前,奇妙的景象让林修月望着那个方向安静了下来。
季绸:“E-76行星,很古老的星球,后来毁灭了,炸成了几千亿个碎片,余烬还要持续燃烧上数千年才会彻底消失。”
手指被什么东西烫了下,低头,发现季绸手中正握着一枚戒指,上方红色的石头颜色有些眼熟,如果不是没有燃烧,林修月会怀疑季绸把窗外的行星碎片给拿过来了——这绝对不可能。
但紧接着,季绸就把玩着那枚戒指说:“未烧尽的碎片经过7000度的高温打磨,就会变得很剔透,颜色也很漂亮,也许因为原本就是一个整体,这些死亡的星球碎片只要相互接近,就会像这样......”
他伸出另一只手,一枚同样的戒指戴在中指,靠近之下,两枚戒指同时散发出近乎于燃烧起来的光。
强烈到把屋子里的灯光都衬托得发暗。
林修月看得目不转睛,乌鸦总是喜欢亮晶晶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买了这个......不对,你有钱买这么贵的东西?”
星球级别的宝石通常都有市无价,林修月这段时间也见了不少好东西,这点眼力还是有的,无论是获取还是后续加工成饰品,听起来难度就高得精神,需要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他之前也陪人参加过拍卖会,但从来没听说过E-76行星的事
这很可能是一件当世唯二的孤品。
季绸:“不是买的,是我去那里取了两块原石,回帝都后找了些渠道加工了一下。之前放假的时候偶然路过,觉得很好看,就开了机甲过去,顺路拿了。”
他说得轻松,林修月却知道这可不是随便路过随便一拿的事。不然岂不是早就大规模开采,拿出来贩卖了?议庭可不会放过这么好的赚钱机会。不这么做,单纯是因为议庭做不到。
只有季绸能做到,他是机甲系的首席。
“可以给你戴上吗?”他拿着戒指,虚虚套进林修月中指的一个指节,并在那里停下,征求他的意见。
林修月:“真的给我?”
季绸:“我没法真正标记你,这个可以作为一种标记,用来欺骗我的信息素,让我觉得......我拥有你了。”
林修月可以安抚他作为哨兵的占有欲,却对他的alpha本能毫无办法。
他点点头,让他把戒指戴在他的手上。
对着光,越看越喜欢。
E-76星带已经远去了,那一刻的景象却像是永久凝固在了他手上,每次发光,都能重新唤醒一颗宇宙中死亡的心脏。
......
有了戒指的存在,alpha果然比之前更稳定了。
林修月也可以暂时离开他一会。
沈岚几人嘀嘀咕咕把他拽过来,不是有问题请教,就是东扯西扯,总之就是避免季绸在宿舍之外的地方跟他接触。
艾德:“林,那家伙绝对对你心思不干净,你平时最好绕着他走。”
昨晚刚因为结合热把哨兵拽上了床的向导磕磕绊绊:“好、好的。”
浅金色头发的少年眯着眼狐疑看了他几眼,“对了,林,你换耳钉了?”
他凑近几分。
林修月之前戴的是西里尔少校送的那枚,昨晚情浓之时,季绸在他耳边问他可不可以把这个耳钉送给他,那会林修月的反应很迟钝,连他说了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胡乱答应。
哨兵奖励地吻了吻他的手指,取下了他的耳钉,然后操控着细细的精神体触丝,穿过了他的耳洞。
绿色细藤在小巧的耳垂上缠了一圈,末端开着一朵小玫瑰,不仔细看,就像换了个新耳钉。
被哨兵的精神力触丝穿过耳洞的感觉怪怪的,某种程度上来说,精神力其实就本人,但等他回过味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他就只好这么把哨兵的精神体的一部分戴在耳朵上。
哨兵撑在上方,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抱着一种极度复杂的情绪,趴到他耳边说了句:“林修月,我恨你。”
有一丝丝畅快,还有一丝疯狂。知道和他上床的人不爱他,而是恨着他的仇人,他会怎么想?
他会因为他的话受伤到哭出来吗?
林修月闭紧的眼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中遍布着水光,脸颊迅速漫上红晕,有些微羞恼:“你在胡说什么。”
那样子,绝不像是被他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伤到,看起来倒有种被表白了的害羞。
季绸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