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绸忽然问。
说好了没人了才可以。他违背了他们的约定,就为了宣誓自己的主权,为了对敌人示威。
他肯定会觉得他不尊重他,把和他接吻这事当作是和别人逞凶斗狠的工具,就像是alpha对待自己的战利品一样炫耀着所有权。
季绸暗自收紧了双手。
但他真的忍不住。
他和许知游,还有其他把信息素沾到他身上的alpha......
就算他要生气,骂他打他,他也......
林修月转过身,后背靠在树上,捧住眼眶微微发红的哨兵的脸,犹豫了两秒,语气软和道:“你是觉得我不愿意在别人面前亲近你,所以伤心了吗?”
季绸神情微怔。
林修月问他:“你想公开和我的关系吗?”
他没有对他违背约定在别人面前亲了他生气,只是有点苦恼地跟他商量:“我不是觉得你见不得光,才不想被人发现,我只是认为我们应该慎重考虑好,而不是一时冲动就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毕竟你和我都是alpha。”
至少明面上是alpha。
对哨向不是问题,不过在abo世界里这完全就是要公开出柜了。
“我们都是军校生,这件事影响会比想象得大。我不害怕那些,就算现在公开我们的关系,无论掀起怎样的波澜,带来怎样的问题,我都能面对,流言蜚语无法动摇我,我也有信心最终能处理好一切,可是你呢?”
“你准备好面对外界的声音,以及必将到来的狂风骤雨了吗?你真的决定要和我一辈子走下去了吗?”
林修月对自己有信心,但他不想用这种态度去强迫对方也像他一样。
人应该有软弱的权力,即使季绸不能像他一样平和坦荡的面对所有风雨,这也不是必须要被谴责、需要羞愧的错误。无论在哨向高度绑定的问题上,还是机甲生和情报生的前途问题上,他都应该给他一个思考,最终仍要选择退缩的机会。
他很自然地就去思考他们的未来了,正在跟他解释这么做的原因,像是觉得禁止他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吻他,是一种亏欠。
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像是呼吸一样简单,理所应当。
他的话,他的神态,他看他时的目光,都让季绸脑袋连着胸口被狠狠砸了一下。
他意识到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差距,却又无法清晰地说出自己到底欠缺了什么。
那是一道深不见底的鸿沟,让他生出一种他迟早会失去他的错觉,让他更恐慌于有什么正不受控地从手里溜走,抓也抓不住。
这种恐慌持续到两人从林修月的精神海里出来。
手掌翻转,一枚微型测谎仪出现在手中。借着抚摸脖子的举动,他把测谎仪轻轻贴在对方的后颈上,小小一个,被掌温模糊了存在感,让人无法发现。
季绸:“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林修月:“可以啊。”
季绸:“你真的是alpha吗?”
他之前以为他是omega才会那么香,现在知道他不是了,他已经确认过了,生理结构不一样。
但对他们的标记没有造成太多困扰。
结合热期的向导柔软且湿润。
林修月:“......嗯。”
季绸:“你和许知游他们......你接近那些人,是为了钱和地位?”
林修月:“差不多吧......”
季绸顿了下:“你有什么关于我的事瞒着我吗?”
林修月:“没、没有。”
只要他没有骗他,只要他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他,他就放弃现在做的所有准备,然后.....
指尖竖起,思绪骤断。
测谎仪,红了。
三个问题,红了三次。
季绸用力闭了下眼睛。
林修月被他的问题问得心里发虚,关于他穿越的事,他误会他是自己看过的书里的主角的事,总之,目前来说,他还不愿意这么快就毫无保留告诉他,还有他们的结合标记的问题......
独自心虚了会,再去看季绸,对方并没有对他明显有问题的回答追问下去。
而是看着他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会为了别人害我吗?”
林修月:“不会!”
答案就在手中,只要稍稍偏头,就能看见。
最终,季绸猛一用力,捏碎了那个微型测谎仪。
零零碎碎的机械残渣无声掉落进地毯里。
他勾起嘴角,声音放柔:“那就好。”
第65章室友室友
稍晚些时候,艾德送来了防晕舰药,开门的是季绸。
门一开,alpha的信息素就飘了出来。
浅金发色的少年挂在脸上的笑容降下许多,对着季绸露出和以往不同的审视表情,不过也没多说什么。
接下来几天,林修月都在房间里机会没出去。他自己提不起精神是一个原因,季绸的信息素紊乱没有彻底结束,易感症状明显是另一个原因。即使吃了药,他还是会因为一会儿看不到他就变得极易不安狂躁,林修月只好陪着他。
倒也不需要他特意做什么,反倒是alpha哨兵一直在围着他打转。
被他用精神海温养了一阵子,哨兵的精神力恢复得很快,又能用精神力把房间笼罩起来,林修月待在这样的环境里,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更不想动了。
煤球被他放了出来,这会正待在季绸的怀里。
由于是双人宿舍,两张床都很小,除非叠罗汉,否则一张床只能挤得下一个人,就算季绸很想抱着他睡,最后也只能乖乖回到自己的床上。
作为替代,林修月把煤球放出来给他抱着,也是难得可以让他的精神体不用顾虑太多,出来放风的机会。
精神体一直在精神海里憋着,林修月也会难受。只是没办法经常放出来溜溜,万一被这个世界的人发现异常,被抓了怎么办?他不敢拿煤球冒险。
现在这里只有他和自己的哨兵,那就没问题了。
把煤球放出来时顺便叮嘱了句:“煤球脾气不好,你多顺着它点,要是惹它生气,它会啄你头发。”
他肯定是要站在煤球这边拉偏架的。
季绸看了看睁着两只黑溜溜的眼睛跟他对视的乌鸦。这才多看了一会,这只乌鸦就恼火起来,蹦跶着示威一样要啄他的手。
“脾气是挺大的。”他看着煤球道。
十分钟后,林修月目瞪口呆地看着站在季绸肩膀上,嘎嘎叫着扇着翅膀,被哄得神采飞扬的乌鸦,这会连他都叫不动自己的精神体了。
乌鸦被季绸一句接一句的吹捧冲晕了脑袋,对自己新收的仆从小弟很满意。
林修月从来不知道季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