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怎么了?怎么忽然要出院?”云臻奇怪地问。
郑青河的脸色很难看:“你没发现那个郑医生很奇怪吗?”
“什么?”丁哥这时也凑过来,一脸疑惑地问:“他看着是有些像机器人一点,但是也不至于因为这个要出院吧?”
郑青河看着丁哥傻乎乎的表情摇了摇头,让自己的秘书云办理出院手续。
唉,自己外甥这个经纪人到底是怎么在娱乐圈混的?这么迟钝……
“行了,这些烦心事你们小孩子就别管了。我们收拾收拾先出院。”说完就招呼丁哥帮云臻把东西收收。
丁哥被郑青河使唤得团团转,可怜兮兮地朝云臻偷偷使眼色。
云臻无奈地朝丁哥耸耸肩,他舅舅真的一直把他当小孩子看待。
丁哥帮云臻把东西都收拾好,郑青河的秘书也推门进来了。
“郑总,手续办好了。”
“行,我们走吧。”
云臻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舅舅特别着急的样子,但是这会儿看他脸色也不好问,只得跟着他匆匆往外走。
一行人走到电梯外,正在走电梯忽然听到郑青河问:“要不然……我们走电梯?”
“啊?但是我们现在在三十一层啊……”
丁哥傻眼,今天云臻他舅到底怎么了?
先是不听医生的话硬要拉着云臻出院,这会儿又放着电梯不坐要走三十多层楼梯下楼?
一句“你没事吧?”卡在唇边,丁哥到底是没敢真说出口。
“算了算了,电梯来了,还是走电梯吧?不差这一点……”
郑青河好像也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些,这会儿看到电梯门开了,就摇摇手当自己刚刚没有说废话。‘
云臻是最后一个进入电梯的,他觉得头顶上的灯好像闪了一闪。
他抬起头眨了眨眼,是自己的错觉吗?
一瞬间头顶好像有什么东西闪过?
云臻把四周都打量了一圈也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微微皱着眉看着电梯的门缓缓关上。
电梯一直在往下沉,电子屏的数字一直跳着,忽然听到郑青河的秘书忽然轻声惊呼一声:“啊……”
“怎么了?”郑青河立刻问。
秘书说:“电梯好像出了问题……”
大家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才发现电梯的电子显示屏出了故障,=上面的楼层数字乱跳,一会儿跳到30楼一会儿又跳到3楼,这会儿甚至还跳到了18楼。
郑青河皱起眉:“电梯出故障了吧?”他朝秘书扬了扬下巴,秘书立刻上前按响了求救按钮。
等了大概三秒钟,那头接通了。
秘书镇定地说:“你好,住院部这边电梯出故障了,现在电子屏乱闪,我们不知道停在几楼了,现在出不去了。”
“呲呲……吡……”那头没有人回答,只有诡异的电流声。
秘书皱起眉回头看了郑青河一眼,又转过头来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
求救铃那头终于有了人声,但是这声音听着有些恐怖:“吡吡……你走不了……吡吡……”
秘书脸上终于忍不住露出一点惊恐的表情:“郑总……这……这是闹鬼吗?”
“哼……”郑青河脸色不好看地冷哼一声:“装神弄鬼!”
“我们现在是被困住了吗?”丁哥胆战心惊地问。
云臻皱起眉,他不知道这是真的遇到非人了还是有人搞鬼,他的手插在口袋里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是唐染给他的那个鳞片。
他掏出那片鳞片,拨开秘书,直接将鳞片按在电子屏上。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咔”一声鳞片被狠狠拍在电子屏上。
“吡……”一声鳞片碎成粉末,而电子屏则只是裂了一条缝隙,冒出一缕黑烟后电子屏又恢复成正常的样子。
他们现在停在第二十九层,过去了这么久,实际上他们在电梯里才下去了三层而已。
“叮”电梯门打开了,门外站着两名年轻的护士,郑青河打量了片刻,然后跟身旁的人说:“我们到了,下吧。”
秘书擦擦额头的汗,跟着老板一起下了电梯,云臻也拉着有些哆嗦的丁哥跟着一起下了电梯。
郑青河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是真的二十九层楼,他叹了一口气说:“要不然我们还是走楼梯吧?”
丁哥这时也不奇怪了,连忙赞同:“好好好,走楼梯好,多运动,多健康。”
还好云臻的东西不多,只一个小包,丁哥帮他拿着。
四个人苦兮兮的爬楼梯终于到了一楼,郑青河感慨道:“还好平时有去健身房,不然今天这老胳膊老腿不能要了。”
“舅舅,你到底发现了什么?”云臻一直到上车才忍不住问。
郑青河叹了一口气:“昨天我从医院走了后就找朋友打听了一下,这个医院倒是没问题,但是擅长癫痫的医生可不是这个林医生。
问了好几个人,他们说的那个林医生怎么看都跟我们这个林医生不像。而且云臻,有时候你得信些鬼神之说,这个林医生看着……”
他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但是大家也都明白他的意思。
丁哥听了这话,手悄悄地戳了戳云臻小声地说:“这事不是唐染的专业领域吗?咱去找她不就行了?”
云臻憋闷的没有回应,如果能找到唐染就好了。
前面的郑青河根本不知道两个人的嘀嘀咕咕,他还计划着:“我们先回家,跟你外婆报个平安,然后把东西放完之后直接奔寺庙。我找了个大师,听说很厉害。请他帮你看看。”
郑青河可不敢告诉郑老太,他觉得云臻撞鬼的事,所以只说为云臻找了位名医。
就这样一行人马不停蹄地往郑青河说的那个寺庙赶去。
路程有些远,云臻感觉自己坐了好久的车,一直在往山里开。等开了好久才看到了寺庙门口。
他下车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腿都有些麻了。
这庙比他想象的要大,威严的朱红色大门看得他心头发慌。
他抚抚胸口,平复了一下心中莫名其妙的躁动。
郑青河一直在关注外甥,一看他皱起眉立马紧张道:“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