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的看着她,仿佛她在做什么残忍的事情一样。
她咬牙:“你知道现在这个阶段只靠忍耐是不过去的吗?所以你要吃药。”
“可是只有针剂对我管用……它能抑制,其他都不行。”他的头靠近她的手掌,不安分地蹭来蹭去,就像是一只在她手下委屈着求抚摸的宠物一样。
药片没有用,为什么不早说……应鸾此刻也不知道该如何办了,只能硬着头皮问:“你之前都是怎么解决的?”
这个复杂的问题让他本就不太清醒的大脑更加不清醒了,他眨了眨眼睛:“之前没怎么解决。”
应鸾头都快炸了:“没怎么解决的是什么意思?”
“就是打针,硬挨。”他垂下眼帘,似乎在认真欣赏她的唇瓣一样,“没人帮过我。”
没有人帮他,第一次?应鸾一个头比两个大,眼前的情况让她十分棘手,所以她自然没有注意到他贪婪的目光。
楚维礼飞快地抬起头,在她的嘴唇上舔了一下。
应鸾甚至没有反应过来,他动作很快,一下子就倒了下去,露出了一种特别无辜的表情,仿佛自己什么也没做。
应鸾感觉自己的理智正在逐渐崩盘,一字一顿地问他:“那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我想……”舔你。
最后一丝理智告诉楚维礼不能这么说,否则他将会什么也得不到。他话音一转,央求的话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了出来:“你之前对我都很好的,所以,再帮帮我吧。”
“不行……”她和楚维礼虽然相处了一段时间,但完全没有多熟悉。解决潮热期对Alpha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更何况他还是第一次。
“我们去游医,那里一定有药。”应鸾看着他烧得通红的眼睛,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否定,这一来一回,楚维礼可能就被烧成一个傻子了。
于是她艰难地说:“或者我给你找一块布,你自己解决吧。”
“自己解决?”楚维礼愣了一下。
“对……”应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我给你找点柔软的材料……然后你……”自食其力吧。
她看到他的眼睛,微微皱起的眉头,表示他现在已然十分难捱。甚至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把他的金发濡湿了,他现在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潮湿的欲念。
楚维礼摇头:“我不会自己解决,你教我吧。”他拉了拉她的手,表示自己会好好学习的。
这东西有什么不会的?应鸾甚至怀疑他是不是没有一些Alpha的本能,而她一垂头就可以看到他微微张开的嘴唇,露出两边略尖的虎牙,似乎想要啃咬什么东西。
Alpha的标记本能在作祟,在这样下去,楚维礼可能要把她给咬了。
“教教我,或者帮帮我……选一个吧,求你了。”他喘息了几口气,“我要死了,真的、真的很难受……”
他吃准了她的性格,并且完全没给她拒绝的余地。
一个糟糕的选择,和一个更糟糕的选择,她能选择哪个?应鸾没有退路,只好选择了前者,她咬着牙说:“那我帮你。”
她握住他的手,教他如何去做,而楚维礼却好像被高热泄了力一般,总使不上劲。
最后也只是她一个人在做事而已。
为什么还不……
他到底是有力气还是没力气?应鸾的脑子也乱成了一团,她的眼睛不敢乱撇,也只敢看着他的脸庞。
甚至因为他的体温,她也牵连着出了一层细汗。
她看着楚维礼,楚维礼也看着她,视线在她的脸庞和嘴唇上流连。
如果有力气,为什么手上要靠他,如果没力气,却又为什么这么久了还是这个状态……
他突然说道:“我想接吻。”
什么?应鸾的手顿时僵住。
“现在,不够。接吻,然后我就能——”
他话还没说完,就已经抬起头来,与她唇齿相贴。他腰腹用力,反客为主,直接将她压在了身下。
他金色的头发与她的相勾缠,流水一样与她融合在一起。他的亲吻可以说是毫无章法,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舔。最终还是要靠她自己张开唇齿,他才如同找到了窍门一般,顺势而下,勾缠着她的舌头。
骗子、说谎精,说什么能解决?她的胳膊已经累到开始抖了,感受到的却什么不同。
应鸾脑袋有些发胀,像是突然有什么很热的火山在她的脑子里炸开了一样,逸散出的灰尘将她的所有理智都带走了。
她被他怀抱着,自己也一直在出汗,在抓住现实的一瞬间,她得到空隙:“好了吗?”
“我好渴,你帮帮我吧。”他显然没有亲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要不然我会渴死的。”
应鸾终于意识到他话语中的谎言更多,从一开始到现在。
他身上较高的体温让她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但还是撑着他的胸膛,想把他推起来。
楚维礼被打断,懊恼地抬起头:“你把我的舌头咬破了。”
“那你……”应鸾略略离开他的唇,想说要不然就先停一下。
但楚维礼双眼朦胧,显然不给她说完这段话的机会。他继续垂下头追吻她的唇,加重这个吻:“没关系、没关系……”
血腥味在他们的四周蔓延开来,应鸾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烧,从内里向外,从头顶向下,一把火已经把她烧透了,让她现在也陷入了和楚维礼一样的渴。
他也察觉到了她的回应,金色的头发在她的颈间蹭来蹭去:“帮我吧、帮我吧……”
这叫她怎么拒绝?
应鸾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经历了,此时此刻也被他带动了一点。
于是她点了点头。
他立刻紧紧抱住她,垂下头亲吻着她的嘴唇。
……
直到最后。
他非常希望她发出一些声音,于是恳求她:“说点什么吧,说什么都好,或者夸我,夸我做得很好……”
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身上,应鸾克服了那一瞬间的眩晕,唇齿不清地喊他:“薛从——”
“别说这个。”他再次倾身吻上她,堵住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脑中的对自己的恼怒更多。
他为什么要告诉她假名字,导致她现在只能在喊别人,要是她现在喊自己,他不知道会有多快乐……
“说别的,说点别的……”他抚摸着他的头发,又一下一下亲她的脸,舔她的唇瓣,“夸夸我,表扬一下我吧……”
应鸾的思维却有点模糊了。
她身上好累,手上也累,她现在只想睡觉。
楚维礼的精力为什么这么旺盛?第一次潮热期都这么旺盛吗?现在到底几点了?
她没见过别人的潮热期,更不知道他要做到什么程度。
应鸾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下一秒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