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生怕他不舒服,她还贴心地揉了一下,才笑着问:“戴在这里可以吗?”
“可以。”楚维礼用手去摸,她的松紧程度调得刚好,就像是一个小石头贴在了他的耳骨上一样,不痛也不会掉。
她站的位置离他很近,所以他很轻易地就能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她刚从外面回来,带着一股夜间的凉意,让他的鼻子很痒。
他不自然地皱眉,应鸾连忙解释道:“人工钻,确实价格比较便宜。”
楚维礼不解:“为什么要送我这个?”
“因为……我希望这个东西可以缓解你的压力。”应鸾说,“有时候我就是这样,不开心的时候总想着摸点什么,耳朵上戴一个东西,你有压力的时候可以摸摸看。”
“和这个有什么关系……”楚维礼抿唇,“更何况我也没什么压力。”
他现在最大的压力就是对付来势汹涌的潮热期,这次他的潮热期比以前任何一次都重。
最主要的是……这里没有针剂。
“是吗?因为游医说你失明和自己有关系,我以为你是心理问题呢。”应鸾笑笑,“你要是觉得不方便的话,可以把它还给我。”
“……挺方便的。”应鸾说他戴着好看,就算有雷劈他他也不会还的。
“那是为什么呢?”应鸾有些疑惑。她伸出手指,将指尖放在他的眼前,前后动了动,他的眼睛始终毫无焦距,甚至在她快要戳到他的时候,他也没有任何反射。
她这样来回在他眼前晃动,楚维礼感觉自己的体温正在不断升高,他仓皇地站起身来,随后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蠢,又坐了回去。
这样更蠢了,他居然在她面前完整地做了一套愚蠢至极的动作,尴尬地想遁走。
应鸾被他的一蹲一起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楚维礼不断地劝慰自己,看来这次没有打抑制针,影响的确比较大。
他干巴巴地说:“我就是不太舒服,想睡觉了。”睡一觉就好了,明天的他就是全新的他,有智慧的他,不会在应鸾说话的空隙偷偷嗅她身上味道的他。
应鸾看他活动了一天,估计也是累了,于是说:“那你去休息吧。”
楚维礼却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动。
应鸾看他怪怪的,以为他没有听到,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而后问到:“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他睁着红色的眼睛,想让她用手摸摸他。
摸头就好,摸其它地方则更加不错。应鸾的手并不柔嫩,甚至指腹上还有一丝薄茧,因为她总是对着木头机械研究来研究去的。
但是这样一双手,抚摸过他肌肤的时候,会让他产生一种很渴的欲望。
他对那种感觉上瘾,但应鸾很吝啬,很少那样对待他。他越是得不到,就越是想要。
他觉得自己这样想是不对的,于是说:“你买回来的那瓶抑制药片,能不能给我吃一点?”
应鸾立刻警觉起来:“你潮热期到了?”
楚维礼装模作样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吧,我不太确定,要不然你来摸摸看?”
“我看看。”应鸾用手背贴了贴他的头,又摸了一下他的脸,“确实有点低热,但温度不是很高,吃点药也可以。”
楚维礼还没来来得及细细感受她的抚摸,她就已经把手缩了回去,动作太快以至于他差点咬到了舌头。
为什么他只索取了一下,刚才让她多摸两下就好了……
应鸾倒了几粒到他的手里,刚想给他找点水喝,他却已经囫囵吞枣地咽了下去,甚至干咳了几声。
应鸾哭笑不得:“这么着急干嘛?”
楚维礼接过杯子,喝了好几口水,而后说道:“我累了,想休息。”
“去吧。”应鸾思索了一下,“床铺柔软一些,要不然你今晚睡床吧,我睡你的木板。”
她给他摆出了一个艰难的选择,是有尊严地推脱掉她的好意,还是睡一个充满着她的气息的柔软床铺?楚维礼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决定遵循自己饿本能,选择了后者。
尊严丢掉了可以捡回来,这个机会则是机不可失。
他深呼吸了几下,而后才说:“谢谢。”
“不用谢。”应鸾说,估摸着他吃了点药出出汗,明天应该就好了。
楚维礼上床睡觉后,应鸾却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想一些其他的事情。
游医说他的眼睛与他自己有关,是外力无法治好的,她也听过类似的说辞,只不过与精神力有关。
他有精神力?并且没有办法控制?应鸾并没有接触过类似的人,于是用精神力探测了他一下。
她用精神触须观察他的身体,碰到他的时候才发现他僵硬地躺在床上,体温没有降下去,反而更高了,甚至整个人都在高热。
“薛从仪!”她走上前去,试图把他叫醒,而楚维礼完全没什么反应,闭着眼睛蜷缩在床上,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不会烧糊涂了吧……应鸾把他的脸掰正,发现他果然脸色通红,就算她用力拍他的脸他也没什么反应。
真晕过去了……
她站起身,想用去打点水给他降降温,却被惊醒的他一把握住手腕。
他的双眼就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红玉,纤长的睫羽下,盛着朦胧的、未散尽的水汽。楚维礼意识模糊,却精准地拉住她的胳膊,按住他的脸上,让他感受着自己灼热的体温。
应鸾的手一顿,而后弯下腰来问他:“你发烧了,你知道吗?”
楚维礼唔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
“你……”应鸾一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脑子并不太清醒。他体温正在急速升高,现在摸起来都有些烫手了,不知道他怎么坚持到现在也不吭一声。
“应鸾,看看我……”
他一声声叫她的名字,声音沙哑低沉,又带着一点潮热期特有的诱惑,听起来……十分被需要。
应鸾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
难道是潮热期加上发烧,刚才的药才没管用?她想要再去找到那些抑制药片,却被他变本加厉地按在自己的身体上。
应鸾的脸庞立刻擦过柔软的被褥,而后摸到了被子下他身体的线条。
“那些不管用。”他似乎预料到她想干什么,一双没焦距的眼睛看着他,仿若下一秒就有眼泪落下来,祈求的意味十分明显,“陪我一会儿吧,可以吗?”
应鸾不知道如何劝说他,只知道自己手放置的地方不太舒服,她想抽开手离开,却又被他再次拉住。
听到摩擦被褥的声音,他睁开眼睛看着她。应鸾的目光从他的表情上划过,在这种时候,他身上有种沾上邪性的美丽,看起来很脆弱,但也很危险。
应鸾想推开他的身体,而他则满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