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告诉他?我想以此稍稍赎回我的灵魂。啊哈哈哈哈当然了,这只是客套话罢了。我们与莲仪君从未建立类似的极致,而且我也没有很介意灵魂是否会被?装进小瓶中啦——那样?不也挺好?”
横沟爽朗的微笑着。
“真心话我只讲给你听哦,阿虫——嘿嘿。”
“我觉得莲仪君也会喜欢他?的。”
“那份哀伤……那份被?掩盖在狂妄假面之下?的绝望……闻上去还算不错。”
“对?恶魔来说?,或许会是很棒的养分吧!”
第117章老鼠与输不起的人
属于老鼠的幕间:
在这场无尽逃亡开始前,某个阴暗的角落,一面灰色墙壁的某道缝隙里……那个有着金绿色眼眸的法国人吟唱般的说道:
“若是非要问为什么的话,那理由唯有一个。”
“你被选中了。自呼啸寒风中飘然而至的鼠之王啊。你被恶魔看见,深受喜爱——因此祂决定要由你来充当‘勇者’。”
【逃吧】
阿蒂尔·兰波微笑着说道。狂信徒般的超越者——将自己伪装成了狂信徒的超越者,以近乎悲悯的目光凝视着他与他的同?谋。即使有再?多的不忿、再?多的不满,费奥多尔还是依言踏上了逃亡之路。不能被找到、不能被抓住。
前方没有危险,却也没有希望。
费奥多尔的确曾在某时某刻决心要“拯救”这扭曲至极的世界,他会消除异能与一切希望异能永久留存的既得?利益者。他会让人变回人,改写此刻偷得?了些许神?力?却未能心怀慈悲,纷纷化作了可悲怪物的当下,使人与人间最大也最凶狠的差距化作无形,令那些可笑的争夺,那毫无意?义的战争与痛楚化作空虚的“0”。
为此费奥多尔不惜背负最可怖的罪孽,只想降下最严厉的惩罚。
这是个不得?了的野望,最初费奥多尔以为唯有得?到了那本“书”,方有将其一一实现的可能。
但那个恶魔的到来改变了这所有的一切。毫无道理的生物毫无道理的突然出现,以堪称神?明的“奇迹”摧毁了费奥多尔的固有认知,将他的悲愿与渴求变成了笑话。
——神?明当真存在。
神?明…任性的、不讲道理、不爱世人的神?明。孩子般眼界狭窄,孩子般赤诚一片,孩子般残酷善良,孩子般的神?明。
与他的理念正相反的,相信着整个世界总会变好,决定依赖人类自愈能力?的……可憎的神?明。
……
唯有逃走。
在彻底咽下这苦果?,在能消化完毕过去自己的尸身?之前,费奥多尔只能踏上逃亡之路。
曾想要拯救——改写——这个世界的男人,在面对微笑着以绝对的实力?摆弄着他,想要令他登台起舞的稚幼恶魔之时,他能做的也就只有扭开头,向更?深的夜色中奔去……仅此而已。
而这猫捉耗子的游戏究竟会在哪日结束?费奥多尔不清楚。开始与结束的权利都未在他的手上,如今的他就如一条妄图逃过海的追捕的鱼那般,只是徒劳的挣扎着。
但无论身?处何方;无论前路是否还有亮光……
费奥多尔都不是个会认命的人。
就如绝境中的老鼠那般。费奥多尔比任何人都更?擅长挣扎。
******
这本是艘豪华到令人窒息的游轮,它本有个无比气派的名?字,就连船上任意?一个铆钉都是最贵也最好的那种,可以想象的是,百年之内能有资格登上它、享受它的客人无论如何也该被称一声“贵客”,总之,怎么也不该是一群幸运中奖的普通群众,一些热爱推理、解开了活动详情中暗语谜题的穷酸侦探。而这一切都只是因其主人“突发奇想”,爽朗的笑着决心要来横滨找找刺激。
那么,以上这段话从何处开始便为谎言?
菲茨杰拉德孤身?一人待在主控室内。他面前的桌上有最贵的红酒,他身?下的沙发柔软又华丽。
坐拥这一切的他本人——坐拥数之不尽的财富,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大开绿灯,总是张狂恍若雄孔雀般的菲茨杰拉德本人…他低垂着脑袋,任由自己的金发滑落眼旁。
男人好似什么都没想。
就只是不断的、不断的,转动着那枚妻子赠予他的婚戒。
事实上,就如菲茨杰拉德并不当真像他表现的那般张狂那般,他此行的目的也并非是要找哪门?子刺激。菲茨杰拉德转动着他的婚戒,将那枚金属造物转得?发热发烫,几乎快灼伤这该死?资本家的心。
菲茨杰拉德不是什么都没想。恰恰相反,他的记忆前所未有的清晰。
某个无云的上午,他付出了大约是斯科蒂三天零花钱的一笔小费买通了海|警,成功的先“暗杀王”魏尔伦一步劫走了那只狼狈的老鼠。而那个疲惫的俄罗斯人只看了他一眼,那双石榴色的眼珠就像厌倦似的转开了。
老鼠是这样说?的:
“对不起,但请容我直言……菲茨杰拉德先生,我并不认为你持有的筹码——所有筹码,包括你的灵魂,又或者说?,你能购买到的所有的灵魂——富有意?义。你并不具备打动那孩子的能力?,因此你也没法获得?许愿的资格。”
愤怒与不甘宛若灼灼烈火,令他想生烹俄罗斯人那冰冷的心。可那不过是愚蠢的气话,绝不可能帮他改变现状。
随着他的追问与不断起伏的情绪,石榴色眼睛的老鼠仿若流露了些许同?情。
然后那只老鼠温柔的提出了一个建议。
一个企划,几处布局。他真是只聪明又亲切的老鼠啊,丝毫都不掩盖利用菲茨杰拉德的心思。而最可怕的地方便是即使如此,菲茨杰拉德还是得?承认他的计划很有吸引力?。
……
那么,他又是否如了那只老鼠的意?呢?
…………
菲茨杰拉德摩挲着自己的婚戒。转动着、转动着妻子给予他的信物。
只有大资本家本人知道,
他是多么的输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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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生莲仪与江户川乱步是对无话不谈的好友。这对心灵上的稚童会如野兽动物那般纯粹又亲昵的头碰着头……讲些他人听来危险至极的话。
比如,
“你觉得?自己,我是指你作为‘羽生莲仪’的这个身?份,是能被杀死?的吗?”
危险的话题引来了一阵欢笑,小动物们凑在一起,就这个疑问无限发散,聊出了许多种的可能。
身?为力?量这一概念的具现,人造之人,羽生莲仪认为自己是脱胎于人类思想的产物。因此如果?人类消失殆尽,根据人类对力?量的设想而诞生的他或许也会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