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
待到下班以后,刘海中回到家。
当大妈听到刘海中说,人事副厂长的任命下来了。
大妈还舔着脸,笑的屁颠屁颠的跟花儿开放似的。
“真的?”
大妈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再三确定一下。
之后,这老娘们右拳砸在左手心上,感慨一声:
“真是太好了!
咱们老刘家,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你总算熬到出头的这一日了。”
刘海中越听自己那口子越说越不像话,离谱的都没个边了。
要是以前,他爱听大妈的吹捧。
可现在,他心里难受啊。
像他刘海中,自认为自己英明一世,要能力有能力,
要圆滑有圆滑,人情世故各个方面,他自认为自己都出类拔萃。
一个生产组组长都可望不可即。
结果,王同宗捷足先登,压在他头上一头,
不,两头,额,不止两头。
这让他如何能够舒心。
他还想着,将来自己要是官运亨通了,借力教训一下王同宗。
结果现在倒好。
以后谁教训谁,还不一定呢。
“买什么鞭炮庆祝。”
一听大妈要去买鞭炮,刘海中连忙叫住了她。
“低调,低调,我懂!”大妈笑嘻嘻的说着。
“老娘们头子,你懂个毛线啊。”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人事副厂长的任命下来了。”
“可惜,不是我。”
随着刘海中这话一出,大妈哑然了:“啊!”
“啊什么啊,是王同宗。”
刘海中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酸溜溜地说道。
这下子,大妈彻底傻眼了,一屁股拍在板凳上,整个人跟丢了魂儿似的。
半天,这老娘们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干什么?”
见大妈将手放在自己的额头上,
刘海中一甩胳膊:“你干什么?”
“我说老头子,你没发烧啊,怎么竟说胡话了。”
大妈仍旧不信刘海中说的是真的。
“我说什么胡话,我说胡话。
这是真的。
任命今天下来的。
也不知道那王同宗走了谁的门路,钻营打点,竟然让他顺风顺水了。”
刘海中气不打一处来。
“你们厂那帮领导,没发烧吧。
人事副厂长这么重要的位置,他们交给王同宗。
那小子,毛还没长齐呢,就压了你一头。
我说那杨厂长真是有眼无珠,放着你这么一个大能人不用,
用那臭小子,我看成脑子进水了。”大妈喋喋不休着。
“谁说不是。”刘海中一摊手,长叹一声。
“来自大妈的怨念值加。”
“来自刘海中的怨念值加。”
人回到大院的王同宗,面对着系统的提示,有点无语。
这个大妈,怎么还抽风了。
哪来那么大的火气。
莫非,大爷晚上也不帮她消消火。
玩笑归玩笑。在往刘家那边瞥了一眼之后,王同宗正准备回家。
“王哥!”许大茂喊了这么一嗓子。
“是大茂兄弟啊,有事吗。”
路径许大茂家门口的时候,王同宗看了许大茂一眼,问了这么一句。
“今天这不是高升的大喜日子嘛。
要我说,你也别回家生火做饭了。
我买了斤红星锅头,正好娥子弄了点猪头肉。
咱兄弟俩今晚喝一个。
就当我给你接风洗尘了。”
许大茂是个顺杆爬的主。
曾几何时,他见到王同宗热情,可不是这样。
那个时候,有几分拿捏。
而现在,却是满脸桃花开不说,殷勤的不得了。
看得出,这是发自内心的热情。
也难怪。
谁让以前他找他王哥,不过是想要将王同宗当枪使。
现在王同宗的地位今非昔比了。
作为红星轧钢厂的一员,许大茂还希望以后能指着王同宗照顾他一下呢。
“这是不是不太方便。”王同宗也就这么顺口回应了一句。
“方便,今晚方便。”娄晓娥都出来了。
王同宗:
“………………”
王同宗:这位女同志,我怀疑你在开车,
这方面究竟是什么方便,能解释说明嘛!
事实证明,王同宗还真没想多。
今晚不光方便,还真方便。
许家。
许大茂今晚是真的喝高兴了。
两腮帮子跟猴屁股似的不说,舌头都有点打结,
这也造成他说话都有点费劲。
固然口齿有些不清。
可是,许大茂该说的话,还是表达的清清楚楚。
拉着王同宗的手,许大茂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闲篇。
“王哥,今天,你一定要吃好喝好玩好了,
别跟兄弟客气。
你要是吃不好,喝不好,那就是在打我许大茂的脸。”
“今天,你能当上咱们厂的人事副厂长。
兄弟我真为你感到高兴。”
“漂亮的话,我也不会说。”
“千言万语都在这杯酒里。”
“我干了,你随意。”
其实,许大茂这家伙,话说到这里,还没什么。
可是,接下来,他的一句话,信息量可就大了。
“我说娥子,你别愣着啊。
你也来敬王哥一杯。”
“说什么,今天你都要将王哥照顾好了,伺候到位了。”
只能说假酒害死人啊。
除了这话,王同宗在心底还能说别的嘛。
噗!
就在许大茂道了那么一句的时候,王同宗喝进嘴里的那口酒,全喷了。
而且,是喷了许大茂一脸。
当时,许大茂就懵逼了。
啥情况。
王哥这也太激动了吧。
“那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
王同宗这边,话还没说完。
许大茂已经主动询问道:“王哥,你没事吧!”
“呛到了,刚刚呛到嗓子了。
倒是大茂兄弟,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
王哥能来我家喝酒,那就是看得起我。
生分话咱也别再说了,继续喝。
来。
我再敬王哥一个!”
酒过三巡,饭过味。
许大茂挺不住了。
作为陪客的他,到最后直接将自己给喝趴下,趴在桌子上便呼呼大睡了起来。
虽说王同宗的酒量还不错,但是干了小半斤以后,他也觉得有点上头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娄晓娥来到了王同宗的身边。
“王哥,大茂跟我说,一定要将你照顾到位了!”
随着娄晓娥这话一出。
王同宗:
“……………………”
我靠!
你来真的啊!
次日,日上三竿。
许大茂这才稍稍有些醒酒。
一起身,他这才发现,昨天吃饭留下的一桌子狼藉,还摆在桌子上呢。
“这个娄晓娥,怎么昨天也不收拾啊!”
许大茂嘴里嘀咕了这么一句。
随后,这家伙晃了晃脑袋。
还是有点沉。
显然他没料到那十度的锅头的后劲,会这么大。
昨天绝对超常发挥了。
要不然,一斤半下肚。
换做平日,他许大茂早就钻到桌子底,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娥子,娥子!”许大茂就这么喊着。
“来了!”
娄晓娥应了一声,然后来到许大茂身边,问道:
“怎么了?”
“这桌子,你怎么也不收拾一下啊。”
许大茂一指餐桌,望着娄晓娥脖颈处的痕迹,疑惑地问道:
“你脖子怎么了?”娄晓娥下意识地捂着脖子,连忙说道:
“昨天不小心碰到桌子角了。”
接着,娄晓娥又解释起桌子的事情,
“你昨天不是跟我说,要陪好王哥嘛。
你啊,还大老爷们呢,酒量真不行。
要不是我陪着王哥进行了下半场,指不定王哥还得扫兴而归呢。”
许大茂一听急了:
“你这娘们,我昨天不就是顺口一说嘛,让你陪,你还真陪啊。
我看你这是蹬鼻子上脸呢!”
娄晓娥心中暗道:亏你还有自知之明,王哥是强,可你也不怎么样。
“大茂兄弟起来了吗?”
门外传来王同宗的声音。
许大茂赶忙起身,笑盈盈地迎了过去。
“王哥,昨天喝的还算尽兴吧!
你看看,我啊,真是够呛。
说好的,陪你喝好喝好,结果我把自己给喝趴下来。
我这……唉!”
许大茂摆着手,小心伺候着王同宗。
王同宗回应道:“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按说,我昨天应该拦着你点。
可是,拦不住啊。现在看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行了,多余的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们两口子聊。”
娄晓娥探着脑袋道了一句:“王哥慢走。”
许大茂则催促道:“慢什么走啊。
你个娘们家家的,还愣着干什么,收拾东西啊。”
许大茂揉着鬓角,嘴里嘟囔着:
“本来还想趁着灌醉这姓王的,讨点实惠来着。
让他许诺我个生产组组长也好啊。
挂个官衔,也算没白活一场。
我怎么就这么废物,没把他喝趴下,结果我先趴下了。
看不出,这姓王的挺强的啊。”
娄晓娥默默地站在一边,静静地听着许大茂发着牢骚。
阎埠贵这老贼又不让人省心了。
王同宗看到主动打招呼的阎埠贵,也没装聋作哑:
“是三大爷啊,早!有事吗?”
阎埠贵先是恭喜王同宗当上红星轧钢厂的副厂长,接着话锋一转,
“昨天,你留宿许大茂家了?”
王同宗心中不悦,
“什么叫留宿。
老东西,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不是我晋升副厂长,大茂兄弟热情啊,非拉着我喝了一夜的酒。
三大爷,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还想举报我一番不成?
那啥,有这闲工夫,我觉得,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有件事情,我得跟你提个醒。
您老可得留点心。
我发现,最近三大妈跟何叔走的挺近的。
有一次,我还看到两人在公园里聊天呢。”
阎埠贵听后,心中直冒火。
望着王同宗离去的背影,阎埠贵直跺脚,
“呸!不像话,太不像话了!
什么东西!
跟谁说话的,这么没大没小。
不就是当个副厂长嘛!
有什么大不了的。
姓王的,你别得意,就你这样的,早晚都得出事。”
三大妈跟何大清有说有笑地从外面回来。
何大清主动跟阎埠贵打招呼,
“三大爷,起来了!
都几点了,再不起来,屁股不都晒开花了。”
阎埠贵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阴阳怪气地回了一句。
何大清看出来阎埠贵心情欠佳,便跟三大妈道别回自己屋了。
三大妈没注意到阎埠贵来到身边,被他冷不丁的一嗓子吓了一跳。
“看什么看?当心魂儿被勾走了。”
三大妈发着牢骚,
“我说你这老头子,大上午的,发什么疯,吃枪药了?
我怎么就魂儿被勾走了。
你个老东西。”
阎埠贵却觉得三大妈最近不对劲,
三大妈嘴角边何大清这个名字出现的次数多了。
“莫不是我家老伴真跟老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阎埠贵回忆起年轻时自己文质彬彬,一表人才,
来提亲的人很多,却不知哪根神经不对劲看上了三大妈。
三大妈听后火了,
“姓阎的,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你这话,是话里有话啊。
我怎么着你了?
什么就你竟然看上我了?
我是对不起你老阎家,还是干了什么对不起你阎埠贵的事情?
我给你生了仨儿子,一姑娘。
我感觉我挺对的起你阎埠贵的啊。
要说哪个神经不对劲,那也应该是我。
当初,我也是十一朵花。
追我的小伙子,那也是大有人在。
要说我也真是眼瞎,我怎么就看上你了。”
有些话越说越麻烦,最后两人动起手来。
三大妈一边动手一边喊口号,
“老东西,你还跟我动手。
我挠死你。我刨死你。我踢死你!”
阎埠贵虽是老爷们,但没力气,平日里自诩文化人,
没出过力干过活,哪里是三大妈的对手。
没几个回合,阎埠贵就被三大妈掀翻在地,被按在地上摩擦。
有热闹自然少不了院里的住户。
“哎呦,这是怎么了?三大爷怎么跟三大妈打起来了?”
“谁知道啊。我刚刚听到动静,出来一看,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三大爷,你怎么招惹三大妈了?”
“三大妈,这打人可以,别乱打啊。
要是打到不该打到的地方,那就麻烦了。”
院里的妇女同志尤其给力,许三婶、钱大妈等嗓门高亮。
“三大妈,这男人犯错,就得打,不打,他不知道错。”
“三大爷,现在知道咱妇女同志也能顶半边天了吧。
平日里,可不能拿着一家之主的身份耀武扬威,
妇女同志,也不是好惹的。”
“三大妈,这男人就得教训了,不教训,就得上天。”
“他婶说的没错,男人就得教训。
你可千万不能心慈手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