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三大妈跟前,阎埠贵说出自己心中盘算好的计划:
“怎么说,咱们都不吃亏。”
“还是老头子你精明。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三大妈一拍额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至此,她心里这才气顺了。
刘家。
刘海中跟大妈还在商量着,这次易中海十大寿,他们该行多少钱。
大妈的心都扑到刘光福跟刘光天的身上,哪还在乎这事情。
“上礼,上礼!上什么礼。
要我说,咱们家光福跟光天能进去,那都是他易中海给克的!”
此刻的大妈跟个疯狗一样,有气没处撒,逮谁咬谁。
“什么就被一大爷给克的?“
在这个时候,刘家门口传来刘咣当的声音。
作为刘家的小儿子。
刘咣当今年正上高中。
因为住校,基本上,很长时间不回家一趟。
“是咣当回来了。”
原本坐着的大妈,在这个时候起身。
儿子多了就是好。
一个出事。
两个出事。
这不还能剩下没出事的嘛。
“我一进来就听到你们说,我哥进去了。我哥去哪了?”刘咣当问了一句。
“别提了。也不知道是苍天不开眼,还是王同宗搞什么鬼把戏。
你哥光福跟光天,被抓了。”
刘海中低着头,情绪有点失落的回答道。
“啊!”一听这话。刘咣当当时就叫出声来。
“什么时候的事情?”刘咣当很着急。
“才不久。”大妈回了一句。
“因为什么事?判了没有?会不会被拉到菜市口吃花生米?”此刻。
刘咣当多么希望他两个哥哥吃花生米啊。
有道是,我与邪恶不共戴天。
当然,刘咣当可没有这么高的觉悟。
曾经,他就气愤爹妈生的孩子多。
家产有限。
这仨人一分,一人还能分到多少。
可是,要是刘光福跟刘光天出事了,那么刘家的产业,将来就都是他一个人的。
激动的心,颤抖的身体,高兴到有点飘飘然的刘咣当,
此刻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为两个哥哥的安危而担心呢。
“呸呸呸,什么吃花生米。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你哥虽然进去了,但是因为你爸疏通关系,
花了大价钱,倒也没有什么性命之忧,但是却被判了十三年。”
大妈说出了刘光福跟刘光天落得结果。
十三年。
刑期不算短。
毕竟,人生有几个十三年。
可是,这个结果已经不错了。
与刘光福跟刘光天干的那些事情相比,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
要不是送礼找关系,那么刘光天跟刘光福只有吃花生米一条路可走。
“我哥怎么这么命苦啊!”
看似哭哭啼啼,一副悲伤至极的刘咣当,实际上满心失望。
……
今天,对于老易家,是好日子。
一大爷易中海穿红戴绿,好不庄重。
为了办好这次大寿,一大妈连三街有名的厨子,钱厨子都请来了。
甚至,在请钱厨子之前,一大妈还想起了傻柱,感慨着,要是傻柱在,该有多好。
院里摆上几大桌。
老寿星易中海的出现,也让气氛达到了顶点。
院里的住户,一个个上前纷纷道喜。
“一大爷,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一大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
众人纷纷献上所谓的祝贺。
虽然这一院的人,吝啬的不少,但是该上礼的还是上礼。
礼金不多。
有几块的。
还有几毛的。
别说什么心意不心意的,实际上,在他们看来,吃亏了。
虽然可以混一顿饭,但是在不少人眼里,给的礼金跟吃的饭不成正比。
至于为啥一个个感觉亏了,还给易中海上礼。
主要是因为易中海的身份。
谁让这位老绝户是院里的一大爷呢。
一个生怕今天不给易中海捧场,将来会被易中海利用手里的权力,给一双小鞋穿。
王同宗是最后一个登场的。
作为易家两口子选的第三个养老预备人员。
今天,易中海也好,一大妈也罢,都给了王同宗好脸色。
“一大爷,恭喜,恭喜啊!
我这个人嘴笨,好听的话也不会说。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不成敬意,还望笑纳。”说着。
王同宗便将那红布蒙上的钟表呈上。
“近邻,你看你这孩子,心意到也就行了,还送什么礼。
我跟你一大爷,是惦记你那点东西的人嘛。”一大妈笑的合不拢嘴。
王同宗送的礼算不上小,因为被红布蒙着,大家伙纷纷猜测,这究竟送的是什么。
而随着红布被掀开。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是满脸笑容的一大妈跟易中海两口子,表情也凝固了。
那是一台座钟。
此刻,正对着易中海。
老寿星易中海,倒是还没说什么。
铁青着脸。
这老东西呼呼的喘着气,似乎下一秒都能背过气去。
倒是一大妈,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整个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王同宗,你这是什么意思?”一大妈冷冰冰的质问道。
“这下有好戏看了!”阎埠贵偷偷的对三大妈说道。
这老两口,一副幸灾乐祸的偷笑着。
“那个什么。”
“前两天,您老不是来找我嘛,跟我说什么送钟之类的。”
“我想啊!”
“一大爷的十大寿到了。”
“平日里,一大爷对我挺照顾的。”
“您老既然都暗示我了,我这个做小辈的总不能无动于衷。”
“这台座钟,可是我在百货商店精挑细选的,为此,我可花了十多块钱呢。”王同宗刚说到这。
座钟报时了。
只见的那窗口跳出来一只小鸟。
无后乎!
无后乎的叫个不停。
虽然那座钟发音不是那么准确,但是在场的所有人清清楚楚的听到小鸟在叫着什么。
那台词,很容易让人产生联想啊。
谁人不知道易中海跟一大妈结婚多年,可是膝下却没有一儿半女。
虽然在这个大院里,易中海地位很高,位列院里的一大爷;
但是地位高,威望高,也掩饰不住他绝户这一点。
谁人不在他们两口子背后,戳他们两口子的脊梁骨。
在这个年代。
两口子生不出孩子来,那是一件非常可耻的事情。
没人会过问他们是不是身体原因。
人们只会说。
膝下无子。
这是报应。
肯定是上辈子没有积德,这辈子才会被老天爷惩罚做了绝户。
如今,座钟的小鸟说出无后乎,这不就是揭了易中海跟一大妈两口子内心的伤疤嘛。
“这个礼物送的好,挺珍贵的。”
许大茂不甘示弱的点评了一句。
可是。
看到一大爷跟一大妈齐刷刷的看向他以后。
这厮连忙闭嘴。
“一大爷,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人家王同宗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阎埠贵这个喜欢煽风点火的主,唯恐天下不乱。
“三大爷,你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说话的。”
院里的牛有德开口了。
“今天可是一大爷十大寿,这东西,怎么能收。
这不是咒一大爷短命嘛。
而且,这玩意,还无后乎无后乎的叫着。
啥意思,这不就是说一大爷绝户嘛。”
牛有德不点破这一点还好。
随着他捅破了这层窗户纸。
有老娘们不给面子,当即哈哈笑出声来。
“钟不能随便乱送吗?”
王同宗一副无辜的样子。
他还给出了为啥给一大爷送钟的理由。
“牛有德,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
“谁咒一大爷短命了。”
“你这人思想怎么如此肮脏。”
“一大爷平日里待你可不薄,你怎么说人家绝户呢!”
“一大爷,一大妈,你们平日里,不是老是长吁短叹,没人给你们送钟嘛!
我想啊,这既然是你们的愿望。
如今一大爷七十岁大寿,我这个做晚辈的,如果不表示表示,是不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至于这座钟的报时声,我还真没多想。”
……
王同宗认真的说着。
“你有完没完了?”本来喜气洋洋的画面。
在这一刻。
画风也陡然转变。
一大妈低喝一声,恶狠狠的瞪着王同宗。
在她看来。
王同宗就是故意的。
“一大妈,你瞪我干什么?”
“我说的难道不对嘛!”
“我明白了!”一拍额头。
王同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有一点,我就不得不说您老了。”
“虽然您老是长辈,但是也得行得正,走的直,才能让人佩服。”
“您老前两天给我暗示,又是送钟,又是送钟的。”
“您老是不是巴不得一大爷好啊!”
“一大爷平日里没亏待您啊。工资上缴,什么都听你的。”
“你怎么能借我的手,咒一大爷呢。”
“难不成,您老在外面有人了?”
王同宗这最后一句,杀伤力明显不小。
脸色苍白的一大妈,一指王同宗,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不说。
到最后。
这老娘们两腿一软。直接昏死过去。
贾家门前。
秦淮茹已经从屋里出来了。
恰好就看到这一幕。
“易爷爷,我们没事!”
爬起来的小当跟槐花异口同声的回了一句。
就在这个时候。
秦淮茹已经走上前来。
“什么易爷爷?”
“叫易伯伯。”
秦淮茹提醒着。
“妈,我们以前就叫他易爷爷啊!”
“是啊,妈!”
“他年纪都那么大了,叫爷爷不是你教的嘛!”……
小当跟槐花俩孩子懂得什么,一个个还委屈呢。
“你们这俩孩子,怎么一点都不懂事。”
“一大爷有你们说的那么老嘛。”说话的功夫。
秦淮茹还给了小当以及槐花一人一巴掌。
屁股挨了一下。
虽然算不上很疼,但是俩孩子哪受得了这个,当即哇呜哇呜的哭了起来。
“行了,行了!小秦啊,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干什么。”
易中海一副护犊子的将小当跟槐花护在身后,就这么劝和着。
看似易中海一片好心。
可是。
这老……
人,肚子里可是流着坏水来着。
这不是说,他算计着什么。
算计那是阎家人的专利。
易中海没否认秦淮茹的观点,
也就是默认了秦淮茹让小当跟槐花叫他易伯伯,
这显然就是打着什么主意来着。
谁人不希望自己年轻啊。
即便易中海已经七十了。
可是,七十岁的男人,也可以一枝花。
院里发生的这一幕,被不少人瞧在眼里。
三大妈又有话题了。
“这个秦淮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皱着眉头的三大妈对阎埠贵说道:
“老头子,你说,这女人会不会想勾搭一大爷?”
“有这种可能吗?”
“一大爷都多大年纪的人了!”
阎埠贵嘴上这样说,心里可不是个滋味。
同样都是男人。
论年龄。
他阎埠贵比易中海还要小个三岁呢。
怎么别人见他都喊大爷,小孩见到都喊爷爷。
如今,秦淮茹让小当跟槐花叫易中海伯伯。
阎埠贵非但没感觉占到什么便宜,没感觉自己比易中海高了一辈,反而满心不是滋味。
老话讲。
男人到死,谁还不是个少年啊。
“这可说不好。”三大妈立刻提供了理由。
“你看啊!原本贾家靠着傻柱,要吃有吃,要喝有喝。
如今傻柱进去了,贾家的生活条件明显一落千丈。
没听棒梗抱怨嘛,三天都吃不上白面膜了。”
“不光是傻柱,他贾婶也进去了。
这就等于约束秦淮茹的人,没有了。”
“秦淮茹那女人是什么人,还用我再说嘛。”
“我看那女人,现在是准备放飞自我了。”
“还有易中海,一大妈走了,他就成了老光棍了。
这还没什么,关键是这个易中海工资可不低,他一个人花的完那么多钱嘛。
再加上易家的房产等等,这可是一大笔财富。”
“易老头膝下无子无女,将来两腿一蹬,这些东西都留给谁啊。”
“这样一块肥肉,姓秦的能够放过?”
“她心里那点小算盘,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
自认为已经看穿一切的三大妈,
在剖析完秦淮茹对易中海的转变以后,
脸上还浮现着得意劲,似乎是为自己已经掌握了一切而感到骄傲呢。
“喂,我说老头子,你怎么也不吱声啊!”
见阎埠贵沉默不语,三大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