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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那几张黄纸飘飘荡荡地来到了贾家的屋顶。
由于这个年代的房屋都是麦秸铺成的屋顶,虽然麦秸能防水遮风挡雨,但却易燃。
当燃烧的黄纸与麦秸一接触,瞬间便点燃了麦秸。
刚开始火势还不是很大,如果及时扑灭也不会引发什么后果。
然而作为引发火势的元凶,棒梗在这一刻却懵逼了。
这是他玩之前所没有想到的。
尽管他是有道行的盗圣看似天不怕地不怕,但毕竟年龄还小终究被自己犯下的事情吓懵了。
等到棒梗反应过来时,贾家屋顶的火焰已经蔓延开来。
三分之一的屋顶已经是一片火海,木质的房梁无法承载住燃烧的麦秸,已经有火团从屋顶往屋里掉落。
人在家中的贾张氏虽然眼睛瞎了,但并不代表她没有知觉。
她能感受到温度的升高。
如果眼睛正常的话她跑出来躲避火灾并不是难事。
然而她的两眼已经瞎了本就没有视觉再加上一晃在屋里跌跌撞撞的她找不到求生之路真的慌了。
“来人啊!救命啊!”
老寡妇扯着嗓子呼救着。
而此时在阎家,正在做针线活的三大妈听到外面的动静抬头看了一眼走到门口探头探脑往外看去的阎埠贵问了一句:
“怎么了?”
因为房门紧闭且窗户也关着所以阎埠贵无法看到外面的具体情况。
他转身看了一眼三大妈开口问道: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好像是有人在喊救命吧!”
三大妈敷衍地回应了一句:
“着火就着火呗,只要不是咱家着火就行!”
然而阎埠贵却想到了更深一层的意思。
他以一种嫌人穷、恨人富的小民思想真实地表达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你是说大火一烧那着火的人家经济上就受到了损失,生活质量就直线下降!
到时候在大院里就拽不起来了是吧!”
阎埠贵本打算外出探个究竟,却不由自主地停在了三大妈身旁,心中揣测:
“该不会是王同宗家遭了火灾吧?”
三大妈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愤恨,仿佛那熊熊烈火正是对王同宗所作所为的报应。
“哼,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不信抬头看,苍天饶过谁!”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决绝与痛快。
此时,四合院的傻柱与秦淮茹最先闻声而动,匆匆奔至院中。
他们的到来,无疑是被贾张氏那撕心裂肺的呼救所吸引。
“出什么事了?”
秦淮茹刚跨出家门,便焦急地询问。
傻柱则迅速察觉到了异样,他指了指贾家屋顶上肆虐的火苗,急切地提醒秦淮茹:
“秦姐,你看那边!”
秦淮茹一眼望去,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惊恐万分:
“我的天啊!这……这……”
她语无伦次,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震惊得不知所措。
“王同宗,你还有心情嗑瓜子呢!”
傻柱不满地瞪了王同宗一眼,责备道。
“哎,这不是没瓜子吃,我只能嗑这个了嘛!”
王同宗无奈地耸了耸肩,回应道。
“还吃什么瓜,快救火啊!”
傻柱焦急地大喊。
“贾婶不让我管她们家的事。”
王同宗实话实说,却引得秦淮茹牙缝里咯咯作响,心中怨念陡增。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记录下了这份怨念,让王同宗不禁一愣,这算是意外之喜了。
然而,这份突如其来的福报并未持续太久,秦淮茹的注意力很快被熊熊燃烧的房子吸引。
她失去了往日的镇定,只能无助地重复询问傻柱:
“柱子,怎么办?怎么办啊?”
傻柱也是心急如焚,但仍尽力安抚:
“秦姐,别怕,有我在,一切都会没事的。”
说完,他连忙大声呼喊:
“快来人啊,救火了!”
其实,不用傻柱呼喊,院里的居民们早已闻声而动,纷纷走出家门。
在这个娱乐匮乏的年代,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引起大家的兴趣。
“哎呀,好大的火啊!”
有人刚出门,就看到贾家被火焰吞噬的场景,不禁惊呼。
“怎么会突然起火呢?”
又有人不解地问道。
刘海中作为院里的大爷,虽然责任心不强,但官威却不小。
他望着火光冲天的景象,立刻大声指挥起来:
“都愣着干什么,快救火啊!”
他这么做,并非出于真心,而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指挥欲。
阎埠贵老两口也走出了家门,望着贾家的火灾,脸上却流露出一丝失望。
他们原本以为着火的会是王同宗家。
“王同宗,你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跟着一起救火啊!”
刘海中命令道,一副大爷的威严模样。
然而,看似最着急的刘海中,实际上却是最不着急的。
他双手背在身后,头发依旧油光发亮,不时比划着方向,指挥别人救火,自己却从未端过一盆水。
突然,王同宗惊叫一声:
“坏了!”
“怎么了?”
刘海中问道。
“贾婶还在屋里呢!”
王同宗的话让秦淮茹和傻柱脸色大变。
傻柱甚至扔下了手中的脸盆,盯着那大开的房门,心中祈祷着贾张氏能够平安无事。
“这么大的火,贾婶不会被烧死了吧!”
有人停下了救火的动作,担忧地说道。
更有人半开玩笑地回应:
“这下子连火化的钱都省了!”
话虽糙,理却不糙。
如果贾张氏真的在这场火灾中丧生,那确实如他们所说,连火化的钱都省下了。
关键时刻,傻柱急于表现,一把夺过大院居民赵铁柱手中的一盆凉水,浇在自己身上,不顾一切地向贾家冲去,大喊着:
“贾婶,我来救你了!”
谁曾想,贾张氏竟是个命大的,贾家大火熊熊,却未伤及她分毫。
老寡妇竟奇迹般地摸索出一条生路,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门口。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急于救人的傻柱却一头撞了上去。
他低头发力,未看清前方情况,只觉得脑袋撞到了什么。
就这样,原本即将脱险的贾张氏被傻柱一头撞回了屋里。
屋内,身处险境的贾张氏郁闷至极。
她虽已看不清,但能感受到自己的处境。
两手在前摸索的贾张氏,心中纳闷:
“奇怪!我刚刚应该找到房门的方向才对!
可是怎么撞到南墙上了!”
就在这时,一根房梁无法支撑其重量,轰然砸落。
亏得老寡妇命大,那燃烧的房梁距离她只有半个身位。
要是她再往后退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即便如此,老寡妇也感觉到自己裤子被烧着了。
出于本能,她打了自己大腿两巴掌,想要灭火。
但她清楚情况危急,尽快找到求生之路才是根本。
门口的傻柱也懵了,他双手格挡,躲避着火舌的袭来,却未曾想自己竟将贾张氏撞回了火海。
院里的住户们看得清清楚楚,纷纷议论起来:
“天啊!贾婶还活着!”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被傻柱一头给撞回屋里了!”
“傻柱不是去救人的嘛!”
“谁知道啊!
这怎么看样子,像是谋杀呢!”
更有人揣测傻柱的用心:
“傻柱那小子对秦淮茹垂涎已久。
可是有个贾婶在中间夹着,他的如意算盘就不能得逞。
你们说,如果这场大火要是将贾张氏给烧死了,那怎么样?”
“原来,傻柱打的是这个主意啊!”
此时,原本救火的人们的话题核心也发生了转变。
阎家,阎解成、阎解放几个小子也已经跑到了门外。
“哎呦,好大的火啊。”
“这火,怎么烧起来的?”
阎解成、阎解放哥俩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
见这俩儿子就要下台阶向贾家方向而去,三大爷三大妈连忙拉住自家俩大小子。
“你们俩干什么?”
三大妈问了一句。
“救火啊!”
阎解成找了个理由,实际上就是想凑近看热闹。
“救什么火,又不是咱们家着的火!
不知道有危险啊,万一烧到你们怎么办?”
看似替儿子着想的阎埠贵说了这么一句。
实际上,权衡利弊以后,阎埠贵感觉这救火的事情没有利益可图不说,还有风险。
跟阎埠贵想到一块去的三大妈则是附和着三大爷说道:
“听你爸的,你爸说的没错。”
有傻柱的地方自然免不了许大茂这个死对头。
许大茂扯了一嗓子给傻柱提了个醒:
“傻柱,你究竟是救人呢!
还是谋害?”
“你一头将贾婶撞回屋里是啥意思?”
“不会是贾婶耽误了你跟秦淮茹的好事吧!”
“贾婶死了你跟秦淮茹是不是就能双宿双飞了?”
嬉皮笑脸的许大茂说完这话还没忘起哄地吼了一嗓子:
“贾婶,你还有气吗?
你听到了吗?”
人在屋中眼瞎的贾张氏可不代表耳聋。
对许大茂的话她不说听得多真切但是也听得真真的。
之前她还怀疑自己是撞到南墙了如今被许大茂这一提醒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贾张氏直接气炸了:
“好你个傻柱啊!”
“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手!”
“想杀了我老太婆是吗?”
“我老太婆命硬着呢!
你想娶我儿媳妇下辈子嘛。”
最终本着一片救人之心的傻柱没将人救出来还惹的自己一身骚。
其实他还有第二次机会,只要再将自己一头撞进屋里的贾张氏给救出来,那么还有回旋可解释的余地。
谁能想到老寡妇这次自己摸索出一条活路了。
贾家的火越烧越大而在这个时候又刮起了风。
火借风势,瞬间肆虐开来,不再局限于贾家一隅,连阎家也未能幸免。
原本从容不迫的阎埠贵老两口,此刻再也淡定不下来,焦急地呼喊:
“来人啊,救火啊!”
他们抬头望着熊熊燃烧的屋顶,阎埠贵使出浑身解数,仿佛连吃奶的劲都用上了。
平日里,以阎埠贵三大爷的身份,他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分量的。
况且,群众也已被刘海中组织起来,只要每人一盆水,虽不敢说能救下贾家,但至少可以保住阎家。
然而,此刻情况突变,风起时,贾家屋顶的火团四处飞散,众人只顾自家安危,谁还有心思去管阎家的火情呢?
“阎解成、阎解放,你们几个死孩子是木头啊,快点救火啊!”
三大妈急得直喊。
阎家的孩子们,似乎继承了父母的“优良传统”,在这种危急关头,竟还想着自己的私事。
阎解成提出明天要用家里的车,阎解放则要求拨给聚餐经费。
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将救火当成了与爹妈谈判的条件。
“都啥时候了,你们几个小兔崽子,还有闲工夫扯这些没用的。”
三大妈急得都快哭了。
别人的房子被烧,她或许还能无动于衷,但自家的房子遭殃,经济损失可不小啊。
忙碌的一夜就这样过去了。在众人的共同努力下,火势终于得到控制,只有贾家和阎家受到了损失。
阎家屋顶被烧穿,家具也有所损毁,但至少房子的主体结构还在。
而贾家则更为惨烈,家被烧得片瓦无存。
贾张氏虽然双目失明,但耳朵却灵得很。
她坐在地上,听着别人的议论,心中悲愤交加。
“没天理啊!
老天爷不长眼!
怎么我家就着火了呢!”
她拍打着大腿,哭哭啼啼地诉说着自己的不幸。
阎家也是一片混乱。
三大妈和三大爷虽然忙碌了一夜,但心中的焦虑却丝毫未减。
他们都是看重利益的人,虽然相对于贾家,阎家的情况要好得多,但损失毕竟摆在眼前。
“我的个天老爷啊!
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嘛!”
三大爷依然精神抖擞地抱怨着。
而三大妈则在一旁数落着自己的孩子们,家里有难也不知道出力,真是白养了他们几个。
就在这时,傻柱走上前来,想安慰一下老寡妇。
然而,他这一开口,却像是撞上了火药桶。
贾张氏本就对他有气,现在更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傻柱!”
她喊了一声。
“贾婶,我在这边!”
傻柱回应道。
老寡妇换了个方向,对着傻柱就是一顿数落。
她指责傻柱想要谋杀她,昨天说是要救她出火海,实则是想将她烧死在大火之中。
她痛斥傻柱心肠狠毒,忘恩负义,自己以前从没亏待过他,他却想要害死她以便和秦淮茹双宿双飞。
老寡妇越说越激动,吐沫星子四溅。
如果不是双目失明,她恐怕早就动手打人了。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急了。
他确实对贾家的小寡妇秦淮茹有所垂涎,但他从没想过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得到她,更没想过要害死贾张氏这个阻碍他和秦淮茹结合的“阻力”。
“贾婶,你误会我了!”
傻柱辩解道,
“我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然而,他虽然碎嘴,但却并不擅长为自己辩解。
遇到这种事情,他要么动用武力,要么坦然接受栽赃。
可现在情况是,贾张氏误会他了,这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动手不是办法,默认更不是。
然而,为自己辩解,却从来不是傻柱的强项。
就在这尴尬之际,一大妈站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