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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作为这场风波的“受害人”,三大妈更是怒火中烧。
她看向阎埠贵和自己的儿子们,愤怒地喊道:
“我说老阎,解成,你们几个是棒槌啊!
一个个还杵在那里干什么?”
她双手拍打着大腿,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将她的愤怒完全释放出来。
眼见得一场大战即将爆发,易中海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焦急地看向王同宗,希望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年轻人能为他澄清事实:
“王同宗,你装什么傻啊!
你说话啊!这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正好街坊邻居都出来了,你给大家伙说清楚。”
在这一刻,王同宗终于不再沉默。
他反问了一句:
“一大爷,你让我说什么?”
这句话直接将易中海问得有些懵逼。
而系统的提示音也随之响起:
“来自易中海的怨念之加。”
王同宗心中一喜,他知道自己的策略开始奏效了。
他决定再加一把火,让这场风波更加扑朔迷离。
于是,他开口说道:
“既然一大爷让我说,那我就说几句公道话吧!
三大爷,你别生气。我们都是一个院里的住户,谁不知道谁呢?
一大爷不是那种人。
他其实是拉肚子了,他还跟我说他憋不住了呢!”
听到王同宗这话,易中海紧绷的神经稍稍得到了放松。
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然而,就在他准备借着王同宗这番话的东风将此事化解时,让易中海傻眼的一幕发生了。
王同宗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当然了,一大爷究竟是真拉肚子还是假拉肚子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毕竟我不是医生不能从专业的角度给出答案。”
说到这里,他还看向易中海反问了一句:
“你说对吧一大爷!”
这句话让易中海再次陷入了困境。
他手指着王同宗想要反驳却无从说起。
此刻他的大脑一片混乱空有万千台词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而系统的提示音再次响起:
“来自易中海的怨念值加3。”
王同宗心中更加得意了。
他知道自己的策略已经完全奏效了。
于是他继续说道:
“一大爷你什么我?
你不是常跟我说嘛!
你走过的桥比我走过的路还多!
你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米还多!
我这个人你是知道的。
我是你看着长大的。
我这种实在人只会实话实说不会说谎!
你老是在我面前演戏像我这种嫩娃哪里是你老的对手!你
能看穿我又怎么可能看穿你心中的想法呢?”
说完这句话后,王同宗还以一句反问作为结尾:
“您说呢?”
这句话让易中海更加无言以对。
咯吱咯吱的声响,从易中海紧闭的唇缝间逸出。
他那张脸,宛若雕刻的死人脸,此刻沉默得可怕。
此情此景,他能说些什么呢?
“来自易中海的怨念值增加……”
这怨念虽有所减弱,但王同宗并未趁势追击,继续刺激这位老绝户。
这倒不是因为他心慈手软,而是他拿捏不准易中海的承受底线。
万一这老家伙怨气冲天,一口气没上来,撒手人寰,对王同宗而言,也是一种损失。
阎埠贵夫妇哪是轻易饶人的主儿,尤其是借着这股东风,平日里不敢与易中海较劲的他们,此刻理直气壮得仿佛占了天大的理。
最终,此事以易中海赔偿阎埠贵夫妇十块钱而告终。
这对见钱眼开、精于算计的夫妇,连自家儿女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外人。
收到钱的阎埠贵和三大妈态度转变之快,令人咋舌。
尤其是三大妈,刚才还一副要吃人的模样,此刻却喜笑颜开:
“大家伙都别看了,一场误会而已!
一大爷是什么人,大家心里都有数。
要说他是那种思想恶劣之人,反正我是不信。”
这便是所谓的橡皮脸,翻脸比翻书还快。
易中海无奈,只能拉着一裤子屎回家换衣。
十块钱的损失,对他而言不算什么,但他对王同宗的记恨,却如野草般疯长。
“这个王同宗,简直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狼崽子,明明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偏还来了那么一出。”
易中海骂骂咧咧,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早晚,我得找个理由,收拾一下他。”
“行了,行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一大妈倒是心宽,这一次并未与易中海闹翻。
倒不是因为她相信易中海的人品,而是多年夫妻,她深知易中海并非那种人。
关键在于,她想通了,结婚多年无儿无女,没个依靠,真要是跟易中海翻脸,她以后怎么活?
……
陈瞎子,本名陈什么楼,十里街出了名的高人。
据说早年在湘西一带活动,年轻时风光无限,后来不知何故习了天人之术,竟通了魂灵神,练就出一份窥探命理、通晓天机的本领。
测字、算命、趋吉避凶,样样俱全。在旧时代的四城之中,也曾风光无限。
然而,时代变迁,像陈瞎子这一类人,早已不吃香,甚至人人喊打。
因此,这些年陈瞎子的日子也过得不好,饥一顿饱一顿,不复往日风光。
今天,陈瞎子被易中海请来了。
不为别的,只为做一场法事。
这两天老是走霉运的易中海,经历了太多他这辈子没经历的坎。
在他看来,这都是因为院里的气运出了问题,不是小魂灵招灾惹祸,就是邪祟作乱。
一张桌,两根蜡,黄纸、糯米、纸钱、草人一应俱全。
虽然一双眼睛看不见东西了,但陈瞎子以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是专业的,这些年道行并未退步。
“天灵灵,地灵灵,妖魔魂灵怪无遁形。”
“急急如律令!”
“太上老君,快显灵!”
陈瞎子手持一柄桃木剑,趁着天黑,有模有样地做着法事。
到最后,一口酒下肚,回味无穷的陈瞎子脸上露出享受的神情。
要问为什么会出现喝酒驱邪这一幕,实际上,这里面还是陈瞎子操作出了问题。
他本想一口酒喷出去,提高火焰的轰鸣,渲染一下气氛,却不慎将酒咽了下去。
“不错,锅头够带劲,挺正宗的!”
陈瞎子在心中点评着。
院里住的都是一帮好热闹的人,有好戏看,自然也就少不了他们。
他们相不相信陈瞎子有道行这都不重要,至少陈瞎子的一番操作,给他们无聊的生活增添了几分乐趣。
就在陈瞎子话音刚落的瞬间,一道突兀的声音插了进来,仿佛是对陈瞎子话语的直接回应:
“你收不收得了小魂灵,我不知道。
不过,我先收了你!”
此言一出,陈瞎子不由一愣。
由于双眼失明,他无法像其他人一样看清状况,只能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何方妖怪?”
“不是妖怪,是警察!”
那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警察?”
陈瞎子更加疑惑了,他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紧接着,他只觉两手手腕一凉,似乎被什么冰冷的东西锁住。
“这是什么东西?”
陈瞎子再次发问。
“手铐!”
那声音冷冷地回答。
至此,陈瞎子终于明白过来,脸色大变:
“您是?”
“红星派出所!”
回答他的,正是陈所长。
原来,陈所长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还多亏了王同宗的功劳。
当时,陈所长正在红星派出所值夜班,感叹着天下太平。
然而,王同宗却突然闯了进来,将他所在大院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所长。
一听有人在自己的地盘上宣传四旧,陈所长立刻火急火燎地跟着王同宗赶了过来。
“易中海同志,你可以啊!”
陈所长虽然已经控制了陈瞎子,但并没有放过易中海。
他从王同宗那里得知,易中海才是幕后黑手。
“一大爷,陈所长是我请来的!”
王同宗赶紧说明情况。他望着易中海,尽管天色已黑,但仍能看清易中海那张难看的老脸。
“来自易中海的怨念值加3。”
王同宗心中暗自嘀咕,都说老畜生怨念重,他今天算是领略了。
就在这时,陈所长的声音再次响起:
“没错,是王同宗同志跟我说明了你们院里的情况,所以我就来了。
王同宗同志的行为,在我看来,非常正确。”
王同宗听了陈所长的话,心中稍安。
他望着易中海,缓缓说道:
“一大爷,您是看着我长大的,我也一直将您作为我的榜样。
您说过,做人得做一个正直的人。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犯错误而当做啥都没发生吧!
今天这事,您做得的确过分了。”
“来自易中海的怨念值加31。”
随着系统的提醒,王同宗发现易中海的潜力还没到最大,还有值得激发的空间。
易中海的脸部肌肉抽搐着,终于开口了:
“陈所长,您听我跟您说,事情是……”
不等易中海把话说完,陈所长已经打断了他的话:
“如今事实清楚,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易中海同志,你也是老同志了,更是这院里的一大爷。
你说说你今天办的这叫什么事?
有你这样带头的、有你这样树立榜样的吗?
之前的事我就不说了,现在这事你说说究竟是你思想滑坡还是道德沦丧?”
陈所长实在没兴趣也没闲工夫继续跟易中海闲扯淡了,他一摆手说道:
“我也不想跟你废话了。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就跟我回派出所交代清楚去吧!”
说完,陈所长吩咐小张小刘将易中海和陈瞎子带走。
要说最委屈的莫过于陈瞎子了,他们这一行有句老话叫“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
可现在他遇到的情况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去蹲篱笆”。
“陈所长冤枉啊!”
陈瞎子在这个时候开始解释起来,
“我是被易中海蛊惑的我真没做什么扰乱社会风气的事情……”
然而解释也没用,到最后他跟易中海一样都被陈所长请去“喝茶”了。
至于为啥没喝咖啡主要是因为这个时代在四城还没有喝咖啡这一说。
虽然陈瞎子这个躺枪的倒霉蛋被带走了,但他留下的影响却依旧存在。
桃木剑、纸符等都被陈所长当做陈瞎子跟易中海宣扬四旧的证物带走了。
只不过还是剩下一些黄纸留在了大院之中。
在那个被岁月轻柔抚摸的五十年代,四合院里的故事如同一幅幅生动的画卷,悄然铺展。
这天,贾家的棒梗,那个总是充满好奇的小子,他的目光被一堆黄纸紧紧锁住,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是不是因为见到陈瞎子驱邪的神秘仪式,让他觉得这黄纸里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魔力?
不得而知。
总之,他找来一根树枝,有模有样地模仿起陈瞎子的驱邪动作,玩得不亦乐乎。
然而,模仿总是缺少了点什么,对,就是那股子灵魂——火。
没有火的驱邪,怎么能算是真正的驱邪呢?
于是,这小子大胆地烧起了黄纸,这是在大院居民纷纷散去,夜幕降临之后的事情。
王同宗望着玩得忘乎所以的棒梗,忍不住提醒道:
“你个臭小子,晚上玩火小心尿炕啊!”
然而,棒梗只是用那双充满好奇的眼睛白楞了王同宗一眼,仿佛在说:
“你懂什么?”
护犊子心切的老寡妇贾张氏一听这话,立刻不干了,她冲着王同宗喋喋不休地反驳:
“我孙子想玩什么就玩什么,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关你屁事!
王同宗,你别咸吃萝卜淡操心!”
面对老寡妇的尖锐言辞,王同宗只是淡淡地回应:
“贾婶,您这话说的有点伤人心了。
我说这些,不也是为了你们好嘛!
这小子玩火,尿不尿炕还是小事,我怕他万一玩出火了,引发火灾烧了你家的房子,那事可就大了!”
然而,老寡妇却一点也不领情,反而气呼呼地回应:
“你家的房子才被烧了呢!你这人怎么说话的!”
然后,她又唠唠叨叨地为孙子打气,在回家之前更是交代棒梗:
“棒梗,好好玩,别怕,没事!
放心,出不了大事!
别信这王同宗的鬼话!”
此时,秦淮茹并不在家,而是去了傻柱那里。
她此行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谈感情,而是奉了老寡妇的安排去向傻柱哭穷。
尽管不久前傻柱还帮他们家垫了医疗费,但秦淮茹仍然像割韭菜一样狠心地想要从傻柱那里得到更多。
然而,就在老寡妇回家之后,意外发生了。
棒梗这个模仿陈瞎子终究还是玩出了火。
几张黄纸被他挑着挥动,随着他胳膊的甩动,突然有几张正在燃烧的黄纸脱离了木棍的束缚飞了出去。
方向偏南,目标正是贾家。
只见那几张黄纸飘飘荡荡地来到了贾家的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