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钟玉美美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便看见旁边书桌上那个高大的身影,邬乘御穿着月白色的锦衣批改奏折,楼钟玉透过笔架看到那一张令他痴迷的俊脸。
楼钟玉太过赤裸的目光引得邬乘御的注意,邬乘御放下奏折,起身走到床前,楼钟玉坐起身抱着邬乘御的腰,将半张脸都靠在男人的身上。
语气娇嗔:“皇上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叫醒我。”
邬乘御笑着挑眉,点了点楼钟玉挺翘的鼻尖,“玉儿睡得跟小猪一样,朕怎么叫的醒。”
楼钟玉拱拱鼻子学着小猪哼唧出声,邬乘御低笑着把他像小孩一样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楼钟玉又软若无骨的靠在邬乘御怀中,手指划拉着邬乘御的胸膛。
“皇上看起来不太高兴,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邬乘御不想在这放松的环境说事,只是微微叹了口气,说了一半,“不过是朝堂上一个嚣张跋扈的臣子罢了。”
“哦哦。”楼钟玉对于国事一窍不通,只能应着,摇着邬乘御的胳膊笑颜吟吟跟他分享自己的日常。
“皇上你别生气啦,臣妾带您去看呆呆,对了呆呆就是你送我的那只鹦鹉,可好看了。”
邬乘御放着政务没有处理,反而被楼钟玉拉出来看鹦鹉,到了下午阳光不是那么猛烈,小贵子又把呆呆挂在树上,起风时鸟笼子上的风铃便会随风舞动,好看极了。
楼钟玉兴奋的冲着邬乘御说:“呆呆会说好多话,臣妾还没瞧见过这么讨喜的鸟呢!”
邬乘御听到名字后一愣,德元也是。
只是他们两个都很快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没有让楼钟玉察觉。
邬乘御斜眼看着一旁的德元,轻声道:“回去领赏。”
德元笑的灿烂,紧接着拍马屁道:“奴才不过小小调教一番,想必这鹦鹉是见了玉妃娘娘有感而发罢了!奴才可不敢居功。”
楼钟玉歪嘴,怪不得人家是御前总管呢,瞧瞧人家这说话的水准,不管真假,但心里听着舒服啊!
“德元公公就别谦虚啦,公公这差事办的不错,皇上一定会好好奖赏你的,你说是吧皇上。”
楼钟玉说完还朝邬乘御抛媚眼,邬乘御看着他古灵精怪,颇觉得有趣,顺着他的话道:“是该好好赏赐。”
德元隐忍着喜意退到身后,楼钟玉显摆完宠物又要显摆自己新得的菜谱,扯着邬乘御进殿,献宝似的捧过去。
邬乘御倒是没想过菜谱还可以这么做,有兴趣的翻了几页,底下还有楼钟玉打的星星,其中红烧排骨已经获得了满星。
“看来玉儿这几日颇为喜欢红烧排骨。”
楼钟玉腼腆的嘟嘴:“是有那么一点喜欢啦。”
邬乘御耐心的听着楼钟玉叽叽喳喳比外头的鸟还欢快的讲着,等到怀中的人儿讲累了,他递过去一杯清凉饮子,楼钟玉拿着杯子咕嘟咕嘟灌进去,畅快道:“爽啊。”
邬乘御听他粗俗的话,额角出现三条下滑的黑线,这小家伙还真是语出惊人死不休。
这时小和子恭恭敬敬的来到德元身边禀告,德元附耳过去听,之后脸色便不太好看,不得已打断你侬我侬甜蜜的两人。
德元一脸难色来到邬乘御面前小声禀告,楼钟玉不知道说了什么,只知道邬乘御听完后,脸上的笑意全无,甚至带着几分凝重。
“温楼弃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德元悄咪咪打量楼钟玉一眼,又问:“圣上,不若……”
德元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楼钟玉吓得肝颤。
老天爷他不过是一条混吃等死的咸鱼,一点都不想知道这种事!
邬乘御警告般扫了一眼德元,德元噤若寒蝉站在旁边不动,邬乘御一下一下抚摸着楼钟玉的头,语气里带着挑弄:“吓到你了?”
楼钟玉承认是有一点,不过这些他早就能预料到,身为帝王手里不可能是干净的,只是他不知道,平时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德元公公狠起来也是叛若两人,更惶恐一直宠爱自己的邬乘御的真实面目。
一定比德元更加狠厉吧。
若是哪天做了让邬乘御不高兴的事情,楼钟玉一想就脖子凉嗖嗖的,就好像邬乘御不高兴一次,刽子手的大刀就离他更进一步。
楼钟玉不服气:“不怕不怕,皇上杀得都是坏人,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害怕?”
邬乘御和德元主仆俩看破不说破,只一旁的文喜忧心的不行,不是他杞人忧天,而是他家主子胆子实在是小!
白日碰到珠贵人养的爱犬被犬吠几声追着跑了几步,晚上都不老实的翻身来回滚动。
动物的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呢!
楼钟玉心有余悸,咳了几声强装镇定:“不过以后这些事情都不要让我知道了,一天要死很多很多人,我、我嫌烦你们都不要跟我说这些。”
德元配合楼钟玉的表演,“嗻,奴才遵旨。”
楼钟玉颇为受用,尾巴翘起来很是高傲。
……
裴映寒走了,楼钟玉得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他隐约听到邬乘御和德元的谈话,意思是裴映寒武功高强,被调去什么温什么楼的臣子身边。
楼钟玉先是高兴,后面则是心底涌出淡淡的忧愁,怎么说裴映寒也算是陪了他这么久,楼钟玉在心里早就把他当朋友了,一时之间还接受不了。
就在邬乘御要再派个暗卫来的时候,楼钟玉气鼓鼓的冲进去,叉着腰站在书桌旁边做着抗争:“刚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不要有人监视我了!”
德元有眼色的退下,出去的时候还关上了门,邬乘御沉默片刻放下朱砂笔,待到红墨半干的时候合上奏折。
楼钟玉不想偷看这些东西,只是跟邬乘御争取自己的权益,楼钟玉挤在邬乘御腿上,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撒娇:“求你了皇上,臣妾不想让人看着,一点都不自在,臣妾都这么乖了你就别在臣妾身边派人了监视了嘛……”
楼钟玉觉得“监视”一词有些不太妥当,立马改了口径:“不是监视,是照看,照看。”
邬乘御微挑眉,眼里却一片寒凉,若是他一步一步放松警惕,等待他的说不定又是曾经的惨烈,而他再也不能失去玉儿一次了。
“那就看爱妃的表现了。”
邬乘御这话楼钟玉明白的很,每一次他有所求,男人都会高高在上的端起架子。
楼钟玉讨好的吻了吻邬乘御的手背,伸出一截小舌头在上面来回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