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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烨面不改色,身姿挺拔如松。
虽心领神会,却不能露出一丝破绽,以防候德柱察觉。
候德柱见状,暗自冷笑,对随从一挥手。
众人立刻趋炎附势,纷纷附和。
李若曦心花怒放,立刻严肃神色,高声宣布:“既然众臣同心,即刻起陈烨担任军警司总管,兼领禁军大权!”
候德柱目瞪口呆。
没想到小皇帝竟出此奇招,一举将陈烨连升两级,不仅晋身三品大员,更掌控军警司与禁军!
尽管禁军实际掌控权仍在候德柱手中,陈烨距离真正掌权尚有距离,但这已经是名义上的权倾一时!
李若曦眼见候德柱欲言又止,立即冷声对陈烨断喝:“陈烨,还不速速接旨谢恩?”
她本就打算借此机会,赋予陈烨最大权限。若有可能,她甚至想即刻册封陈烨为大元帅!
陈烨瞬间跪地,双手抱拳:“吾皇万岁,臣领旨谢恩!”
“臣将忠心耿耿,竭尽全力,至死不渝!”言罢,猛地一叩首。
他趁机以龙案为掩护,悄悄握住了李若曦的纤足。
李若曦以为他是在表达感激,并未将此举放在心上。
岂料,陈烨竟大胆地抚摸起来。
女帝瞬间羞得满脸通红,欲图缩回,但陈烨却兴致勃勃,不愿放手。
他早想在朝堂之上,对这个绝色女帝轻薄的举动,只是苦无机缘。
今日机会难得,他岂肯轻易放过?
男子膝下有黄金,怎能轻易跪地?不趁机占点便宜,如何能甘心?
而且,那双金莲所裹的三寸小脚,确实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李若曦在他的挑逗下,酥痒难耐,呼吸急促,紧张地低喝:“速速起身!”
话音未落,又是一记狠辣的踢腿。
陈烨不舍地轻捏一把,随即调侃道:“谢吾皇恩赐!”
他起身时,李若曦假意搔痒,玉手轻掩羞颜,眼神凌厉地警告:再越矩,必究!
陈烨却满不在乎,抛出一个挑逗的眼神,依旧挺拔如松。
候德柱长叹一声,默认现状,对陈烨一拱手,贺声连连。
众人都争相献媚,纷纷恭喜这杀神。
候德柱挥袖再拜,铿锵有力地说:“陛下,先皇曾言,治国之道,赏罚分明。”
“老臣方才惩治了一批惰政之臣,此刻正宜奖赏几名功臣,彰显吾皇治国之威,严明法度。”
李若曦心中明了,唐山的事即将揭晓。
她神色凛然,语气平静地发问:“太师,谁当受赏?”
候德柱背后一掌,昂首挺胸道:“三品将军唐山,将门之后,世代忠诚,对朝廷赤胆忠心,从军以来恪尽职守,为大元锻造铁甲雄师,功勋卓著。”
“老臣建议,晋升其为二品将军。”
李若曦眉峰紧蹙,面色冷艳,怒斥道:“他对朝廷、对朕,是否忠心?”
“此人不配再用!”
伍锦棠闻言,立即挺身而出,肃然拱手进言:“启奏圣上,唐山身为三品将军,以练军为由,半年未踏朝堂,此乃不忠不敬之举。”
“此辈若不罢免,已是圣恩宽容,岂可再生提拔?!”
裴文德旋即挺立而出,拱手力争:“启奏圣上,唐山缺席朝会,更显其不喜钻营,专心军务,实应重用。”
黎汝然即刻跟进,语气冰冷:“裴侍郎,黎某看来,唐统领此举,不过是因其女未获圣宠,心怀不满,与陛下赌气罢了!”
吏部侍郎彭正成毅然挺身,直视黎汝然,断然斥责:“黎行走,你纯属以小人之心,揣度君子之腹!”
“唐统领镇守京畿之外,距离皇宫百里之遥,岂能日日徒步朝觐?”
“他一心练兵,无涉重大国务,何须频繁面圣?”
“难道像你这样,日夜在朝堂上算计,才是升官的正途?”
很快,女帝亲信立刻反驳彭正成,一场唇舌剑就此展开。
李若曦目睹这一切,心中暗自欣喜——这正是朝堂应有的气象,国君所应目睹的场面。
双方各有千秋,李若曦只需择一而支持,即可彰显皇权。
至此,她终于收复了一部分久违的权力。
这一切,都归功于一人——陈烨,她不由自主地望向了陈烨。
却想不到陈烨狡黠一笑,悄无声息地将毛笔藏于龙案之下。
这家伙……
李若曦俏脸瞬间晕红,怒目圆睁,眼神中满是警告。
然而陈烨却笑意更浓,手脚麻利异常。
李若曦花容失色,急抬玉腿,意欲制止,岂料陈烨身手矫健,轻松避开,反将她的纤足钩住。
她顿时惊慌失措,急欲抽回,却反使龙靴遗落,成为陈烨囊中之物。
她以玉臂撑案,轻纱遮面,目光如刀,命令陈烨速速为其穿靴。
候德柱语气锐利:“陛下,众臣已陈词,恭候圣明决断!”
无论小皇帝是否允准,候德柱的目的均已达成。
若小皇帝首肯,唐山的人情便稳稳入手;若不允,唐山对皇帝的怨怼将加深,与自己更加亲近。
一旦唐山归顺,那个仅凭四大藩王支持的李昌明,无法阻碍候德柱的计划。
李若曦不得不收起玉臂,端正神态,严峻地宣布:“唐山目空一切,绝无奖赏之理!”
候德柱旋即投以陈烨一个无助的眼神,暗示自己已尽力。
陈烨神情庄重,朝李若曦一拱手,铿锵有力地宣告:“启奏吾皇,臣有奏折待呈!”
身为朝廷三品重臣,陈烨已担得起“臣”之称呼,肩负着奏事之重任。
李若曦心中不悦,眉头紧蹙,怒目圆睁,冷冽下令:“讲!”
陈烨含笑,嗓音洪亮:“唐统领一门忠烈,为大元立下汗马功劳,忠诚无二。他专注于军务,不沾世俗,不拉帮结派,军中罕见之纯粹军事人才。”
“若言其对陛下有失敬意,尚可原谅,非大罪也。”
“若陛下一赏,必使其感激涕零,专心致志,忠诚效力于吾皇。”
伍锦棠等闻陈烨之言,眉头紧蹙。
这家伙与圣上唱对台戏?
究竟是从他,还是随圣上?
候德柱心中暗笑,认为陈烨不过重弹旧调,难以说服幼主,打算待其发言更具说服力时,方令手下附和。
岂料李若曦骤然厉声娇喝:“朕已明言不赏,尔竟敢再言?”
“莫非你以为朕不敢惩你?”
言罢,猛击龙案,怒令:“跪下!”
陈烨立显惊慌之色,膝行至龙案后,高声疾呼:“臣罪该万死,臣惶恐!”
众臣瞠目结舌!
陛下居然动怒了?
他不是一向偏爱陈总管吗?
仅仅是将他人喧嚣之言复述一遍,怎料触怒龙颜至此?
伴君果然如伴虎啊!
然而,可见这位柔弱君主,帝王之威日益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