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向南的手悬在半空中,好几秒才落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力道柔和的像是在哄孩子,“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让我抱一会就好了。”他的脸闷在她的肩膀上,声音嗡嗡的,情绪有点低落,但是还算理智。
向南没有逼迫他一定要说出来,也不想再让他重复那些难过的事,只是安静的没有再发出声音。
池景澜刚才还有些沉重的心情在向南无声的安抚中冷静了下来。
虽然她什么都没说,但就是给他一种安全感。
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想说也没关系,她会永远在他身边。
莫名的,他就是突然有了这种自信。
“我好像做错了一件事。”
过了半晌,他突然有了开口的勇气。
向南从他怀里退出来,认真的看着他,“很严重吗?”
池景澜颔首,微蹙的眉头带上了几分阴郁。
“阴差阳错,一个人的未来因为我的一点私心而走错了原本的道路。”他无法接受的是,宁婧因为他,而失去了弹钢琴的可能。
向南摸着他的头发,看出他的自责,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柔软,她的池先生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很冷漠,实际上确实一个内心很善良,正直而温暖的人啊。
“接下来,你想怎么做呢。”
“我想尽力的弥补她。”池景澜握住她的手,想到那天见过的人,他有些迟疑的说,“虽然是间接造成的结果,但不可否认的是,确实是因为我的故意而让她成为了众矢之的。”
他微微低头,看见向南的双眼一直都注视着他,认真的,没有一丝敷衍,他突然之间就有了倾诉的渴望,把在霍家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她的手伤的很严重吗?还能痊愈吗?”
向南还觉得挺奇怪的,弹钢琴的手确实很重要,但是以她对人体的了解,绝对没有那么的脆弱。
“江也打电话来的时候,说是她的手伤疤几乎入骨了,小手指的骨头几乎能够看的一清二楚,问过医生,她的手确实很严重。”
如果没有这么严重,池景澜也不会觉得自己这么自责。
他更无法理解的是,为什么有人能够恶毒到这种程度。
向南想了想,反手握住他的手,提议,“她伤的这么严重,我想,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该去看一看的,明天我正好要去取奶奶的体检报告,顺便去看看怎么样?”
池景澜不用上班,第二天时间又正好。
于是就这么决定了。
可是第二天还没等到她去医院,她就感觉自己被人针对了。
向南还没睡醒的时候就被敲门声吵醒。
“少夫人,已经八点了,老夫人吩咐我过来叫您起床,您该吃早餐了。”
家里面隔音不错,奈何外面的人声音太大,再加上敲门声确实够响,一下子把平时习惯了睡到九点的向南给吵醒了。
她一脸茫然的坐起来,脑子里慢半拍的想,以前池家有规定过一定要在八点起床吃早餐吗?
好像是没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