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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顾青寒浅浅睨了顾青海一眼。
“那你能不能和爷解释一下,为何这一壶酒在座所有人都喝了,偏偏只有爷出了事?”
“因为这是一只鸳鸯壶。”
小厮从胸口掏出一只錾银扁嘴酒壶,双手捧着,毕恭毕敬献给顾青寒。
顾青寒用指尖四处摸索,果然在手柄那里找到一处凸起的机关。
只需要轻轻一按,就会从壶底弹起一片隔板,把壶中的酒水一分而为二,溶解掉暗藏在底部的药物。
“大家都看看,顾家这个不肖子,是如何把勾栏院里的那些下作手段都用到自家人身上的。”
酒壶在顾青寒指尖转了一圈,稳稳落到顾璋手心。
他只看了一眼就面红耳赤,闭嘴不言。
真是蠢货!如此重要的人证物证都能被人家挖出来,他待会要怎么帮忙圆回去?
顾青寒好整以暇坐下来,继续问话。
“按道理说,你为你家二公子立了这样大一个功劳,他应该重重赏你才对,为什么你看起来却如此狼狈?”
小厮恨声回答:“他就是头豺狼,毫无人性!小人前脚刚替他办了差,后脚他就派人想要把小人活埋,小人诅咒他后半辈子不举,生的孩子没屁,眼!”
“哈哈哈哈!”
顾青寒放声大笑:“你骂的这些话爷爱听。这样吧,他不赏你爷赏你,你先下去休养几日,然后去爷的侍卫队报到。”
小厮大喜过望,不停磕头:“多谢三公子提携之恩!小的以后必定誓死效忠,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嗯,去吧去吧。”
顾青寒随意挥挥手,让长山把他带了下去。
然后走到长公主身边蹲下,一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祖母,你老人家可要给我做主啊。”
长公主摩挲着他的发顶,万分心疼。
“三郎放心,算计你的人祖母一个都不会放过。”
抬头冷冰冰看向顾青海:“你心地恶毒,残害手足,证据俱全,还有什么话可说?”
顾璋额头冷汗潺潺。
“残害手足”这四个字如果落实,那自己儿子的后半辈子就算是全毁了。
他站起身硬着头皮辩解:“母亲息怒,这件事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我记得海儿告诉我说,这名小厮性格刁钻,曾经被海儿责打过。谁知是不是他故意下药,然后栽赃到海儿头上……”
经过父亲的点拨,顾青海立刻来了精神,鼻涕一把泪一把。
“就是就是,祖母千万不能听信一面之词,就是那个狗东西陷害我……嗷嗷嗷!疼死了!”
一条乌黑的长鞭劈头盖脸抽下来,抽的顾青海满地翻滚,不停惨嚎。
顾青寒面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
“你们父子俩是把这里所有的人都当傻子吗?到了此时还敢狡辩!那我就给你们醒醒脑子。”
几鞭子下去,顾青海白花花的皮肤上就绽开了一道道血痕。
“够了!”
顾璋气的胡子翘老高:“他不过是给你下药而已,难不成你就想要了他的命?”
“你说什么?下药而已?”
长公主又震惊又难过:“如此滔天丑闻,却被你说的轻描淡写,顾璋,你还有没有一点点人性?!”
顾璋面露尴尬之色:“母亲,孩儿不是那个意思……”
“不必解释。”
长公主这次态度无比强硬:“自从我嫁入侯府,自问对你不薄,你的吃喝用度全都和嫡子别无二般。我煞费苦心为你谋取前程,手里的资源也从不吝啬给你使用。”
“是你自己不求上进,厮混在女人堆里,只知道吃喝享乐。即便如此,在钱财上我也没有亏待了你。可我万万没有想到,竟然养出来你们父子这一对白眼!”
她疲倦的挥了挥手:“既然你对三郎和我这样不满,那就从长宁侯府分出去,自立门户。我们顾家庙小,容不下你们这尊大佛。”
“母亲,不要!孩儿知道错了,求母亲不要把我们赶出去!”
顾璋强按住顾青海的头,哭天抹地的向长公主求饶。
背靠着长宁侯府这棵大树,他可以一辈子衣食无忧,花天酒地。
享受别人的追捧吹嘘,人模狗样。
离开顾家,他狗屁都不是。
从前顾璋只要哭一哭,流两滴眼泪,长公主就会心软。
奈何这次被他伤透了心,实在不想自己给自己找堵,冷声下令。
“罢了,我也不愿做得太绝,叫外人看笑话。在听涛苑和主屋这边砌一道墙,各过各的。以后公中的份例,该多少还给你们多少,其余的开销你们自己想办法。”
其实公中份例每年也有上千两银子,足够他们好吃好喝。
可惜父子两个奢侈惯了,这样无异于要他们半条命。
于是一边一个,扯着长公主的衣摆痛哭流涕,赌咒发誓绝不再犯。
长宁侯于心不忍,才要跟着求情,就被长子先一步按住肩头,警告的看了他一眼。
他心里憋屈的要死,却又拗不过儿子那一把力气,肺都要气炸了。
顾青海哭了半天,见长公主不为所动,猛然站起身,又给了绿枝一记窝心踹,形如恶鬼。
“贱人,都怪你,要不是你把药给了老子,哭哭啼啼哀求老子帮忙让你睡一回三弟,享受一下做他女人的滋味,老子也不能倒霉到这个地步!”
绿枝顿时喉头腥甜,喷出一口鲜血,眼前金星乱冒,三魂七魄都要被踢飞。
这狗男人是真的想把她踢死!
她索性豁出去了,既然不想让她活,那她死前也要拉个垫背的。
于是挣扎着爬起来,呵呵冷笑。
“顾二公子,你好狠的心肠,是你连哄带骗将奴家勾上床,宠着爱着时便是心肝肉儿,浪里翻红,过河拆桥就是贱人?”
“明明是你记恨三公子,觉得他样样都比你强,起了坏心思诱哄奴家去外面买回春,药,现在却翻脸无情!你……你真正是奴家命里的小克星!”
她的神情含嗔带怨,分明是一个真心付出却被狠心抛弃的小妇人。
顾璋面色沉沉,阴冷无比。
他院子里妾室通房众多,确实有贪多嚼不烂之嫌。
可那都是他的女人,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包括他儿子都不行!
顾青海一张脸顿时涨成猪肝。
“放屁,你胡说!老子几时勾引过你?也不瞧瞧你是什么货色!听涛苑里的小厮哪个没有睡过你?是个男人你就想叉开腿,你也配让老子勾引!”
虽说父亲的美妾都让他勾搭了个遍,但那都是私底下偷偷进行的。
摆到明面上,他就死定了。
又转头向顾璋结结巴巴解释:“爹,你相信我,我绝对不可能给你戴绿帽子。回头你就把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发卖了,最好是卖到最低等的窑子里去。”
绿枝悲愤之极:“顾青海,你这么无耻也不怕遭天打五雷轰!你屁股上有一片青色的胎记。”
“你说你没和我睡过,敢不敢脱裤子让所有人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