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久久没有答话。心下忐忑不安,却又暗自庆幸,刚才把母亲支了出去。至亲不在此间,倒也不怕面前这两人要挟他当场就范。他好歹做了七八年家中主心骨,一点儿城府还是有的。
青衣男子看着赵大成不说话,也不急着催逼,端起桌上的粗淡茶水吹了吹,浅一口,看向跟自己一同进来的手下。
察觉到上司的视线指向自己,灰衣男子只得开口:“赵大成,是你自己交代呢?还是吃点儿皮肉苦头再开口。”嘴里说着带有恐吓意味的话,眼睛却绕过赵大成,看向门外庭院的方向,同时脸上浮起一层残忍的表情。
这下,赵大成再也憋不住了。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庙。自己若是孑然一身,倒也不惧跟同桌这两人动手过过招。可惜他不是一个人,而之前院内孩童轻声细语告诉他不止来了两位客人,院外门口还有把风的。放在膝盖上的手,握紧了拳头,慢慢放松开来。
灰衣男子视线虽然不在赵大成身上,但是集中起来的注意力一直保持巅峰状态,防着面前的嫌疑人暴起反抗。随着赵大成松开紧握的拳头,轻轻颤抖的肩膀沉了下去,不由得心中一喜。但是却丝毫不敢放松警惕,蜷在袖筒里的右手,抓着一只小巧的手枪,提防着什么。
青衣男子见火候差不多了,不疾不徐地开口道:“放心,这里不是警察局,我们也不会把你带去宪兵队。好好想想这两天你做过什么,说出来,我想听你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