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已一边向宁飞蹦跶。
还时不时咬一下嘴唇,显示出一副相当痛苦但却强忍着不愿说的样子。
宁飞何其聪明,一眼看出这姑娘是在跟自己玩心眼,没好气道:“你要是再这么玩,我可就要把你送回你爹身边去了!”
颜泽琼还道宁飞在试探自己,忙道:“殿下误会了,我确实不痛!”
“既然如此,那我可就走了!”
言罢,宁飞真就转头便走。
宁飞何等样人,颜泽琼再了解不过,终于无法再镇定,喊道:“殿下,您就不能照顾照顾我一个姑娘嘛!”
她倒不是那等事事靠男人的人。
主要还是想和宁飞多一些身体接触。
这才如此说话。
“真是拿你没办法!”
虽说宁飞知晓这姑娘什么意思,到底现下情况复杂,留她一人在这里宁飞并不放心,便就上前将她背了起来,向目标地点跑去。
颜泽琼别提多开心了。
这厚重的虎背,这坚实的臂膀,这......
“手不想要了?”
颜泽琼嘿嘿一笑,忙将一双小手缩了回去。
宁飞无语至极。
怪不得古人讲究个什么三从四德,没有这玩意,男人非得让这帮小姑娘给玩死不可!
占了便宜后,颜泽琼别提多开心了,路边的风景在她看来都美了许多。
同时,她也因此注意到宁飞依旧极快的速度。
虽说自己并未着重甲,本身也不算太胖,但到底是个人,还是有些重量的,换做一般人,怎么可能在背着自己的情况下还跑的如此之快?
果然是自己看上的男人,就是比一般人要强的多。
不一时,二人赶到,眼见宁飞身上还背了个人,速度依旧如此之快,甚至大部队距离此地还相当之远。
饶是尼玛嘎姆等人知晓宁飞实力,也不免因此感到惊讶。
“殿下,您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慢说是皇室子弟,就算不是,凭正武帝如此爱才的性格,也定能让您有建功立业机会!”
尼玛嘎姆不禁赞叹起宁飞来。
宁飞笑而不语。
说实话,这所谓皇室血脉,确实还挺给宁飞添麻烦的。
真要是个普通人,打一仗立大功之后,像魏国公一样当个富家翁是很容易的事情。
皇子就不同了,前身纨绔至极的情况下,还会被五皇子暗害。
虽然也有他私通正武帝妃子的原因在,但那么多皇子,他为什么偏偏找宁飞?
而且还是在宁飞对他没威胁的情况下。
归根结底,就是因你生在皇家,有资格继承大统,这便是罪!
更不要说后来太子等人的刁难了。
想当富家翁就得建功立业,想建功立业就得展露能力,展露能力就会被人猜忌,这是个无解的死局。
就算宁飞真就实现了当逍遥王爷的目的,他敢打包票,太子那帮孙子也定不会如此轻易放过自己。
很快,大部队也皆赶来,累的气喘吁吁。
但却没有时间休息,因为那帮流寇也很快就会到,所以宁飞招呼大家藏好,握紧手中枪与刀,屏气凝神静静等待。
“殿下,这次能让我冲了么?”颜泽琼小声道。
“冲什么冲,脚都崴了,还想着先登夺旗呢?”
此话一出,颜泽琼别提多无奈了。
这场战斗并不危险,是她接触真实战场最好的机会。
结果自己不争气,偏偏脚底打滑。
虽然占了宁飞些许便宜做补偿,到底她还是想试试的。
“放心吧颜小姐,我们会帮你多活捉几个人让你玩的。”尼玛嘎姆开口道。
“用你帮?”
颜泽琼还是吃尼玛嘎姆醋的,故而对她的好意视而不见不说,还回怼了回去。
尼玛嘎姆只把这姑娘当成小孩子,压根不在意,一笑置之。
很快,流寇赶来,宁飞当即举刀,用刚学会的还算精准的剑南话厉声喊道:“建功立业,就在当下!”
言罢,率先冲出。
没法子,大家消耗了太多体力,如果宁飞不冲在最前面,恐有反被流寇击败的风险。
手底下人纷纷跟上,瞬间将流寇断成两截。
这帮人虽然比不上二龙山山匪或太行山匪,到底也不容小觑,中路被断之后,竟然没有立马溃败!
宁飞赶紧往南面去冲,并招呼张凌往北,由此方才终于让这帮流寇四散往北而去。
等一切重归平静之后,颜泽琼问宁飞道:“接下来呢?”
“只是击溃的话,他们仍有与我们的一战之力不说,主动权仍旧在人家手里!”
宁飞笑道:“如果你是他们的统领,你难道还会选择去偷袭坤杰土司么?”
“战略意图一旦暴露,矫枉过正之下,他们必然不会再如此行事。”
“现下,基本可以断定他们要去姊妹湖周边那些易守难攻的地方藏起来了。”
颜泽琼恍然大悟。
“这就是打仗么?”
“有来有回之下,一步一步让对方掉入你的圈套!”
此圈套非彼圈套,乃心理圈套。
即不管对方是什么人,会怎么想。
在被宁飞一番教育之后,也定会按他设想行动。
这才是最可怕的,因为战争唯一不可控的点就在于人心。
宁飞却能做到指挥敌人的地步。
怪不得他能歼灭西律五万大军,并且让南诏苦心建立的防线毁于一旦。
真不是那帮人太弱,而是宁飞实在太强了!
“走,继续追,别休息了!”
宁飞重新背上颜泽琼,向北跑去。
虽然大家因为跑了极长山路,还曾和人血战了一场,别提多累了。
到底身先士卒这一套路无论再怎么老套,亦十分经典,极为有用。
加上宁飞和他们做过一样的事不说,身上还背了个人。
如今依旧能跑在队伍最前面,大家又岂甘心落于人后?
一方面是因胜负欲在作祟,男人嘛,总会在任何年龄段想起李云龙那句话,狭路相逢,勇者必胜,必须得敢于亮剑才成。
另一方面就是身先士卒起到的作用,如果宁飞骑马让他们步行,他们肯定不乐意。
但人家负重的情况下仍旧冲在最前头,你还有何话可说?
于是他们又一次抢在流寇的前头到达指定地点,并且这里还留着重甲!
颜泽琼又惊又喜道:“殿下,您是怎么算到他们会到这里,并且预先派人做好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