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套路颜泽琼在评书、戏剧里没见过一千也有八百,自然清楚裴玉婷为何如此。
只是不知具体细节,这才如此发问。
“可曾听闻过仙刃派?”
“那个十分把自己当回事的流寇组织?”
按理说,仙刃派作为大乾境内的小股流寇,颜泽琼不该知晓。
到底这帮人太会吹牛,名字喊的叮当响,比太行山匪听起来帅多了。
所以有那不明其中深意的,还真道他们是什么修仙或武侠门派,吹的神乎其神。
因此颜泽琼这个南诏人自然也曾听说过。
“莫非他们......?”
颜泽琼知晓宁飞一定能听懂,便就战术性停顿,防止因此刺激到裴玉婷。
宁飞点头道:“不止,裴玉婷生父是仙刃派原掌门,遭人暗算,这才落到这步田地!”
“原来如此!”
颜泽琼只知裴玉婷定和仙刃派有深仇大恨,却万万不知,这姑娘还有这等经历。
“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动手吧!”
“你手头若是没人,我去找我爹,让他给派些人手!”
毕竟颜泽琼早已发自内心将裴玉婷当小姐妹甚至家人,又有这弥天大仇在身,颜泽琼岂能不鼎力帮她?
“这还用你说?”
好歹裴玉婷也算宁飞忠实部下。
虽然贪财了些,平日里还有些没规矩。
但到底也算的上好员工,加上她确实帮过宁飞不少忙,宁飞又没什么重要事情,闲着也是闲着,自然要出手帮她!
“来,起来,咱们去把那帮孙子的脑袋割下来堆在你父亲坟前!”
宁飞差点忘了裴玉婷还跪着呢,赶紧去扶她。
一旁颜泽琼道:“殿下,我也要去!”
“你去干嘛,不够添乱的。”
“我不添乱!”颜泽琼听闻此话,有些生气,来了个白鹤亮翅并道:“我可也算高手,龙虎山上曾练过不少时日呢!”
“是么?”
宁飞突然向颜泽琼发难,这姑娘果然有点武术造诣,忽的用一种诡异的姿势应对,虽然最终还是被宁飞抓住肩膀,到底反应速度不是盖的。
宁飞也不想在这等时候有这等想法,给裴玉婷添堵,但实话实说,单论拳脚,颜泽琼确实比表情正十分复杂的裴玉婷要强。
“疼!”
颜泽琼扁着嘴向宁飞卖萌,宁飞连忙松开。
“殿下,您哪里来的这么强的实力?”
“我师父说,论天赋,我其实已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
“没想到在您手上走不过一招!”
待宁飞松开之后,颜泽琼好奇起来。
刚刚那一瞬,在她眼里,宁飞和神明没甚两样。
虽然知晓此人曾先登夺旗,到底打仗和切磋不同。
那时节的宁飞穿了三层札甲,身后又将士极多,实际上就算实力不算太强,也一定能如愿。
但眼下,他却能在自己满状态的情况下轻松破防。
那种几乎接近于瞬发的招式颜泽琼生平仅见,自然要向宁飞讨教一二。
“这还不好说,打架打出来的!”
“你们是先学招式再实战,难免受限!”
“我则是先实战再学招式,往往不是很帅,但却因经验十足,非常有用。”
说完,宁飞不给颜泽琼接话的机会,道:“你通过我考验了,我们一起去也未尝不可!”
“真的!?”
颜泽琼别提多开心了。
南诏撮尔小国,疆土比不上大乾也就罢了,那帮孙子治理能力也差的极远。
就是都城春城,也压根比不上大乾随便一个行省的省治(省会),更何况颜泽琼曾经沧海,更是难为俗水,张开双臂就要抱宁飞,不出意外被宁飞推开。
“干嘛呀,不就抱一下嘛,我都不介意,你怎么还羞涩上了?”
“真没趣!”
宁飞登时皱紧眉头,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熟悉,好像在哪儿听过!
“正常点,你不怕丢人,你爹还怕呢,苟合和自由恋爱是两码事!”
“我认为没甚区别,反正最终都得那啥嘛!”
宁飞登时无言以对。
还是那句话,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虽然是架空世界,到底孔孟之道盛行,按理说小姑娘们就算不讲究三从四德,喜欢抛头露面,也得正常点吧?
毫不客气的说,就是花楼里的女子,开放程度也远远比不上颜泽琼。
很快,庄明赶来,向宁飞仔细讲述情况。
仙刃派还挺聪明,得知宁飞现身锦城之后,断定他必是奔着打南诏去的,届时锦城防守一定相当空虚,故此有心偷宁飞老巢。
好在聂荣只是类似于节度使,还远远没到提督剑南军政一切要务的地步,更不要说就算他是,宁飞也一定不会率兵倾巢而出了。
就算不防备这等流寇,西律那边也不得不防!
万一那帮孙子突然和好,兵发剑南,于宁飞而言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经过打探之后,这帮人发现没什么机会,便就改变了想法,打算向土司下手。
毕竟这些地方没有乾朝驻军不说,还有很多诸如黎明土司之类的土司,主力都被宁飞剿灭,如今正好可以趁虚而入!
但这帮土司也不是吃干饭的,所以他们正在观望,没有直接动手。
“离得近更好,我也能省点时间,裴姑娘,去祝晓、张凌,让他们挑二百人,要绝对的精锐,咱们这就去和他们决一死战!”
“是!”
身为当事人,裴玉婷别提多开心了,连忙替宁飞下达命令。
很快,人手到齐,宁飞没犹豫,将大理及其周遭军政要务全都交给聂荣,带着张凌等人一起渡过金沙江,很快来到坤杰土司地盘,见到尼玛嘎姆。
“听闻殿下先登夺旗,周围土司所有部众都开心的很,有意给您送美女犒劳呢!”
多日不见,尼玛嘎姆别提多想宁飞了,便就没了土司该有的尊贵,和宁飞开起玩笑来。
这要搁平时,宁飞兴许还能配合一二,如今事态紧急,却也来不及说俏皮话了。
“你马上召集能召集到的所有土司,让他们警惕起来,千万别疏松了防务,有流寇就在这附近!”
“流寇?”
尼玛嘎姆别提多想笑了。
这帮居无定所之人也就敢祸害祸害普通百姓,真要和土司们动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有道是不预则废,你们还是注意点好!”
尼玛嘎姆闻言,笑道:“多谢殿下关心,小女子十分受用,只是现在天色还早,不必着急,咱们不如纸醉金迷一番放松放松,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