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罪过可比现在要大得多,可是会杀头的!”
沈长安拍了拍自己的老领导,嘴角挂着微笑,照顾六皇子这个事,还是让专业的人来干吧!
送走远上北边的车队,沈长安随着赵元谦回到了六皇子府,距离中秋还有5天,现在得抓紧时间进行准备了,毕竟自家主子已经夸下海口,如果弄砸了,那可又是罪过。
“烦,这大庆律法为啥这么严格?”
回到六皇子府,二人一眼就瞧见了在前院赏花的太常寺协律郎辛舞阳。
“感谢殿下给我太常寺露脸的机会,那咱们现在就去选姑娘?”
太常寺协律郎本是从5品的官,但从作用上来讲,确实比礼部的教坊司弱一点,如果这次能凭借六皇子反压教坊司一头,那也算他赌对了。
“为何不将姑娘们都请到我府上呢?”
九月上旬的上京城还是很热的,赵元谦也不喜欢到处跑。
“殿下,这数百名姑娘进入你府上,万一又被有心之人构陷,那可怎么办。”
“再说了,陛下刚给您赐了婚,那帮老将军都看着呢,我如果犯错,他们可会劈了我!”
辛协律郎考虑的可比赵元谦多多了。
先不提浩浩荡荡的带着百来个姑娘会不会有伤风化,就那些将赵元谦这个小处男捧上天的老将军们,也不会同意这些姑娘们进入六皇子府的。
“那咱们去望月楼!”
沈长安突然灵机一动,一股狡黠的目光从脸上闪过。
辛舞阳的马车从六皇子府后门悄悄驶离,而他的手下早已经出发全上京城各处风月场所,将所有的清倌人悉数拉来面试。
望月楼一层散客区,赵元谦与沈长安、辛舞阳吃着庄家准备的糕点茶糖,闲聊着进一步规范和提振上京城风月场所的计划。
而那些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姑娘们,提前到的正在梳妆打扮、来得晚的也在尽快的涂抹胭脂。
“回禀殿下,上京城有头有脸且自愿参加的清倌人全部在这了,共计108人。”
辛舞阳话音刚落,从一楼主舞台后面,挨个走出一个又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
从沈长安的角度来看,这些姑娘全部都在7分以上,至于为什么要选择清倌人,这里面大有讲究。
清倌人之所以是清倌人,其实都在等自己的如意郎君,如若在表演中有哪家的公子、哪府的大人看中,那可谓是一步登天,所以这身子一定得干净。
而赵元谦精挑细选的女团中,万一有谁有幸被皇帝看上了,那她就很有可能入宫成为妾,直接达成大庆大部分女子的终极成就。
可如果后宫内务司发现这个女子不是处子之身,赵元谦和辛舞阳就是欺君之罪!
“辛大人,咱们这都到了望月楼了,怎么不见花魁秦欢欢呢?”
六皇子扫视一圈,虽然舞台上人头攒动,但秦欢欢作为9分的美女,定当是鹤立鸡群的主,不可能看了这么久也没有看见。
秦欢欢在上京城的风雪场所那可是风头正劲,辛舞阳自然也是认识的。
“殿下所说的挑选,是自愿参加,秦姑娘她不想报名。”
选拔之初,为了展现自己的仁慈,赵元谦特意提了一嘴,不要强行将人撸来,愿不愿意参加女团,全凭自愿。
但他赵元谦现在可是在望月楼。
“把秦欢欢给我叫出来,本殿下今天就要看看,‘文会’那天他瞧不上我,怎么现在连陛下都瞧不上了。”
不一会,美貌动人、无与伦比的秦欢欢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赵元谦及身边的沈长安、辛舞阳不由得虎躯一震。
而其余108位清倌人也开始了窃窃私语,除了惊叹于秦欢欢的美貌外,更多则是无尽的嫉妒。
“秦欢欢,我是谁,想必你已经知道了,过去的事咱就不提了,你也不用道歉和解释。”
赵元谦在美人面前一直都很大度,如果茹仙公主在将来能够痛彻心扉的悔过,他也不是不能原谅。
但前提是痛彻心扉的悔过!
秦欢欢微微欠身表示明白。
同时,她还主动拿出一壶好酒,与在座的三位斟满,算是对上次偏颇之事进行了行动上的补偿。
“秦姑娘不愿加入面圣的舞队,究竟是何原因?”
赵元谦一仰脖子将酒喝完,然后重重地将酒杯摔在了桌上,看样子脾气不小。
“让我猜猜,秦姑娘是不是有自己的相好了,便不方便再出入皇宫给圣上表演了,莫不会是‘文会’那天二楼雅间和我拌嘴的那位?”
见秦欢欢皱眉不语,赵元谦继续猜测起来:
“难道秦姑娘单纯就是觉得圣上不配看你舞蹈,或者说圣上不配进你的法眼?”
此言一出,不仅是秦欢欢,就连一旁的沈长安和辛舞阳也是吓了一跳。
“殿下,作为司直郎,我要批评你,陛下可是全天下的最优秀的男人,哪一个女人不为之心动呢,又有哪个姑娘敢说殿下不配呢?”
“这事传出去,秦姑娘可是要被砍头的!”
沈长安说完,在自己的嘴边比划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同时又冲秦欢欢努了努嘴,表示可不能有这样的想法。
“并不是六皇子所言那般,小女子的舞蹈就是给人看的,能让圣上看到,那是我毕生的荣幸。”
秦欢欢自然知道赵元谦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如果自己不言语,这全场一百多号人,谁能保住自己,就连自己身后的那一位,也不敢去驳皇帝的面子呀。
“既然如此,那你秦欢欢还不愿意,是不是你压根就不是什么清倌人,在望月楼给我挂羊头卖狗肉呢?”
赵元谦图穷匕见,直接给秦欢欢清倌人的身份给扒了。
如果这事传出去,那什么冰清玉洁、什么天上佳人,岂不是成了笑话。
“你......你竟敢毁我名声,你无耻!”
秦欢欢听闻此言,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内,瞬间涌现出了泪光,叫在场的三位男人,也不由升起了几分怜悯。
“那你几番推三阻四,到底是在掩盖什么?”
见赵元谦有些沉沦,沈长安作为本次女团的总导演、总策划,他得拿出架子了。
“我......我有意中人了!”
秦欢欢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自己一个风月场所的姑娘,怎么也斗不过正牌的皇子呀。
即便某人答应了自己,让她做皇子的妾室、做太子的妾室,甚至以后做皇帝的妾室。
可此时此刻,她依旧是一个清倌人。
“能配得上秦姑娘的,高低得是一个皇子吧,是我四哥,还是我三哥?”
“只要你说出一个名字,我绝对不会让你参加这次舞团,不仅如此,我还要上报父皇,让他赐你婚!”
沈长安发完难后,赵元谦也紧随其后。
只要你秦欢欢说出那天二楼雅间里的人是谁,我就可以放你走,不仅如此,我还会让父皇赐你婚。
赵元谦现在风头正劲,他想凑成一对婚事,也不是什么难事。
可如果你要胡说八道,随便抓一个老家的种田汉......
那你就是说皇帝还不如种田汉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