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凌儿感觉有点尴尬,舔了舔嘴唇,脸颊飞上两朵绯红。
楚云帆嘴角的笑意压都压不住。
别说要利用他给林玹望下毒了,就是让他现在马上把林玹望杀了,他都会很爽快的答应。
不过,如果林玹望的存在,能让她多向他撒娇的话,他可以考虑让他多活一阵子。
当天,清风奉命去找皓月。
皓月住在宰相府最大的院子里,这几日把林玹望折腾得不轻。
他倒是不大说话,但是身边的人,一会儿嫌弃饭菜太差,一会儿嫌弃屋里太热,一会儿嫌弃瓜果不新鲜。
变着法儿地给林玹望找茬。
林玹望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请神容易送神难,最开始还不如直接得罪他,不把这麻烦请回府呢。
除此之外,皓月总是拉着林玹望下棋。
虽然皓月的棋艺跟楚云帆没法比,但赢了林玹望还是绰绰有余。
林玹望从早陪他下到晚,输了棋还得赔银子。
还要想法子满足他的各种需求,早已处在崩溃的边缘。
皓月听到清风的动静,屏退了侍卫。
清风走到皓月的身边,朝他胸膛轻轻打了一拳。
“兄弟,你现在越来越像主子了。”
皓月把面具摘下,露出一张清新的书生脸,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帮我跟主子说说,咱俩换换,你不知道,装主子有多累。”
“嘿嘿,那我可不换。主子有令,要你......”
清风凑到皓月的耳朵边,轻轻说了些什么,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
皓月接过,脸上带着狐疑之色。
“这不是主子一贯的作风啊?”
“果然,最了解主子的还得是你啊!这确实不是主子的主意。我跟你说,我们可能很快就有女主子了。”
清风带着一脸八卦的神色,小声地将他观察到的主子的情况,竹筒倒豆子般,全部告诉了皓月。
皓月见过安凌儿,也见过主子待她不同,并没像清风想象中那么吃惊。
清风撞了撞皓月的肩膀:“怎么样?是不是够意外的?没想到,咱们主子也是难过美人关的英雄啊。”
皓月在他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道:“背后议论主子,我看你是屁股痒了。”
清风清了清喉咙,扯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然后恢复了正经的神色。
二人交流了一会儿,清风便离去。
第二日,林玹望一起来,就被皓月叫去下棋。
这次下棋的地方在大太阳底下,皓月带着面具,一点都不怕热。
林玹望整个人都像被晒化了一般,不停地往外淌汗。
婢女、下人、侍卫们全部热的受不了,偷偷地往阴凉处挪。
贺友山特别讨厌太阳,只打了一个照面就回屋去了。
林玹望热的受不了,一口接一口地喝冷水。
皓月还特别体贴地帮他递了几次茶盏。
好不容易,下完一盘棋,林玹望感觉自己要中暑了。
“公子,我实在是太热了,我先回去换件衣裳再来陪您下棋。”林玹望抹着额头的汗珠,可怜巴巴地求皓月放过。
皓月将棋子丢进棋盒里,大度地说:“今日确实有些热了,本公子等下也要沐浴更衣,就下到这里吧。明日再下。”
林玹望像得了大赦一般,感恩戴德地谢了几句,然后脚步踉跄地往住处奔。
他感觉实在是太热了,边走,边扯着身上的衣服。
还没走到住处,就已经将身上的衣物脱了个精光。
也不知怎么回事,脱完衣服后,他感觉心里空落落地,十分寂寞,不自觉地小腹升起一股热流。
自从他开始解蛊,已经好多天没感觉到男人的冲动了。
这让他十分兴奋。他突然想起那个王夫人。越想就越忍不住,光着身子就要去看她。
而一直被软禁在柴房的王夫人感受到母蛊的号召,浑身上下躁动难耐,三两下扯光自己的衣服,在柴房里浪叫。
“林郎啊,你在哪里啊,奴家想死你了。”
她拼命想从柴房里出去,把柴房的门拉的震天响。
看着她的婆子,在门外骂:“你个想男人想疯了的贱货!没长眼睛的男人才会看得上你!再鬼叫,就把你舌头割掉!”
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浑身上下赤条条的林玹望疯了似的往柴房奔来。
他的身后跟着几名侍卫,想要拦住他,却怎么也追不上他。
“我的宝贝儿,心肝儿,我来了。”
他扑到门上,发现门被锁了,恶狠狠地让婆子开门。
婆子低着头,不敢看他,哆哆嗦嗦地把门打开。
门内、门外的赤裸男女,瞬间抱成了一团,很快就开始动作起来。
其他人面面相觑地守在门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屋里的淫言秽语,让他们面红耳赤。
那个面憨的侍卫,脸红的像个猪肝,他都还没成亲呢,这一课,给他上的太刺激了。
他实在受不了,大着胆子走过去,把门从外面给他们带上了。
这下所有人都轻轻舒了一口气。无论如何,只听声音,比亲眼目睹,刺激还是小很多的。
他们这一守,就守了整整一天,林玹望也没有停下的意思。
他们终于感觉到情况不对,去请了贺友山来。
贺友山心里大惊,他没想到,他辛苦数日,好不容易快把蛊虫引出来了,却一下子破了功。
二人一旦交合,想要再将情蛊给解了,那就千难万难。
他气得差点咬碎了大牙,吩咐侍卫进去强行将二人分开。
林玹望拼命挣扎,完全失去了理智,力气也比平时大了数倍。
侍卫怕伤到他,完全拿他没办法。
贺友山无奈,亲自去拉林玹望。
林玹望神志全无,脸色因纵欲过度,而显得苍白,嘴里咒骂着要砍了阻拦他的人。
那王夫人浑身上下臭烘烘,嘴巴里的味道喷出来,能熏死个人。满身皱巴巴的老皮,又黄又干。
她没脸没皮,拼了命地各种挣扎,全然不顾在众人面前赤身裸体。
面憨侍卫感觉一阵恶心,他没想到女人的身体可以这么丑,这么臭。
他还没娶媳妇呢,这以后只怕会落下心理阴影的。
他默默地在心里为自己叫屈。
贺友山见拉不开二人,只得将他们都敲晕!
等分开二人之后,贺友山突然感觉双手极其疼痛,一看,手上爬满了蜈蚣似的紫色条纹。
他咬着牙,拼命忍着,脚步踉跄地跑回房间。
完了,他居然中毒了!而且这毒,他虽然死不了,但也解不开。
贺友山颤抖着在房间里配置解药,钻心的疼痛让他实在无法忍受。
他塞了一块毛巾在嘴巴里,拿起小刀,将一条血管扎破,血管里流出的血,又黑又臭,跟腐烂了的老鼠一般令人恶心。
这到底是什么毒?什么人给他下的?
他完全一无所知。他心里的恐惧比疼痛更加厉害。
剧烈的疼痛,极端的恐惧,促使他不得不使出自己的杀手锏。
他掏出一个漆黑的小木盒,将手伸进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