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年关前后,沉思行都夹着尾巴做人,看见初宜,就满脸羞愧。
听说,林波涛也吃了教训,被家里禁足,整个假期都没能再出门。
大概,他自己也脸上无光,除了发短信对初宜道歉之外,没再有过其他行动。
谢天谢地,林波涛对初宜持续了半年的穷追不舍,在翠枫山事件以后,终于告一段落,算不幸中的万幸。
在沈家过年,一向声势浩大。
只要初宜有心,可以整个年关都不跟沈兆庭单独碰面。
这免去了太多尴尬。
毕竟,在医院的那两天,几个人无法避免的近距离接触,就已经叫心大如书晴都起了点疑心。
沈兆庭不耐烦被唠叨什么情情爱爱,她比谁都清楚,天地可鉴,抛开她自己的面子不谈,她也是最不愿意给沈兆庭带去这样麻烦的人。
过完年,初宜也没闲着。
上大学以后,她辅修的第二外语是法语,一学期下来,她还挺喜欢的,有机会就找一些原文的童书和歌谣来看、来听,反正假期时间多,索性又在外面报了班,天天去上课。
还约了书晴工作室的一个舞蹈老师学跳舞,一周上四节课,每次两个半小时。
高考之前,书晴就随口提过要教她,但书晴操持工作室的里里外外,其实忙得很,想认真系统地学,还是得专人来教。
除此之外,偶尔有家在北城的高中、大学同学叫吃饭,初宜也不像之前一样全都不参加,会有意识地隔三差五地去几次。
这样下来,初宜观察沈靖川,对她最近的表现比较满意——
不整天待在家里,可以说是沈靖川对她的唯一要求。
初宜知道,他担心她的状态,希望她重新振奋起来,也知道他认为的振奋的第一步,是要与周围人建立起联系。
初宜做不到核心,但做好表面工夫,其实并不难。
她原本就是个习惯努力的人,目前遇到的百分之九十九的困难,通过努力、坚持,也都能迈过去。
除了沈兆庭。
她过了一个在任何人看来都忙碌充实、又有意义的寒假。
开学第一天,躺在宿舍的床上,终于不再需要装出轻松的表情,她毫无顾忌地木着脸,才感觉到久违的放松。
毫无疑问,学校成了她的避风港。
用来消除沈靖川担忧的笑脸和装作对任何事都感兴趣的活力,在这里都不是必须的。
室友早就习惯了,她不用担心她的死气沉沉还会伤害到谁的感受,至于和她并不熟的同学怎么讨论她,冷冰冰的物理系系花也好,没人情味眼高于顶也好,初宜并不在乎。
她只管埋头做好自己的事,上课、写作业、做小组任务。
有目标的生活,过起来会简单得多。
转眼间,又到了期末。
夏季学期的图书馆有空调开放,座位比冬天更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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