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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善恶有报

作者:澜若般若字数:2418更新:2024-11-23 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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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叔挨他一脚,只觉得头部剧痛,耳内嗡嗡作响,勉力撑起身体,大喊:“我的确不知主人将私财锁在何处。”

郑强并不理睬,铁青着脸开始数数,当十随着白雾从他嘴中吐出,王二手起剑落,噗的一声,将一个中年庄头对心穿过。

寿叔见状,不发一语地晕倒在地,郑强阴冷的眼神转向花娘,以同样阴冷的语音道:“你说过,他知晓的。”

花娘被他看得全身发抖,不由地倒退两步,双膝跪倒,嗑头如捣蒜:“官人明察,他是主人心腹,最得信。”

话未说完,脸上已结结实实地挨得一记耳光:“贱人,弄醒他,再问,问不出,你便去问王氏。”

天空飘着小雪,地面积有薄冰,妇人被打得滑出丈远,不敢呼痛,只不停地磕头:“郑官人,妾不敢,妾所言句句属实。”

一个团练用冷水将寿叔泼醒,郑强看得王二一眼,后者会意,上前抓起寿叔的衣襟,不停地摇晃:“老东西,快说。”

寿叔睁开眼睛,却仿佛被抽走了灵魂,茫然地看得片刻,忽然惨笑:“报应啊,报应,我跟着主人伤天害理,终得报应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们,都有报应。”老者蓬头垢面,状若疯狂,笑声尖利怪异,瘆得花娘和在场众人,都忍不住地缩瑟。

郑强却举刀割在一庄头颈脖,等他在抽搐中痛苦死去,才厉声断喝:“老狗,休得胡言乱语,狗屁报应,看我杀他,谁奈我何?”

冻云低压,寒风彻骨,带着泥土的芬芳与血的腥臭,如鬼魅化成缕缕灰白色的淡烟,绕着粗陋的庄院,凶狠地唳嚎。

“若无善恶报,天地必有私。”随着琅琅清音响起,中年男子缓缓踱入院中,素锦披氅,玉树临风,仪容翩翩,犹如天降嫡仙。

众人惊得呆住,在这偏僻地方,何曾有人见过此等华美尊贵的人物?寿叔却挣扎着爬去抱住他的腿,声泪俱下:“七公子,救救老奴,救救他们。”

竟是与先太子齐名的人物?郑强吃得一惊,犹豫片刻,上前行礼:“下官见过七公子。”

王泊之淡淡一笑:“你们杀富济贫,在下便是我朝首富的嫡子,你逼我家下人有何用呢?”

数位劲装亲卫鱼贯而入,打头的便是曾经和郑强交过手的唐召,唐召目不斜视,和同伴扶起寿叔和庄头们向院外走去。

郑强咬咬牙根,再行一礼:“我团练奉旨均田,下官执行公务,还请七公子不得打扰。”

“我不可打扰,不知他可否打扰?”王泊之的眼光瞟向门外,话间未落,便听院外男人的笑声传来:“七公子走得好快。”

王泊之转身折回院门,郑强不由自主地跟在后面,出门便见一队车马,当头那人,盘领绯袍,金荔腰带,满面笑容地向沈泊之行礼。

团练都尉?郑强未来得及上前请安,沈泊之已带着寿叔和庄头们登上车马,都尉则满面怒容地瞪郑强一眼,才随着车队离开。

与都尉随行的几个团练恭恭敬敬地立在原地,等沈泊之一行远去,当头的那人立即下令将郑强绑在马桩,挥起鞭子便一顿狠抽。

“良子兄,寻王氏私产,不是都尉的意思么?”郑强暗想必是对方嫉恨,才瞒着上峰罚他,提高嗓门,向都尉远去的背影大喊:“官人,小的冤枉。”

良子闻言抽得更狠:“蠢货,要嚷得全天下都知晓么?方圆百里都是王氏田庄,官人让你小心行事,你却大开杀戒,如今可他娘的好,人家手中捏着团练敛财藏私,无故杀人的证据,你不想想,王七是谁?他长兄当朝右相,打狗要看主人。”

“那我们,不要均田杀富了?”郑强脑中迷茫,更胜肉体疼痛。

良子扔去长鞭,拨出腰刀:“官人说要给王氏一个交待,你这蠢货脑袋正没鸟用,好好去吧,下辈子做个聪明的。”

“求兄弟饶命,我”郑强看出对方意图,连连求饶,但话未说完,已惨呼着断气,眼睛却固执地不肯闭上。

“过去穷得叮咚响,自然要均田杀富,如今,还他娘的杀谁?”良子拭去刀上血迹,对着死者呸一声:“看你个鬼?读圣贤书的士子老子都杀得,你算个甚货色?这两年花天酒地,够本了。”

王二旁边小心翼翼地陪笑:“官人,我听说,这田地不久怕要收归朝庭,可是真的?”

“不归朝庭还归你我?管他归谁,这一片老子说了算便好。”良子将刀插回腰间,大步离去。

郑强的双眼仍自睁着,懵懂,不甘而卑贱地注视着这个迷乱的世界,颈中一缕鲜血,自上而下,从他的衣襟流到雪泥,夕霞般绚烂。

几里外的官道上,天空凄厉的雁鸣,绵长哀婉,王泊之骑在马背:“唐护卫,可记得你当年护送归国的长乐公主?”

“记得。”唐召恭敬答话,脑中闪过女子露出真容,走出车门那一刻,众人是如何的惊艳失色,她幼子的模样,却颇为模糊。

王泊之吩咐:“我上奏肃王将田产献给朝庭,让庄头们先管着,你跑一趟,去告诉奕公子休得再派人来,寿叔无恙,他自然明白我意。”

见唐召应诺,再递去一枚玉佩:“此乃当年我赠长乐公主之物,她托你归还于我,你去素泉见她,说我欲约她品茶,其他的,你如实回答便是。”

雪,缓缓飘洒,落地无声,清清淡淡,如他的语音,唐召不明其意,却也不敢追问,只接过玉佩,小心地放在怀里。

再抬眼,王泊之已拉缰扬鞭,策马远去,寒风盈起华服的广袖,隐隐送来他的吟叹:芳与泽其杂糅兮,羌芳华自中出………

大半月后,这块玉佩再度被握在几根春笋般纤长雪嫩的指间。

唐召低着头,触目是泻挽于地的裙裾,碧霞罗上兰花猗猗,余香馥郁,视线稍移,却瞥见靖王置在膝上宽厚有力的手,只觉得背上热意更盛。

黄莺出谷般动听的女音响起:“七公子的玉佩我且收下,但盼天下风尘平靖后,向他请教书画茶道,此茶由我亲手烘制,烦请你带给他。”

唐召收回目光,恭恭敬敬地接过苏原递来的物什:“谢公主。”接着听苏容若柔声道:“天寒地冻,你先用过午餐再走。”

室内温香细细,听她语意关切,唐召稳住心神:“小人有幸护送公主和世子回云国,一晃三年过去,不知鲲世子可安?”

“他,安好。”苏容若眼中荡起的慈母笑意,给了唐召无限勇气,他犹豫片刻,终是说道:“小人,欲向世子请安。”

那双置于膝上的大掌立即握紧,唐召的心跳似要崩出胸腔,室内只有炭火在壁炉吡吡轻响,冷汗从额头滴滴落下,他不敢抬头,身体在不可控制地颤栗。

就在他快撑不住的时候,婉转温柔的声音重新响起:“纳什,请将世子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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