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一愣。
眼底闪过一丝动荡。
他正要开口,就看婴浅举起一根手指,左右晃了两下。
“你的答案,对我们的调查很重要,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乖乖说实话。”
她歪过头。
唇角荡起一抹羞涩的笑,又道:
“我的身上,可还带着最先进的测谎仪呢。”
王禹好像被她吓到了。
盯着婴浅的脸,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他张了张嘴,好似废了不少的力气一般,哑着嗓子道:
“我和阿静都是彼此的初恋,所以...”
“懂了。”
婴浅点点头。
王禹回了话之后。
她立刻变回了之前乖巧的模样,跑到了嬴湛身边。
王禹缓过神,正要动怒。
“你们警...”
“我能开灯看一眼吗?”
婴浅打断他的话,眯着眼找到开关的位置,也不在意他的回答,直接按了下来。
她这与其说是请求。
不过讲成通知更合适一点。
反正不管王禹同不同意。
她这灯。
是开定了。
刺眼的灯光穿透黑暗。
显出客厅里精致考究的装修。
也将王禹照的无处遁形。
他太久没见到光亮,捂着眼睛,嘴里发出痛苦的哀嚎。
婴浅十分担忧,关心道:
“你忍一会儿嗷。”
也不知为何。
她的这番行径。
嬴湛丝毫都不惊讶。
婴浅做事莫名其妙也不是第一次了。
但她同样证明了。
她的所有行为,都有原因。
婴浅要开灯。
就证明这件房子里面,有她在意的东西。
但她没有解释。
嬴湛自然也不会去问。
只跟她一起,打量起这间房子来。
房间不算太大。
约莫九十平米左右。
但装修却相当的精致。
水晶吊灯晃出迷离炫目的影子,打在足有七十五英寸的智能电视上,将一旁的英式花瓶,都映衬出了更多的优雅。
趁着王禹缓过来之前。
婴浅飞快的将整间房都看了一遍。
卧室和书房的风格,都和客厅相差无几。
墙上挂着画作。
又放有各种精巧的摆件。
只有厨房。
简陋又平常不说,连墙面都起了皮。
“还真有点意思....”
婴浅悄悄拍了几张照片,快步回到了客厅,在接受到王禹的质问之前,先一步关了灯。
“不好意思,我有多动症。”
也不管王禹相不相信,她胡乱解释了一句,拽着嬴湛就要走人。
出门之前。
婴浅又探头回来,笑眯眯地告别:
“对了,我是特聘顾问,跟这位嬴兄弟不是一个路子的,所以你投诉我也没用。”
不顾王禹怒气冲冲的目光,她用力拍上了门。
门扉关合的瞬间。
婴浅唇角的笑意也跟着消匿无踪。
抬手堵住了猫眼,她眼里流出一抹疑惑。
嬴湛看出她的情绪,低声问:
“发现什么了?”
“这人,不对劲。”
婴浅只说了这一句。
就向着嬴湛做出了噤声的手势。
拽着他一起靠近了房门,听着里面的动静。
开始全无声响。
一分钟后。
有细微的脚步声响起。
似有人走到了门旁。
也跟着他们一样,偷偷注意着另一侧的动静。
只是婴浅的手仍堵在猫眼前。
从内部只能看见一片漆黑。
王禹似乎有些急了。
门把手被轻碰了两下。
他迟疑着。
到底没有打开门。
婴浅向着嬴湛扬起了眉。
露出一个十分得意的神情。
她红唇微张。
同嬴湛无声地道:
“看吧,他有古怪。”
他们此时都靠在门上。
距离极近。
从嬴湛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她颤抖的睫羽,以及扬起的唇角。
他第一次有些不专心了。
还不等嬴湛将思路重新拽回案件。
耳畔忽有一道低沉的冷音响起。
“你们在做什么?”
婴浅抬眸望去,顿时两眼放光。
“医生!”
她也懒得再继续挡猫眼了。
三两步跑到季池鱼身边,婴浅低声道:
“你什么时候到的?我们刚刚已经问询问过死者家属了,但我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你帮我分析分析。”
“我听到一些。”
季池鱼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余光又扫过嬴湛。
他也正在盯着季池鱼。
四目相对。
嬴湛皱起眉。
季池鱼却是笑了。
他忽握了婴浅的手腕,道:
“我也有些发现,出去再说。”
“好...”
手腕都被季池鱼握在了掌心,婴浅就是想拒绝也做不到。
她只能在下楼之前。
回头招呼嬴湛。
“走了。”
婴浅故意拖延时间。
就是为了等待季池鱼的到来。
什么现代科技化的测谎仪。
都比不过她的季医生。
“你怎么没进来?我还给你留了门呢。”
婴浅蹦跳着迈下楼梯,笑道:
“王禹看到你,一定会吓一跳的。”
她走的比季池鱼都快。
脚步不稳当时。
总会有他帮忙扶上一把。
“我听了几句,你们说完,我就去楼上走了一趟。”
季池鱼微微一笑,道:
“问到了一些消息。”
“哦?”
婴浅扬起眉,颇有几分好奇。
几天的接触下来。
让她彻底相信了季池鱼的专业程度。
即使只听见了王禹的声音,也足够他得到一些情报,再加上问到的那些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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婴浅踮着脚,用力拍了两下季池鱼的肩,感慨道:
“不愧是我的助手!”
嬴湛加快脚步,面无表情地同她擦肩而过,只留下一句冷冰冰的:
“说正事。”
“真是古板。”
婴浅撇了撇嘴,向着季池鱼小声道:
“霍梧都和我说了,他一直这样。”
攻略对象分明就在身边。
她却分辨不出来。
只能哪边都不得罪。
和季池鱼交代了一声。
婴浅又小跑到嬴湛身边,跟他解释:
“虽然我没有提前告诉你,但至少结果是好的,现在以破案为先,等抓到凶手了,我给你写检查!”
嬴湛瞥她一眼。
“测谎仪?”
“季池鱼是心理医生。”
婴浅头都疼了。
她明显感到了嬴湛的不满。
毕竟季池鱼只是她名义上的助理。
不应该接触到这些机密。
按照嬴湛的严肃程度,没直接把婴浅也赶走,估计都是因为她之前,确实起到了点作用。
婴浅唉声叹气的。
实在是解释不清楚了。
她干脆一摆手,自暴自弃地转移了话题:
“整理一下情报,我现在有个思路,能证明王禹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