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老奴不知该如何解释。”劳妈妈抬眸看向她道。
“倒也是一样的。”叶梓萱转眸看向春花,“去将东西拿来吧。”
“是。”春花垂眸应道。
劳妈妈见叶梓萱再未逼问,心中反倒更加地忐忑了。
过了一会,便见春花拿了一个包袱前来。
“打开。”叶梓萱低声道。
“是。”春花垂眸应道,便将包袱打开。
“这是什么?”叶梓琴凑近问道。
“三妹妹仔细看看。”叶梓萱又说道。
“这不是迷迭香吗?”叶梓琴定睛一看,抬眸看向她。
“嗯。”叶梓萱点头,“这些便是叙姨娘院子里头的迷迭香。”
“大姑娘此言何意?”叙姨娘一怔,委屈地问道。
“我也不知为何好端端的,叙姨娘院子里头的迷迭香便被铲掉了?”叶梓萱又看向叙姨娘问道。
“大姑娘随便拿了一些迷迭香,便认定是妾身院子里头的?妾身院子里头可不曾出现过这些。”叙姨娘矢口否认。
叶梓萱勾唇一笑,“是吗?那便怪了,这包袱的料子,可出自叙姨娘院子里头,更何况,这迷迭香上还沾染着旁的东西。”
“沾染旁的东西?“叶梓琴连忙问道。
她点头道,“正是。”
“是什么?”叶梓琴与叶梓萱一唱一和。
叶梓萱便又看向叙姨娘手中的帕子,随即又说道,“难道叙姨娘连自己素日喜欢的白芍也忘记了。”
“妾身不知大姑娘所言何意?”叙姨娘皱眉,柔声道。
叶梓萱轻笑一声,便让春花将迷迭香扒拉开,里头竟然还有白芍的花瓣,而且,这包袱的料子,正是出自悦来绸缎庄的。
叶梓萱先前一直在寻找,倒也是得来不费功夫。
她看向叙姨娘又说道,“这料子,与我前几日前去悦来绸缎庄买的料子是一样的。”
“一样?”叙姨娘看向她,“大姑娘可莫要冤枉了妾身。”
叶梓萱便又说道,“老太太,前几日孙女放在您那的几箱子料子,如今孙女可要拿过来用一用了。”
“你去给她拿过来。”老太太淡淡道。
“是。”易妈妈垂眸应道。
叙姨娘一听,难免有些心慌,不过如今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二老爷见叶梓萱如此笃定,又打量着那楚楚可怜的叙姨娘。
扈氏也是一愣,连忙斜睨了一眼跟前的菊妈妈。
菊妈妈也是一脸不解。
不过回想起来那项圈的事儿来,不知为何,扈氏觉得,她似乎像是被当靶子了。
直等到易妈妈抬着几箱子料子过来。
叶梓萱慢悠悠地说道,“这些料子都是我从悦来绸缎庄买回来的,而且,先前只有一个人订过,咱们身上先前也是没有过的。”
她又看向叙姨娘,又说道,“故而,我这料子可都是足匹的,不妨来比对。”
叙姨娘只是低头不肯多言。
而叶梓萱便命人将这些箱子打开,果真,找到了这包袱料子相同的布匹。
她随即说道,“不曾想到,叙姨娘竟然还去悦来绸缎庄买过布匹。”
“这些布匹并非是叙姨娘买的,乃是老奴的。”劳妈妈突然开口道。
“哦。”叶梓萱挑眉,“所以,你承认这料子是你买的了?”
“是。”劳妈妈垂眸道。
“既然如此,那
“大姑娘,这些料子虽然是老奴的,可这迷迭香着实不是。”劳妈妈依旧矢口否认。
叶梓萱勾唇一笑,“那这白芍呢?不如,咱们去叙姨娘院子里头看看,毕竟,既然能够沾染到白芍,想来那处的地如今也是翻新过的,我这便让看管花园的花匠一同去瞧瞧。”
“还请大姑娘饶命,这些迷迭香……是老奴背着叙姨娘种的,得知向姨娘乃是因这迷迭香没了命,这才又铲掉了。”劳妈妈听叶梓萱要前去院子里头查看,当即便承认了。
叶梓萱勾唇一笑,“劳妈妈是说,这些迷迭香是你背着叙姨娘种的?”
“正是。”劳妈妈垂眸应道,“还请大姑娘责罚老奴。”
“我为何要责罚你?”叶梓萱不解道。
“这……”劳妈妈敛眸道,“大姑娘,这迷迭香与叙姨娘无关。”
“劳妈妈难道不知晓何为做贼心虚吗?”叶梓萱冷笑一声,“既然劳妈妈承认这料子是你买的,那么,便将剩下的都交出来吧。”
“大姑娘所言何意?”劳妈妈抬眸,不解道。
“怕是劳妈妈不知晓,我买的这些料子,都出自悦来绸缎庄,而且,我当初之所以前去悦来绸缎庄,乃是因,我那日被送去启府代替二妹妹出嫁,身上穿的嫁衣便是出自悦来绸缎庄。”叶梓萱直言道。
扈氏一听,双眸闪过一抹惊诧。
而此时,三房的三老爷与三太太也到了。
如此一来,众人都惊讶地看向她。
叶梓萱又说道,“我那嫁衣与二妹妹的嫁衣不一样,所以我才想到了悦来绸缎庄,而那悦来绸缎庄的掌柜的说,我的嫁衣料子乃是仿造的。”
“这是何意?”三太太费氏突然开口问道。
“就是,有人买了悦来绸缎庄的料子,又加以仿造,卖到各处去。”叶梓萱直言道。
“这……”三太太费氏恍然道,“所以,大姑娘买下的这几箱子料子,便是那仿造之人买下的?”
“三婶婶聪明。”叶梓萱夸赞道。
三太太费氏便说道,“是劳妈妈所为?”
“冤枉啊。”劳妈妈叫屈道,“这料子虽说是老奴买的,可是,却不知晓还有旁的。”
“那劳妈妈是从哪里买的?”叶梓萱又问道。
“这……”劳妈妈迟疑道,“大姑娘,老奴的确不知晓其他的,只这料子是老奴买下的,而且,与叙姨娘无关。”
她说罢,又看向叶梓萱道,“倘若大姑娘觉得向姨娘的死与老奴有干系,只管拿老奴治罪就是了。”
叶梓萱嗤笑道,“到底是个忠心的。”
而叶梓萱再未往下继续。
只是命人将那些料子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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