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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悠然自得,共饮佳酿。
只有沈与锐嗅了嗅酒杯里的液体,嚷嚷开来,“你们明明喝的是果汁!装什么酒。”
“要的是这种气氛,气氛懂么?”沈葵也不遮掩,直接冲沈与锐翻白眼,他还记着下午的仇。
“饮酒后容易神志不清,这种场合最好以果汁代酒。”周朗也笑,他夺了摔跤的头筹,不少人还等着找他麻烦,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喝醉?
要喝醉也该在自己的地盘才行。
沈知澜的理由最朴素,“未成年饮酒,会长不高的。”一米八尚可,一米九也行!
沈与锐登时气闷,比划个头就比划,怎么还拿他当参照物呢?他个头不高怎么了?
看他吃瘪生闷气,二人笑的格外开心,转头去欣赏别人的节目。
其实现在愿意上台来表演的少年们多数都有两把刷子,各展所长,不过有珠玉在前,才没引起那么多掌声。
沈与钰也跟着做了一首贺诗,本准备坐下休息时,母亲把他叫了过去。
“老大,你去看看锐哥儿,别让他被欺负了去。”寿王世子妃抚着鬓发,忧心忡忡。
“母妃莫担心,澜哥儿几个不是坏人,而且锐哥儿也没什么不情愿。”沈与钰话音刚落,世子妃就怒了,“对面那几个是你的兄弟,还是锐哥儿是你兄弟?你竟然毫无孝悌之心么?”
沈与钰张张嘴想辩白,见到母亲的怒容,不得不又咽了下去,主动起身去了对面。
*
沈知澜见沈与钰起身朝这边走过来,当即招呼他做好,硬腾出一个位置来。
反正现在气氛活跃,熟人互相串座,不算什么。
沈与锐看到大哥过来,哼一声准备起身,沈知澜全当自己没看见,亲热搂住沈与锐的脖子说,“怎么要走啊?人多才热闹么。”
沈与锐满心不爽便说:“你明明就不喜欢我,装什么亲近?不如松手,我们彼此都松泛。”
沈知澜玩心一起,故意说:“就是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才这么做啊,你不开心,我可不就开心了吗?嘻嘻嘻......”
好哇,总算是露出真面目了!就说他的眼光不会有错!沈与锐登时来了劲头,也不急着走了,他要潜伏在这边,揭露他们的真面目。
见沈与锐安静下来,沈葵悄然勾起笑意。
那边厢节目表演的热闹,这边厢自有大厨送来烹饪好的烤肉,滋味鲜美,让众人都吃的开心尽兴。
皇帝因有要事提前离去,更是让整个晚会的气氛松泛起来,顶头大boss在,总要拘束些,现在人走了,拼酒的划拳的都来了。
没人留意这边,沈知汝才悄悄把弟弟拉到旁边耳语,“胳膊疼不疼?要不要回去上药?”
沈知澜舒展胳膊,“有一点疼,不过没大碍。”自己的身体什么样,他还是有数的。
“你也是,何必逞强?”沈知汝埋怨着,看到沈与锐后又狠狠瞪
对方,“不过还是怪这个人!没事非要比试!”
“他不是没成功么?”沈知澜笑笑,“你要是不放心,我回去再重新擦一遍药好了。”
“不行,现在就去,不然我还是担心。”
“好好好,你说了算。”沈知澜站起身,跟其他人告罪后,回帐篷里准备擦药。
太医的秘制药膏确实有效,刚涂上去会凉凉的,舒缓了疼痛,然后转成温热,对伤口很有好处,唯一缺点就是黑乎乎的,要先擦干净才能上第二遍。
他正满地转悠找清水,突然听到帐篷被掀开,以为是爹娘回来,出言问水在哪儿?
屏风外传来搬铜盆的声响,他以为找到清水,于是拿着棉布脱了袖子,准备重新换药膏。
沈知澜在小几旁坐下,借着油灯一看,一声我靠险些脱口而出。
油灯下端着铜盘笑吟吟的人,不正是之前高坐台前,欣赏众人献艺的皇帝么?连礼服都没换,耀眼夺目。
沈知澜险些咬着自己舌头,结巴着:“您,您怎么来了?”还怪吓人的。
“本来是看了会儿月色,准备就寝时看到帐篷亮着,想起来看看你的伤,没大碍吧?”皇帝叹口气,“胳膊受伤可大可小,要好生将养着,免得留下后遗症。”
沈知澜点头,“我知道,所以回来涂药了。”
皇帝把铜盆放下,一直在后头不做声的内侍徐海就主动接了过来,开始擦洗换药。
“寿王家的那孩子性格骄纵,凡事都想争个高低输赢,反而是你平时不声不响温温和和的,这回却非要比到底,怎么突然转了性子?”
沈知澜一边低下头捏胳膊,一边回答:“我哪儿是想要比到底,这不是沈与锐送上门找虐么?平时比试输赢没关系,这次大庭广众我要怂了,以后不知道多麻烦。与其有无数的小麻烦,不如一次立威,再无后患。”
现在看,立威立竿见影,估计再也没人敢来找他比箭了。
“俗话说,打的一拳开,免得百拳来,就是这个道理。”
“这句话我虽没听过,倒是挺有道理。”皇帝心道,关键时刻有心性有手段,善良而不软弱,怪不得能笑到最后。
说到这里,皇帝又想起沈与钰的事情,不由得长叹气,“行了,药换好,想再玩玩也行,早点休息也好,朕先走了。”
沈知澜穿好外套把人送走,望着皇帝的背影突然自语,他是过来干嘛的?就为了给我上个药?
有点子莫名其妙在身上。
酒席没散,他还是打算回去的,想到酒席就想到沈与钰,顺手翻开系统开始查看话本剧情。
大焱看中嫡长,爵位继承同样看中嫡长,沈与钰不论怎么算,都应该接受家族的最好资源,最佳教育。
可要跟他的二弟比起来,沈与钰就显得,怪怪的?缺乏兄长应有的尊严。
今儿下午沈与锐说话的确很气人,但沈知澜没往心上放,因为他能察觉到,与其说沈与锐不尊重他们,倒不如说,
不尊重沈与钰这个大哥更恰当。
正常人看到兄长的朋友,谁不是礼貌问候,至不济也该温言细语吧?
果然,在仅有的几章剧情里,沈与锐就跟刺猬转生,谁见了都要扎两下,沈与钰出面道歉说合,沈与锐还要讽刺兄长故作姿态,邀买人心,把个炮灰反派弟弟的做派坚持到底。
沈知澜关上系统,兄弟不合必是长辈失德,不然朝暮相处的二人怎么会不和睦?看来寿王府也不太平。
对了,系统里提到,游猎会的二日后,查清真相的宗令亲自登门,单独告知了沈与钰真相,不知道到底是谁在捣乱?
沈知澜心里好奇,默默记下这个日子,准备去看现场版。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喜欢骑马的还可以出门溜两圈,下午便准备回城。
最开心的是周朗,终于用实际行动把自己的外号给换了,换成了摔跤好手。
游猎会后,各人开始回归原先的生活。
周朗头一天开始当差,得到消息说,他被调到御前当差了。
同僚们一拥而上恭喜他,周朗傻了:“真的?”
小队长拍拍他的肩膀,“内大臣说的,还能有假?你小子出息了,以后可别忘了我们这班兄弟。”
这升职速度实在快,非池中物啊。
周朗被带去换了衣衫,就此在御前当差,更加靠近权力中心。
皇帝隔着花木掩映,能看到在一众侍卫中格外挺拔的身影,心内不禁开始纠结起来。
人才当然是人才,可留在御前除了镀金和攒资历外,没有其他用处。要是外放,又担心刀枪不长眼,过早的让小树苗夭折。
可如果不沐风雨,又怎么能长成参天大树呢?
皇帝心里的小人不停拉锯,反复思考,始终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平衡点。
姜彰进门时,就看到皇帝眉头拧成麻花,好似在思考军国大事。姜彰便默默站到一旁,等着皇帝回神。
皇帝察觉到书房里多了人,回过神后开始问候姜彰最近可好,身体如何。
“京城富贵繁华,安享尊荣,臣一切都好。”姜彰看皇帝神情松泛,于是主动笑道:“倒是皇上看着有些烦恼。”
“一点小事而已。”皇帝看到姜彰,赫然想起姜家诸多子弟上战场,心思一动,便问起对于族内有天赋的弟子,是否舍得放到战场上历练?
“再舍不得,也终究要舍得。上战场确实危险,但能学到一身本事,这才是最要紧的。”姜彰见皇帝似乎不满意这个回答,又提出折中方案,“若是不放心,先放在近处的大营,在眼皮底下看着,或者亲自带在身边也可,这样也好时时教导。”
对啊,怎么没想到这点!皇帝猛然顿悟,想明白了!可以先把人放到京郊的大营里嘛!那里会训练行军布阵,是护卫京城的重要力量,多完美的实验地点。
“还是姜卿想的周到啊!”皇帝解决了一个难题,笑的格外畅快,也不耽搁时间,就让内
大臣过来下令,将周朗调到京郊大营,进了最精锐的部门。
周朗人是懵的,在小队长的催促中连声谢恩,就此便被调任到京郊大营了。
他这样的升职速度,传开来众人都是羡慕嫉妒恨,追究起原因来,游猎会的摔跤比赛登时进入众人视线。于是摔跤比赛得第
一就有重赏的传说,慢慢流传出去,成为许多武者想要出头的良机。
视线重新挪回到沈家,纵使万般不舍,沈知澜还是要放手让朗哥赴任的,这是关系到周朗前程的大事,怎能不抓紧机会?杜珍娘替他收拾行装,以后进了大营,十天半月才能回家一趟,可辛苦了,还是要带齐各种装备。
沈齐对他面授机宜,该怎么跟同僚相处,怎么跟上官相处,不惹事也不怕事,其中分寸很难把握,沈齐说的口水都干了,恨不能一股脑全都教会。
“算了算了,以后还有机会教,爹你现在填鸭灌食,朗哥也记不住。”沈知澜拦住了沈齐的经验灌输课,“总之,朗哥就放心的去!一起都有我们在。”
周朗重重点头,开始进入他发迹的起源地,宏伟壮阔一生的起步点。
因为他走了,这几天沈知澜都懒懒的,提不起劲头。
沈葵倒是懂他这种心情,沈潭现在忙着马队的训练,常常见首不见尾,周朗再一走,确实少了几分热闹。
“我们再去找别的人玩嘛!”沈葵出主意。
“能找谁?”
沈葵神秘一笑,“你的手下败将,忘了?”
沈知澜恍然,沈与锐!那肯定不能忘啊!看他跳脚挺有意思的。
抽了个空闲时间前去拜访,门房面对他们的名帖还在沉思,二公子的朋友里好像没这人啊,名字听着不熟。
沈葵憋着笑意说,“之前跟府上二公子约好了,一起练习骑射的,做了就要做到,所以上门询问二公子什么时候有空闲。”
门房一看立刻想了起来,这些日子为了输给别人的事,二公子气的好几天没出门,他能记不住么?只是二公子那儿....门房正要婉转解释二公子不在,沈与钰却正好路过,主动喊着:“葵哥儿澜哥儿,你们怎么来了?”
“过来找锐哥儿玩啊!”沈知澜直接跨过门槛,无视门房的支支吾吾,直接带着沈葵进来。
沈葵笑的可开心了。
沈与钰没发现门房使的眼色,主动说,“锐哥儿没出门,就在自个院子里,我带你们去。”
“那就多谢啦。”
门房眼睁睁看着大公子把二公子的克星领进门,还是主动领的,急的要命还不敢说什么。
沈知澜被主人领着去了外院,只见雕梁画栋,花木扶疏,一步一景,真心赞扬道:“你家真好看呐,而且好大。”
沈与钰抿着唇角,“家里人多,所以院子大,内院还住了我的六个叔叔。”
“人丁兴旺,家族枝繁叶茂,是好事。”沈葵说,“茂王府虽大,却没这座宅子精巧。”
“这
倒是,我头一次去王府,可是足足走了小半个时辰唉。”沈知澜又想起茂王爷,唉,不知道他老人家最近过的怎么样。
“你们说的我都好奇起来,外头的王府到底长什么样子,反正京城的王府大同小异,都是一个模子刻的,看着都没什么区别。”沈与钰拂过面前的垂柳,“到了。”
外院里住着的就是各房的哥儿,到了年纪不能再跟爹娘居住,只能搬到外院来,沈知澜听到沈与钰说他有六个叔叔,还以为会看到一屋子招猫逗狗的小男孩,结果居然只有沈与锐一个?!
沈与锐本来在屋里躺着,手里捏着两颗骰子,一看大哥进来,立刻把骰子扔进花瓶装做认真读书的模样,刚念了两句就听到大哥温声说:“锐哥儿,有朋友来看望你。”
沈与锐心说谁来找不自在,一抬眼震惊的手都抖起来,“是你,是你们两!”
噩梦,绝对是噩梦,还追到家里来了!
沈知澜一见沈与锐这么震惊,立刻快乐起来,“是啊,就是我们两,不是说好了要教你学箭吗?我主动上门啦。”
沈与锐早把什么射箭丢到后脑勺了,此刻冤家路窄,这才想起当初,当着皇帝的面好像是答应了学箭?本以为是推脱,没想到还真找上门了。
后悔啊。
沈与钰倒是觉得,二弟学箭不错,省的到处去招摇,于是催促着让二弟起身,去小校场里练习。
沈与锐想反抗,奈何沈知澜也能扯住皇帝这面大旗,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起来,去小校场练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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