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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现在的南知意,什么都没有了呀

作者:蓝小柒字数:4246更新:2024-09-02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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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的刹那,哪怕是嘈杂的电流音入耳,还是让南知意的心跳顷刻间乱了起来。

“哥哥。”

这两个字含在嘴里,甜的好似掺了蜜。

胸膛下“咚咚”的心跳声大的耳朵几乎都能听见。

眼见丁甜八卦又促狭的目光看过来,她赶忙背过身去,走到阳台,甚至还把玻璃门给拦上。

“栀栀。”

这两个字擦略耳膜,激了一层层的麻痒。

玻璃门内,丁甜促狭又玩味,不断的对她挤眉弄眼,暗示她可以好好的培养下和裴西州的感情。

南知意的心被一股力提拽起来一般,呼吸也变得又轻又浅。

“嗯,我在。”

她略有慌乱,捂着听筒,生怕丁甜说什么不该说的。

“热搜我见到了。”

裴氏集团大厦顶层,裴西州插兜而立,落地窗外可俯瞰整个北城的风光。

“确定还要离婚吗?我听说你叫了丁阿姨妈妈。”

悬着的心脏在顷刻间被巨力攥紧,她下意识的道:“那只是情急之下,被丁阿姨保护我感动的。”

“哥哥,我和丁阿姨的感情好,和我要和陆砚离婚并不矛盾。”

光可鉴人的玻璃倒映着裴西州平静的眸,他抬手,修长指尖戳在某个点上。

“是吗?”

“那,和陆家谈离婚的事情我会按照计划如约推进。”

“哥哥不清楚你的想法,所以特意问过你的意见。”

“我的决心没有动摇。”

在婚房听过陆砚对裴晚的维护之后,南知意更加坚定了要离婚的决心。

然后,又洞悉到什么,忍不住问,“哥,我给你添麻烦了吗?”

“如果和陆砚解除婚约很困难的话,我自己也会想办法。”

“没什么难。”

裴西州温淡的嗓音莫名抚慰了她的情绪。

“栀栀,世上无难事,能难住你哥哥的事,更是少之又少。”

这句如春风拂过,悄悄融化了她内心因为受委屈坚硬起来的锐角,心房无声柔软塌陷。

哪怕一门之隔,丁甜还在挤眉弄眼。

她绷紧的脊背还是情不自禁的放松了,看着阳台外恣意涂抹色彩的晚霞,嘴角翘起一个舒心的弧度。

“哥,我有没有说过。”

“认识你,是我南知意这辈子最荣幸的事。”

她毫不吝惜的狂拍彩虹屁。

可听筒的另外一段,玻璃窗上的身影却是蓦地捏紧了手机,连眼底好容易生出的一丝暖甜,也在顷刻间消散的没有影踪。

“对了,那天哥哥是生气了吗?”

南知意想到被裴西州摔门,还是有点小小芥蒂,怪伤心的。

不过和哥哥之间也不必隐瞒,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裴西州猛的思及那日的事,漆黑的瞳定在玻璃窗上,心底蛰伏的猛兽顷刻间脱笼而出,危险一点点聚集,“如果我说是,栀栀打算如何?”

南知意一愣。

下一秒,她绽开一个甜笑。

“那自然是找哥哥弄清楚怎么回事,跟哥哥道歉,然后和好如初啦。”

“好,过来,我等你。”

“……”

出乎意料的回答,让南知意的脑子乱成一锅粥。

“哥、哥?”软糯的嗓音几不成调,慌乱又无措。

须臾,听筒传来一记轻笑。

“见一面,聊一聊离婚的事。”

南知意这才松口气。

刚才那一瞬,一股危险的戾气扑过来,哪怕隔着听筒,她脊背都凛出了寒意。

“好。”

“什么时候?”

“现在,我让司机接你。”

沉洌的嗓音,一锤定音。

挂掉电话,南知意周身仍萦绕着一股怪异的不适感。

不知为何,从小处到大的大哥,竟然让她生出一股陌生感,让她忍不住皱眉盯着手机失神。

然后玻璃门被拉开。

丁甜促狭的小脸儿映入眼帘,“快招供,裴西州都跟你说什么了?你怎么一副思春的模样?”

一副逼供的模样,作势要掐她脖子摇晃。

这个字眼让南知意浑身不适,脊背起栗,鸡皮疙瘩掉满地。

“说和陆砚离婚的事。”

闻言丁甜的脸都垮了下来,“你怎么回事,真没把我的打算听到心里去?”

“如果和裴西州结婚了,无论是裴晚还是陆砚,你都能碾的他们毫无还手余地。”

“纵然是裴家对你的施压,在那位的庇护下,你也能安然无恙。”

南知意只是想想,每一颗细胞都开始抵触。

“不行不行,他是我大哥,你换位思考一下,如果你哥哥和你并不是亲生的,但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能不能和他处对象?”

这次浑身掉鸡皮疙瘩的变成丁甜。

想到自家大哥那严肃板正的脸,丁甜秒懂了南知意的排斥和抵触。

周秦在甜水湾接了南知意,驱车前往西风公馆。

踏入别墅,裴西州恰好从二楼拾阶而下,和素日板正的办公装扮不同,他穿一件驼色T恤,米色休闲裤,脚上一双白色拖鞋,斯文昳丽的脸庞沾着湿气。

漆漆的黑发正在毛巾的擦拭动作下纷飞,水珠在水晶灯的映照下溅落到空气中,也许是刚洗过澡,一直架在他高挺鼻梁上的眼镜不见了。

失去眼镜的遮挡,一双犀利狭长的眸厌世感的耷着,纤长浓密的睫,皙白的薄薄眼皮上自带黑睫线。

闻听到动静,眯着眼阔慵懒撩眸。

四目相对的一刹,充满攻击力的野性也凛凛的扑过来。

南知意木楞。

一秒后,骤停的心跳在顷刻间恢复,砰砰砰的狂跳声,把她那瞬间的惊艳诉的酣畅淋漓。

“栀栀。”

裴西州清泉般的声音撞入耳膜,她才恍然醒神。

不知为何,一股热烫顺着血液泵出来,让她雪白的脸颊蒸出了薄薄的粉色。

“哥。”

南知意怀揣着小鹿乱撞的心跳在沙发上落座。

一道清冽的香气裹着风凛来,然后眼帘中出现了一道颀长的身影。

裴西州在她对面落座,将手中毛巾随手掷到桌上。

曲指在茶几上轻叩一下,“周秦,把离婚协议书拿过来。”

“是。”

一份文件被递入南知意手中。

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狠狠撞入心扉,让她纤白的手指关节都紧了紧。

到底,还是和陆砚走到了这一步。

虽然理智告诉她,这个决定以后绝对不会后悔,但七年的感情,在这一刻即将彻底清零,她到底还是难过。

想到那七年的相守时光,眼眶一寸寸的红了。

几乎在她情绪转变的刹那,空气也跟着凉了几分。

裴西州撩眸,凉凉的看了周秦一眼。

周秦脊背一凛,声音适时响起,“裴总让我调查了您和陆总结婚这几个月的收入。”

“这段期间陆砚的收入和您对半,他现在虽是陆氏集团总裁,但手中只有百分之二的股份,大部分都在陆父陆母手中,他的分红加上工资,到您手上大约是五千万。”

南知意瞬间瞠大鹿眼看向裴西州。

“哥。”

“我不想要钱,我只想和陆砚离婚。”

和陆砚领证的时候,满心都是奔着感情去的,陆砚那段时间对她的宠爱和感情也曾经短暂的救赎过她。

她不希望离婚的时候和陆砚对薄公堂,闹的不可开交。

“只要领证,婚姻期间的财产就可以对半。”

“如果你担心麻烦,这点不必担心,我会聘请最好的律师,而且我相信陆砚不会舍不得这点钱。”

“这只会增加离婚的难度。”

南知意皱眉,“现在陆砚咬死不肯离婚,如果还要分走他这些财产,想离婚恐怕更不容易。”

“而且,我当初和他结婚,也不是图这些东西。”

“就当……我是做了一场梦吧。”

听到南知意的话,周秦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一钻,这样就不必承受自裴总身上侵蚀而来的低气压了。

周秦不断给南知意使眼色,让她别说了。

奈何南知意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压根没接受到周秦发射的信号。

裴西州原本轻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指节,不知什么时候攥了攥,指节咔嚓的微声,震的空气四散而逃。

偏他面对南知意的时候,嘴角还挂着浅淡笑弧。

“他欺骗你感情,甚至还背着你对其他女人动心,胆敢玩精神出轨,桩桩件件都该打入地狱。”

“你还心疼他?”

温凉的语调,配那双少了眼镜遮掩,暗流沉沉,不怒自威的眸。

南知意看的一震。

“我……”

裴西州拽过周秦手中的笔,抬手朝南知意掷过去。

南知意下意识的接过笔。

耳畔跟着落下裴西州愠怒的声,“签!”

南知意一抖。

来自小时候的积威,让她不敢违逆,哪怕颇有微词,却还是乖乖的在最后一页落下名字。

放下笔在茶几的瞬间,文件就被周助理拿走,然后递给了裴西州。

文件尾巴上那娟秀的字迹,看的裴西州眼底暗潮丛生。

文件被递给周秦。

裴西州的眸落在南知意略显惶恐的雪白小脸儿上。

“身为裴家的女儿,栀栀,永远不要委屈自己。”

南知意难以形容此刻的心情。

哥哥还如往常一样待她亲厚,可是她……却背着哥哥和裴家断绝了关系。

她用力捏了下手指。

下一秒,“和裴晚又闹脾气了?”

听到这个问题,南知意耳畔嗡嗡作响,全身的神经绷的几乎断掉。

一双尤染着红的眸骤然撞入裴西州平静的眸底。

大脑不受控的飞快转动。

什么意思。

哥哥已经知道她和裴家断绝关系的事,打算现在和她算后账?

接受这个假设,她眼眶侵入的红更深了。

“……”

她咬着不断颤动的唇内软肉,不吭声。

就跟小时候做了错事一样,面对大哥的教训,只是沉默。

裴西州眼帘内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南知意耷拉着脑瓜,就像凭空被抽走了魂,雪白小脸的腮帮如仓鼠般微微鼓着,两只原本乖乖放在膝头的纤细手指虚攥成拳,挺拔纤细的腰肢挺的笔直,像一道绷紧的弓。

蓄势待发,随时攻击力爆发。

这种抵御的姿势,活像个受了欺负的小白兔,要跳墙咬人拼命。

裴西州哂笑。

眼角不自觉软化几分,“和她处不来?”

“如果我说是,哥哥会因此讨厌我,进而不认我这个妹妹吗?”

“不会。”

“对,我讨厌她。”

南知意鼓足勇气对准裴西州,一鼓作气的逼迫自己说出来。

这些天来憋闷在胸腔的怨气,委屈,不甘,在顷刻间汇成一流,震颤着,沿着脊背一路攀爬,激红了她的眸。

“我和她永远也处不好。”

“我不会把她当妹妹,永远也不会。”

这下话脱口而出,那种随时会被裴西州抛弃的恐惧也在顷刻间爆发出来,可是她迎着裴西州平静温柔的眸,却不管不顾,一股脑的把负能量宣泄出来——

“如果可能,我一辈子都不想和她接触。”

“如果哥哥因此而讨厌我,那——那就讨厌吧。如果哥哥因此而不要我,不认我,那——那就……”

南知意唇颤,眼角泛酸,在朦胧的视线中仰看裴西州。

然而,话至一半遭截断。

“那就不用勉强自己接受。”

一句话,成功止住南知意絮絮的倾诉。

她鹿眼微瞠,红唇轻启,露出一点整齐的牙齿,这幅呆呆怔怔的模样,无辜到了极点,也纯欲的惹人怜爱。

“可、可是……”

想到裴家层出不穷的迫害手段,再对比裴西州,南知意的情绪汹涌的厉害。

人,很奇怪。

一旦得不到的话,只会心灰意冷,不见得会崩溃。

可是在遭受太多委屈,突然遇到偏宠,眼泪就会不受控制的汹汹而来。

她现在就是这样。

鼻尖酸的厉害,眼眶更酸,眼见就要不争气的落泪,连忙眨了几下眼。

“没有可是。”

裴西州周身弥散的气息无孔不入的侵蚀而来,温柔的她更想落泪。

“裴晚是裴家的女儿,栀栀,你更是。”

“而裴家的女儿不必委屈自己,完全可以凭借自己的心意,恣意的生活。”

“任何不喜欢的事情,都不必勉强。”

南知意扑哧一声笑了。

可是这笑里,几多心酸。

以前的裴知意听到这番话,只觉得幸福和幸运,身为裴家的女儿,她有的是本钱。

可是现在的南知意,除了有裴西州现在短暂的庇护和偏宠,什么都没有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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