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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踩我往上,我不怪你

作者:祁咕字数:2448更新:2024-09-02 19:06

\“汴京郊外草野之上,营帐参差坐落,缕缕炊烟飘向云端,西斜落日给沙石染上沉重暮气。

傅屿川被整齐划一、铿锵有力的口号声吵醒,揉着眼睛坐起身,旁侧已空无一人。

“来人。”他漫不经心地探手摸了一把被窝温存,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

“七殿下,您有什么吩咐?”

“现在有吃的不?我饿了。”傅屿川笑得温和近人,完全没有皇室的压迫感。

“有的,殿下,您稍等。”

端粥进来的是王统领,笑得十分灿烂,“殿下您总算是醒了。”

看来我睡了很久。

傅屿川接过瓦碗,心中这样暗自想着,客气道:“那叨扰王统领了。”

“不不不,不叨扰。”王鑫磊连忙辩解道:“您能来营帐中,是我们的荣幸,蓬荜生辉!”

傅屿川被他憨直的性格,努力组织语言的行为,给逗笑了,开始喝清汤寡水的白粥。

“遵军医所言,殿下现下吃不得重味,唯白粥是最优之择。殿下可是不喜?”

“将军言重,本王并未不喜。”

见殿下笑了,言语温润和善,王统领才敢支支吾吾的说,“宁将军走之前,交代我做一件事情。”

“嗯。”

“他让我转交一句话给您。”

“嗯。”

傅屿川态度很冷清,不好奇也不在意,仿佛是置身于局外的观察者。

“宁将军说,殿下,抱您确实好睡,差点因此误了大事。”

“咳……咳咳……”傅屿川终于崩不住神色,呛得脸和脖子都红了。

这是什么孟浪之言?他还真是不知羞耻!堂堂七殿下只能在心中愤骂道。

他稍稍平复心情后,强装镇定地说:“此话,还请将军日后,莫要再提及。”

“末将知晓,自是不会提。”王统领有些尴尬地挠挠后脑勺,“殿下您先吃着,末将先行告退。”

“王统领请留步,昨日军医拔出来的那支羽箭,现下可还留着?”

王统领不明所以,憨厚老实地回道:“为疗伤方便,箭柄被削了一半去,箭头还留着。”

傅屿川神色稍冷,心中微松,勺子翻搅着碗中白粥,“可否劳烦统领将那羽箭寻于本王?”

“可可可。”王统领脚步匆匆地退出营帐,“殿下稍等片刻,属下这就去为王爷找来。”

三步作两步到了军医营帐,“昨日那支羽箭,本统领瞧见你顺走了,箭呢?”

军医正专研医书,被不速之客吓了个好歹,“箭?可是宁王殿下找统领要?”

“自是。”王统领道:“宁王殿下虽娇弱,地位不高,好歹也是位皇子,自然不会吃下这亏,此事怕是会暗中彻查。”

“王统领,”军医将残箭双手奉上,“您可仔细瞧过这羽箭?锻这箭头所用玄铁,可不是一般的玄铁。”

统领目不斜视,抬手便收走了羽箭,“管他什么玄铁,上交宁王殿下总不会错。”

王统领对这军医有三分尊敬,因他不仅精通医术,头脑也算得上半个幕僚。

“统领,您可还记得,七年前漠北防线一溃千里,匈奴蛮人攻至京城下一役?”

王鑫磊坚定的目光,终于有些松动,“本统领自然记得,那是我最后见战功赫赫的宁老将军。”

“宁老将军请罪时说,兵部分发下来的刀戟以次充好,滥竽充数,莫不是真的?”

军医又言:“当时大战刚息,国疆片片焦土,百废待兴,此事查着查着便就不了了之。”

“如今,这批见不得光的玄铁兵器,又重现于天子脚下,这江山,怕是又要不太平了。”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王统领挥挥手,“我就是个练兵的,替君主磨刀的。”

“几皇子之间的夺储之争,我一点都不感兴趣,也不想站队。”

他看向一望无际的草场上,列队整齐的军队,强壮健硕的马。顿了顿又道——

“无论将来是谁坐在上面,只要他还姓傅,我乃至我手中的兵,都甘愿供他遣使。”

军医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什么,被王统领打住,“阿棘,你不要再说了。”

“我入军是想杀蛮人的,不想拔刀向同袍,更不想叫我这些弟兄们沦为夺储的牺牲品。”

“至于什么玄铁也好,兵器箭戟也罢,就叫殿下自个儿查去吧。”

他目光柔和了些,缓缓握住军医双手,“阿棘,若你志愿不在此,你可以踩着我往上爬,我不怪你。”

青棘嗓子好像哑了,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只是轻轻抽出了手。

王统领垂头笑了笑,拎着残箭离去,带着叹息的沧桑声音散进凄凄暮风中。

“我目光短浅,身处乱世之中,装聋作瞎,只愿保全自身足矣。”

他虽这般自嘲,青棘却知晓:统领并非目光短浅,只是身不由己。

夺储之争,变数太大,赌对是开国元勋,赌错便是乱臣贼子,遗臭千年。

作为一军帅领,他不能因为自己的一腔热血,葬送了手下上万弟兄性命。

营帐外,王鑫磊搓了搓脸,才掀开帘子进去,讪笑的眼睛都快没了。

“宁王殿下,羽箭属下替您找来了,您瞧瞧?”

陈泽楷迎过接了下来。

“不必瞧了。”傅屿川从案几前站起来,露出平易近人的莹润微笑。“多谢王统领为本王劳心费力。”

“本王今日离去后,便是人过不留痕,事过不留迹。王统领可明白吾意?”

“哈哈哈。”王统领额角冷汗直流,如释大放,“那是自然明白,自然明白的。”

“这两日多谢王统领照料,陛下寿宴在即,本王先行进京回宫了。”

话音落下,他用余光示意身旁之人。陈泽楷走近王鑫磊,从袖口中掏出一串血红珊瑚珠。

“诶,王爷,这可使不得啊,如此贵重,属下是万万不能收。还求王爷收回此意。”

傅屿川不语,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径直走出了营帐。

微风轻拂的帘间,传出陈泽楷的半迫半胁声音,“既是宁王殿下赏你的,你就得受着。”

隔片刻,才又传出一句,“王统领,还要小的再提醒您第二遍吗?”

地位如此,一身傲骨又如何,上位者想让他弯,他就得打折骨头,曲着,跪着匍匐着。

“呃,好。”王统领声音中已然没了笑意,“那便谢过王爷了。”

听到这里,傅屿川嘴角的笑意更深:这才对,本王让你入局,你就不得不入。

秘密送走了宁王,青棘才从营帐暗处走出,“统领,有些事,不是你愿或不愿便能决定的。”

王统领跌坐在几案前,金贵珊瑚珠被抛在一边,双手颤抖着给自己斟了一杯茶。

“傅屿川不得宠,是先皇后所出又如何?宫中地位还不如宫女所出的二皇子,随他如何能胜?前途一片昏暗。”

青荆眉头微蹙,半柱香后,才反驳道:“依我看,并非如此。”

“宁王殿下实是个有手段,有计谋,心狠手辣,且睚眦必报之人。”

“王统领,宁王殿下绝非你我看见的这般简单柔弱。”

“他在旷野之上可以是鹰狼,在皇宫囚笼之中,可以是万人之上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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