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秀的脸蛋泛着自信的微笑,王达冷宠不惊的神情,让得陈耀暗自心惊。
测试考验,上刀山,下油锅,王达的名声由此大噪。
新闻媒体无不把王达传的神乎其神,判若天人。
虽未亲眼所见,但王达的神话,那可是如雷贯耳。
起先,陈耀不过认为王达在神奇,也不过一介武夫,说得更直接一点,也就是武艺超群,别的方面不一定擅长。
今日一见,王达真实的情况,着实让陈耀大吃一惊,心中臆想的刻板模样,如今被现实击打的粉碎。
“王馆主,这倒怪陈某做事没有考虑周全,陈某回去后便让律所把合同的内容具体化,明天在登门拜访签约,您看怎么样?”
“陈先生,那辛苦你白跑一趟咯!”脸颊泛起淡然的微笑,王达起身送客。
目送陈耀离开,王达内心深处宛如一只小鹿乱撞,兴奋之情奋然而上。
这一幕,刚好被李三撞个正着。
“王馆主,您兴奋个什么劲呐?”
突然冒头的李三,着实把王达吓个半死!
“三哥,你懂不懂规矩,进门前要先敲门!”惊吓过度,王达连忙拍着胸脯,脸色苍白,嘴角传动,抱怨道。
“门不是开着么?我是给您打过招呼的,谁知道您又唱又跳,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罢了!”面带愁容,李三解释道。
回想起自己的失态,王达的脸颊泛起了阵阵的尴尬红晕。
收起心态,平复心情,王达故作深沉。
“老馆主最近怎样了?”
“还是老样子,病情似乎没有好转!”
“唉,近期忙于馆里的事务,我竟忘记去探望他。这样吧,等我空闲一点,你陪我去探望一下他老人家吧!”
“我每天都去看望师傅他老人家的呢!”李三淡然道。
这话羞的王达无地自容,脸上的红晕变成刺痛感,王达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那几个小子,近期有没有抓紧时间练功?”脑子骤然一转,王达赶忙把话题引到别处。
几个小子,当然指的是陈浩南几人。
哪知李三表扬了几人,唯独到了山鸡,言辞唯唯诺诺,有所指,有所不指。
“那混小子又搞什么飞机?”轻柔着太阳穴,王达的脸上挂起狐疑之色,追问道。
好动的山鸡是王达最放心不下的人。
“还是老样子!这几个小子,天赋最好的要数山鸡,可最不用功的也是他。唉,我也不懂怎么教他了,屡教不改,总想着一触而就,世上哪有那么容易成功的事情?”
提起山鸡,平日里沉默寡言的李三,变成喋喋不休的“老妇人”,细数着山鸡各种“出阁”之事,王达听了,心头不免升起一阵怒意。
“你去把他叫过来!”王达怒喝道。
闻言,李三竟呆若木鸡,雷打不动的杵在那儿。
“三哥,你这是干嘛?我叫你去把山鸡叫过来,你没听着么?”黑色的眸子质疑地盯着李三,王达不客气地问道。
“我没办法做到!”李三双手一摊,满脸的无奈。
“什么意思?”
“他还没来上班呢!”
“三哥,你教他打拳,怎么说也算他的师傅。你是怎么管教山鸡的?”
“王馆主,我可管教不了他!”
“管教不了?三哥,你怎么带的徒弟?”
“我管教过了,你猜山鸡怎么说?他说了,是王馆主让他不要打卡上班的,您的命令,我哪里还敢管教山鸡呢?”
此话一出,着实把王达弄的目瞪口呆。
细细回想之前的事情,王达大拍脑门。
他确实下过命令,陈浩南几人因为要监视张仁德等人,所以他们不用上班,或者上班可以迟到。
可他万万没有想到山鸡却拿着鸡毛当令箭,打着自己的旗号去偷懒。
这可把王达气的够呛!
“你去告诉阿南,让他无论用什么方法,以最快的速度,把山鸡带到我的面前!”
从未见过王达如此激动,李三大吃一惊,赶忙找陈浩南去了。
自由搏击选拔赛就要举办,山鸡耍的滑头,着实让王达意想不到。
半晌后,陈浩南拖着睡眼朦胧的山鸡,来到了馆主办公室。
人未靠近,一股酒臭味扑面而来,熏得王达几乎吐了出来。
眼见王达怒气上脸,陈浩南暗中提示山鸡,无奈山鸡酒意过浓,哪里感受到陈浩南善意的提示?
“山鸡,昨晚很潇洒,很刺激吧!”冷着脸,王达看着眼前不争气之人,冷潮道。
哪知,山鸡奋力推开陈浩南,一把扑倒王达办公的桌子上,满脸堆笑,却又神秘地笑了笑。
“王先生,你不知道昨晚那几个妞多带劲,要bo有bo,要pi股有pi股,身材那叫一个得劲。”不时山鸡打了一个响嗝,二人靠的又近,那股气儿差点把王达送走。
陈浩南双手抱着山鸡,岂料说到兴起处的山鸡宛如壮牛,凭空挣开陈浩南的环抱,一股猛劲冲的陈浩南后退了好几步。
“山鸡,你好像还没酒醒。你来会馆练拳,确实屈才,看来你对自由搏击这份事业没什么兴趣,要不另谋高就吧!”王达失望透了,心一横,还是把话说了出来。
闻言,率先着急的倒是陈浩南。
“王先生,山鸡虽然爱玩,但是他也真的喜爱自由搏击这个事业,还希望王先生能网开一面。”
陈浩南拉着山鸡下跪,山鸡见状,一把将陈浩南紧握的手给甩开了。
“要跪你自己跪,我没错,跪什么跪!”山鸡怒吼道,似乎醉意更浓了。
这一吼,那是震天动地,响彻云霄,中国古拳法会馆的弟子无不前来看热闹。
不时,中国古拳法会馆办公室门前,里三层,外三层,黑压压的一片人头,几乎憋的喘不过气来。
一连串连锁反应,甚至把张仁德等人给吸引过来。
“山鸡,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错?”王达板着脸,继续问道。
摇晃着身子,山鸡不仅没有半点悔意,甚至还爬到王达的桌上,端坐起来。
突然,山鸡狂笑。
这一幕,围观的人群像炸了锅似的,议论纷纷。
山鸡的天赋高,以至于很多拳术和招式,他只是看了一眼,便有模有样的耍了出来。
这样一来,很多比山鸡入馆早,练拳时间长的弟子却没有达到山鸡的造化,便心生妒忌。
好动的山鸡天性高傲,面对平庸的师兄弟指责,不仅不接受,动辄还拳脚相向,打得别人那叫一个惨烈。
当下山鸡猖狂的表现,激起千层浪,弟子们无不咬牙切齿,指责山鸡。
“我有什么错的?我哪里有错?王馆主,你可不要瞎说!”山鸡随意翻动桌上的物品,还不放随地乱扔,哈哈大笑。
张仁德瞧在眼里,心里更是泛起阵阵的快感。
“马上给我从桌子上滚下来!”王达横眉冷骤,指着山鸡怒喝道。
陈浩南担心山鸡把事情闹大,赶忙上前欲拉山鸡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山鸡冷峻的目光一瞥,冷不丁踢出粗硕的大腿。
王达来不及提醒,陈浩南的胸口生闷,应声而倒,一口甜鲜的血从咽口喷洒出来,吐的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