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有说有笑,一路畅谈,很快便行到得意酒楼大厦楼下。
透过薄薄的雾色,几人通过扫视的目光,发现王达已经站在酒楼大门等着他们了。
霓虹灯闪耀着迷人的光芒,灯光打在王达的身上,凸显一片精壮,飒爽的英姿。
“王先生,您今晚太帅了。”转动着眼珠子,山鸡绕着王达转了一圈,嘴里喋喋不休地称奇。
“山鸡,你小子从来不称赞我帅气,我猜测你的称赞是因为今晚能在这儿吃上一顿大餐的缘故吧?”略略的笑声,山鸡本就是钢铁直男,心里藏不住一点心思,王达准确拿捏。
山鸡挠着脑袋,尴尴地笑了。
“还是王先生厉害,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哈哈。”
“你少贫嘴,话说今晚,你带足胃口过来了吗?”眼角斜视,王达故作鄙夷的眼神盯着山鸡问道。
山鸡最爱干两件事:一是胡吃海喝,二是泡妞。至于这两件事儿,他绝对不会辜负了。
咧嘴大笑,山鸡接连拍打着干瘪的肚腩,道:“放心好了,王先生请客,那我还不得敞开胃去吃么?”
“王先生,山鸡这小子可鬼精着呢!南哥告知我们晚上吃饭,这混小子居然连午餐也没吃,还接连跑了几趟厕所。
我们纳闷,问他是不是拉肚子。
您猜怎么着,山鸡说要把身体里的屎尿排空,留出空间,才能装更多的山珍海味。”焦皮躲开山鸡,捂嘴大笑道。
闻言,绯红的肤色渐渐蔓延至耳根,山鸡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他追着焦皮戏打,二人一逐一逃,氛围好不欢乐。
显然,陈浩南并没有将饭局的实际情况告知他们几人。
王达向陈浩南投去了赞赏的眼光,对于陈浩南办的事情,他很欣赏。
眼前欢乐的氛围,并没有感染陈浩南,他横眉紧皱,脸色凝重,眸子中透着一股子焦虑之色。
看来即将到来的饭局对他的影响很不小。
望着陈浩南那焦虑的脸庞,王达略微的迟疑,捋着头发,在其他人的注视下,走了过去,轻拍着他的肩膀。
“王先生,真的没事吗?”微偏着脑门,陈浩南忧虑地问道。
睨视夜空,盈盈地笑了,对自己的事前部署,王达成竹在胸。
“没事的,那么多的大风大浪不也没有击倒我们!你要相信你眼前的人。”语气平和又带着自信,王达的嘴角上扬,无惧未到之事。
“我当然相信王先生。可是……”双手互搓,陈浩南做不到王达的从容之感,更做不到山鸡的洒脱。
“没有什么可是!好啦,收起心情,我们今晚都要向山鸡学习,做一个吃货。”
自信的眼神,飘逸的动作,王达的一举一动无不感染了陈浩南,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兄弟几个,待会只管敞开肚子去吃,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不要慌张,一切有我呢!”
“王先生,我们不过吃个饭,能有什么慌张的?”巢皮笑道。
“对啊!王先生,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大天二收起本来的笑容,语气略带质疑,低声追问。
看着一双双热辣辣,满是疑惑的眼神,王达努了努嘴,陈浩南咳嗽一声,将事情的原委说了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本还以为几人会有所畏惧、焦虑,谁知他们不仅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眼神中都透着一股子怒火。
显然,平日里,几人没少遭受张仁德他们的白眼和欺压。
一时间,他们咬牙切齿,士气高涨,出乎了王达的意料。
见状,王达连忙对几人说出了自己的部署,几人听后,纷纷点头,应承着王达交代的事情。
六个身影,像一阵风似的,闯了进去。
得意酒楼,醉香包厢。
王达领着五人推门而入,包厢里的人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张仁德看到王达的身后跟着陈浩南几人,蹙眉一攒,老眼中划过一丝的不知名状的神情。
一改往日的作风,张仁德笑意盈盈,起身走向王达,满脸的笑容。
“小王,你终于来了,欢迎啊!”说完,不顾王达的感受,突然一把抱住王达,还别说,力道真不小。
这一抱,勒得王达浑身不自在,差点喘不上气。
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王达先是一怔,随即也笑脸相迎。
“张副馆主,让你久等了!”
王达反向抱住张仁德,牟足了劲儿,力道聚在双臂。
张仁德的额头登时突露粗大的青筋,脸颊绯红,急促地喘气。
王达施展在他身上的力道,有过之而无不及。
两人暗中角力,旁人竟无法察觉。
这一幕,举手投足间,像极了久别重逢的老友相聚,换作不知情的人来看,还以为他们是一对情深似铁的忘年之交呢!
令人咋舌!
不仅是董天霸他们,就连陈浩南几人,皆被眼前的一幕看傻眼了。
“南哥,这是什么情况?王先生和老东西和好了吗?”山鸡揉了揉双眼,不可思议地向陈浩南低声询问。
“我怎么知道!王先生交代过,不该问的不要多问!”惊呆之余,陈浩南牢记王达交代的嘱咐,时刻保持着警惕。
努了努嘴,山鸡从王达的身上收回目光,惊奇地发现董天霸正静静地盯着他看,眼神中充刺着傲慢和不屑。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这得意酒楼也太丢份儿了,如今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了,呵呵!”冷言冷语的同时,还不忘带着讥讽,董天霸略略地说道。
这一击,瞬间点燃了山鸡的怒火。
“草泥马的!你说谁呢!”脸色剧变,山鸡怒吼着,眼神像一把刀子,直捅董天霸的心窝。
平日里,身为蛇形拳堂口堂主的董天霸没少在厕所里刁难山鸡。
时不时,这货要么把尿撒在洗手池上,要么把屎拉到马桶盖上,只要山鸡不及时清理,他当着众多人的面对山鸡一顿训斥,训斥山鸡工作不到位。
不仅如此,他还召集蛇形拳堂口的弟子,一同为难山鸡。
所以,身为杂役的山鸡,厕所的活儿,永远都干不完。
要不是陈浩南几经安慰,以山鸡的脾气,早就跑路不干了。
“谁搭腔,我说的就是谁!一个臭杂役,居然敢在堂主的面前叫嚷,该打。”
风行影动,董天霸嗖的串到山鸡的跟前,冷不防抬手给了山鸡两个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