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断了腿的邢峰和小六子以及于长青被陈茂之扔到了县衙的监狱里。
邢峰伤得最重,小六子次之,于长青纯粹是被陈茂之的气场吓得。
“褚尘这家伙可真是能啊,居然让我们去那么可怕的人那里做卧底。”
邢峰忍者疼痛看向于长青,问道:“你说的是...陈茂之??”
“还能有谁,我想可能让我们去临渊武院不到几天,就会被那家伙给揪出来。”
“不用几天,”邢峰叹了口气,“绝户矿有着人家的眼线,我们在哪做什么都是一清二楚。”
“啊??”
邢峰给于长青讲述了一下在自己叔叔那个驿站里的所见所闻,于长青立刻惊得张大了嘴巴。
“靠,怎么会这样??那这么说完全就是有人出卖我们了?那我敢说,一定是褚尘了!”
听完这话,邢峰没有回答,他已经懒得和于长青解释那么多了,旁边的小六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你笑什么?”
“一个绝户矿的长工,两个普通工人,请问他出卖我们是为了什么?为了我们营房里藏着的铺盖卷吗?”
“不是,那他这样坑我们干啥...”
“必然是有什么其他的所图吧,只不过我现在也看不清楚出卖我们的这个人图的是什么...”
三个一无所有的工人,到底身上有什么东西那么吸引人,已经成了小六子和邢峰之间的一块儿心病。
似乎不弄清楚这个问题,二人就会始终处于一块阴霾之中。
此刻县衙的监狱里除了震天的鼾声之外,基本听不到什么其他声音,三人的交谈声引来了其他囚犯的不满。
“喂!你们三个混蛋,给我小声些,三更半夜的叫唤什么?”
一个隔壁的矮壮汉子粗生大气的喊道,他已经被三人小声的叽叽咕咕烦了大半夜了,忍到这会在出声,已经算是客气了。
于长青本来就有气,听到他这么一叫唤,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我操!叫唤怎么了?都到了这个地步了还不能让我叫唤两声??”
“小崽子!”
矮壮汉子从茅草堆上一个翻身跳起,冲到牢房边,大声喊叫起来。
这家伙的目的并不是和于长青争吵,而是意在将其他的犯人一同吵醒。
果不其然他这么一闹,整个牢房的犯人都被这家伙吵醒了。
“唉!你们哪个死全家的又把老乌给吵醒了,有毛病吗?”
“我看到了,是新来的那个笼子里的三个!”
“哪三个?”
“妈的,新来的还能是哪?靠门的那三个!”
“去你妈的,你他妈跟谁妈妈的?”
“啧!不是你没看到我告诉你吗?”
“哈哈哈哈哈,明知道他这个人说妈一定急眼,你还他妈说...”
“我去你妈的,说你妈急不急眼?”
整个牢房顿时闹得乌烟瘴气,更有甚者抓起自己地铺上的干稻草就开始乱扔,起哄的乌拉乌拉乱叫。
看守牢房的狱卒只开门进来看了一眼,立马回身锁好门出去了,由得他们在里面闹。
此刻邢峰的腿伤加上身上受的一些乱七八糟的小伤,已经让他头疼欲裂,这会儿牢房中哄闹简直让他有种杀了自己来个痛快的想法。
吱呀一声,牢房的大门又被推开了,这声响在一群喊妈的叫骂声中格外醒目。
“有救了…”
小六子的额头上也出了一层汗,看来也是被折磨的不轻。
进来的两个衙役拿个一口大锣,跟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捕快装束的人走了进来,看起来应该是头。
“敲!”
两个衙役抄起鼓槌咣咣咣地敲起铜锣,那声音居然能够轻易地穿透嘈杂鼎沸的喧闹声,迅速占据主导。
邢峰这一下更加受不了了,侧过身子,哇得一声吐了出来。
于长青捂着耳朵,躲在角落,也是满身大汗,只见他闭上眼睛,全力和这锣声抗衡。
反观小六子淡定自若,一脸轻松,不太明白他们为何如此痛苦。
他快步上去扶起邢峰的身子,以免他被自己的呕吐物呛着。
“长青,刑大哥,你们怎么了??”
于长青不答,因为他根本听不到,而邢峰则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整个牢房的犯人们都已经开始哭天抢地,求他们别再敲手中的铜锣。
“真是贱啊,这帮人,不用这玩意约束着,还不知天高地厚了!”
“要说这临渊武院好东西就是多啊,一个正三品的珍器,说借就借给我们了,有了这玩意就是省事。”
“你们两个,”捕快发话了,“能不能自己管点事?别一出事就是想着用珍器来镇压?衙门给你们这些俸禄就是让你们没事敲锣玩的嘛?”
其中一个衙役正想说一个月几两银玩什么命啊,被另一个接过了话茬。
“说的在理,还得是你王捕头说得在理,俺们明天就交代下去,非到万不得已,不得使用这口摄魂锣,不过这玩意就像有毒一样,用起来就想一直不停地敲下去……”
“行了行了,把锣放在这里,出去吧,没我的命令,别进来,明白了?”
“唉,知道知道,放心。”
两名狱卒点头哈腰地出去了,其他囚犯都不敢放肆,看起来这姓王的应该很厉害。
王捕头也没多余的动作,径直朝着小六子他们的方向走来。
现在于长青魂不附体,邢峰昏迷不醒,能够说话的就只有小六子了。
“小子,我开门见山了,矿上那个姓褚的,到底有什么能力?”
果然如此,这和小六子想得不谋而合,看来他们就是想通过他们三个知道褚尘的能力,以及是怎么样绝户矿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就变了天。
“我怎么知道?姓褚的我都没见过几次,话都没说过几句,听说只是个练了几天内玄经的而已。”
“话都没说过几句?我看你小子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王捕头狞笑起来。
“我这个向来不喜欢啰嗦,识相的就赶紧给我竹筒倒豆子,否则我有的是办法令你开口。”
他说完话,从腰间掏出牢房的钥匙,朝着牢房深处走去。
因为角度的问题,小六子很快就看不见他的身影了,只是依稀能听见他的声音。
“老屁股,滚出来!”
一个沙哑的声音回应道:“做什么?”
“找了三个妞给你玩玩,刚进来的,细皮嫩肉,有没有兴趣。”
可怕的笑声从牢房深处传来,令小六子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小子,我劝你有什么说什么…”
隔壁牢房的矮壮汉子笑嘻嘻地说道,他的脸上带着看戏的表情。
“那个畜牲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