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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总觉得私.处有些黏腻,身上被他清洗干净后,迷迷糊糊快要在浴缸里睡着。秦屹淮将床单换好才将她抱出来。
她下意识搂上男人的脖颈,身体被浴巾围上的那一刻,女生睁开眼看他。
甘棠盯着他喉结处,用手好奇戳了一下,那东西顺势滚落,又回到原来的位置。
都说喉结是男人的第二性征,她与他的第一性征接触过许多次,但喉结这玩意儿还挺少碰。
她弯起唇,伸出手指对着那处再戳一下,那处凸起滚下又再上去。
好敏感。
甘棠还想伸手,秦屹淮低头,凉凉瞥了她一眼,危险警告意味浓重。
于是甘棠面红耳热,吐吐舌头,把手收了回去。
秦屹淮将女生放在床上,顺便将旁边的吹风机拿过来。
她黑发还有些湿,再不吹干的话,明天铁定得着凉。
他伸手试好温度,甘棠则从床上挪过来,乖乖靠在他大腿边上,像只猫一般。
女生抿着唇,细长睫毛随着呼吸轻颤,姿态柔顺得不像话。
她很少有这种柔顺的时候,平时还是踩在他身上得寸进尺、作威作福的时候比较多,也就看中了他不会跟她计较。
温和的暖风吹在女生头发上,她有些困,朦胧半眯着眼瞧他,模模糊糊打量他许久,潜意识发现他今天话有些少。
她打了个哈欠,嘟囔道:“秦屹淮,你今天有点奇怪。”
秦屹淮将她脑袋侧向另一边,嗓音有种餍足后的磁沉,他漫不经心问道:“哪儿奇怪了?”
甘棠倦怠半睁着眼,秦屹淮将她身前的光挡住,她并不感到刺眼,甚至太过于舒服。
她有种浅意识的感觉,突然觉得,以后跟他这样过下去也很好。
男人的话传来,她没有吭声。
说不上来哪里奇怪,但他也并不是一个话多的人。
甘棠在他大腿上蹭了一下,翻了个身,找了个喜欢的睡觉姿势,问道:“你今天不开心吗?”
秦屹淮将吹风机放一边,修长手指插进她发间,问道:“你还会担心我开不开心?”
甘棠的困意容不得她多想,女生声音轻微,快要听不见:“当然会啊。”
她当然会担心他开不开心。
男人眼神在她半张侧脸上逡巡而过,出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
她好像也不知道,只是不想要他不开心。他要是不开心,她大抵也会很难过。
女生半晌没有回答。
秦屹淮手指在她脑间蹭了两下,发现她已经入睡,清浅又均匀的呼吸声传过来。
甘棠在他身边睡得安稳,正如往常的许多日夜。
秦屹淮没弄醒她,给她盖上被子,灯光被隐去,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这一夜太漫长,她又陷入许久不曾做过的梦里。
那条恶龙在山谷中沉睡,在她
手间触碰消失,变成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
她变成了真正的屠龙勇士,骑着大马凯旋归来,回到国土,深受国民们的喜爱和拥戴。
甘棠由公主变成了加冕的国王。
在举行加冕仪式那天,她手握权杖,一身华衣,黑发轻盘,头间无半点装饰,等待着最终授冠。
可惜,为甘棠加冕的男人,只看她一眼,便将皇冠戴在另一位继承人发顶,并将打败恶龙的功劳,盖以这位继承人的名义。
一次还不够,他又来第二次,深看她一眼,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夺走她的权杖,剥削她全部的能力。
国民们被蒙在鼓里,为新国主欢呼雀跃。
忽然间,地震山摇,国土坍塌,天空灰暗一片。
消散的玫瑰花自天空飘散,有目的一般汇聚在甘棠面前,恶龙再次出现。
民众惊呼,做鸟兽群散。
甘棠没有害怕,那条恶龙古老又巨大,上面坐着一个男人,目光深如幽潭。
他想要带走她。
是掠夺,也是拯救。
甘棠看不懂这种眼神,所以在他拯救她之前,她再一次举起来利剑。
要刺向他吗?
犹疑间,那人变成了她熟悉的模样。
这一霎,天光大亮。
榆城的风雨这几日不停,方姨都没心思在温室花房呆,在一旁唠唠叨叨:“不知道这天是怎么了,死气沉沉。花房里的花也跟有感应似的,一下下的全败了,只能挑出几支好看的百合装点一下。”
方姨边说边将花瓶放在壁炉台上。
甘棠只穿一件休闲毛绒毛衣,下半身露着大腿,坐在地板上。女生面前是拼了一半的乐高。
她专注拼手里东西,那东西太小,她又是个近视眼,有时得俯身凑近了才能拼上去。
甘棠闻言没太在意,抽出一分心思回答:“可能是花期到了也不一定,温室花朵也有花期的嘛。”
“那我得换几种花养,多养一些,家里也好看。”方姨边说,边若有所思往二楼走去。
客厅里只有甘棠一个人,她无聊的时候爱出门逛,但最近出门次数减少,她干脆在家拼积木打发时间。
甘棠是个不太能坐得住的人,除了能在钢琴前坐几个小时,鲜少有其他东西能让她静下来,积木是其中一个,她能一个人坐地上拼一上午,起来时头晕眼花,腰酸背痛。
林港别墅里,最近还添了其它装饰品。有一面墙都用来处理这些小东西。
比如秦屹淮书房里的积木飞机,琴房里的积木钢琴,还有一个跟初一一模一样的积木猫。甘棠怕积木猫被初一弄坏,干脆用玻璃罩保护起来,初一有事没事就会去积木猫前溜达溜达,双腿在玻璃罩上不停扑腾,看看自己的孪生姐妹。
今天的作品是一个魔法城堡,有玫瑰花瓣,有屠龙勇士,还有恶龙。
秦屹淮下楼时就看见她在拼这东西,拼了好几天还没拼完。
男人手里端了杯温水,穿过碎片,坐在沙发上,提醒她道:“你仔细点儿你的手,拼久了别喊疼。”
“这个跟弹钢琴不一样的。”甘棠嘟囔道,用力的方式也不一样。但确实,拼久了手容易出印子。
甘棠把手伸在他面前,抿起小梨涡,温软笑道:“你帮我吹一吹。”
秦屹淮还真象征性帮她吹了两下。
温热的感觉自指尖传来,甘棠自己倒不好意思,尴尬抽回了手。
面前的白皙消失,秦屹淮看着他,轻扯唇。
“龙龙先生,这个是你。”甘棠将一只身躯相对庞大的恶龙拖在手心,摆他面前,昂起下巴指向桌台,“那个要即位的公主是我。”
秦屹淮抬眸往茶几上打量,城堡旁边还有另外两个人类,他轻“啧一声,透出些许不满:“你是公主,我为什么是条龙?”
就不能是个人吗?
中国神话里,龙一般是正面形象,许多家族的图腾均借鉴龙的形象。
但在西方神话里,它的名声可能不怎么样,大都是淫.欲和暴虐同行。
甘棠歪头想了一会儿,回忆后续,想不出什么其它所以然来,只能虚虚乖笑着,给了一个十分幼稚的解释:“因为龙龙先生保护了即位的公主。你是我老公,你也会保护我的。”
她无法想象梦里恶龙身旁的男人是谁,但面容是他,所以她只能将他们归为一体,那条龙就是他的另一个意象化身。
其实就算他不是她老公,他也会为她保驾护航。
秦屹淮眼睛往旁边轻扫一眼,琢磨片刻后问道:“那两个人是谁?”
甘棠握紧拳,解释道:“想要谋逆的叛徒。”
秦屹淮点头,算是知晓,修长手指在杯壁上轻敲一下。
谁都可以,只要陆一舟没出现就行。
甘棠眼睛眨了眨,问道:“你还不满意吗?”
她今天没有化妆,不施粉黛,皓齿内鲜,整个人看上去无辜清纯又明媚动人。
秦屹淮故作不知,垂眸喝了口温水,问道:“满意什么?”
甘棠给他画大饼:“下次再定制乐高,让你当个人。”
秦屹淮:“……”
女生边说着,又从手里拿出一只积木玫瑰花:“这朵花送给你,你就不能不满意了。”
秦屹淮压下嘴角细微弧度,面容沉稳,意味不明打量着她:“我说甘小姐,你哄人只有一种方式吗?”
他不开心,她就要送花给他。她要是给他惹了祸,她也会送花给他。
三年前是如此,上次领证时是如此,现在依旧是如此。
“你还真打算一个法子用到底?”
“那一招鲜,吃遍天。你要不要嘛?”说完,甘棠在他嘴角亲了一下,眼神水润灵动,含着羞涩笑意,趴在他身上嘟囔道,“还附带一个吻,多值当,只对你这样,别人我还不给呢。”
话音刚落地,女生的腰就被男人搂了过去,唇
被他含住,再抵开,她来不及反抗。
杯子被放在桌上,发出清脆声响,男人的指腹带有余温,贴在她皮肤上,一寸一寸往上探。
男人温和动作中带着强势,她躲不开,身体不停瑟缩。
还好这里没人,他语气正经:“是不是大了点儿?”
没有男人能在亲吻时只专心亲吻,特别是开了荤的男人。
甘棠拢住自己衣服,红脸咬唇,娇艳欲滴道:“二次发育,没听说过吗?”
秦屹淮没有留恋,将手抽出来,用她原先的话打趣她道:“确实,还在长身体。”
甘棠羞愤耳烫,踹了他一脚。
下午雨停,天色照样阴沉,但总不会有冰水在皮肤上乱拍。
温思茗喊她出去,甘棠没什么理由拒绝。
Mars商场里的人比往常少,甘棠和温思茗找了一个奢侈品店进去坐。
温思茗的店近年都有盈利,至少能自给自足,她买个包还是轻轻松松。
两个人正坐在休息室里,外面有人声传进来。
“我说秋秋,你当初何必在婚礼上闹这出?确实伤了周家脸面,可不也掉了你的面子吗?我现在在哪儿都能听见有人说你笑话,这事儿闹得真挺大。”
“他们说我笑话就说呗,他们谁不是个笑话?许家那个前两天那个为女人跟家里决裂的许斯源,刘家出柜的刘明和刘芳两兄妹,温家那个创业八百次的白痴温思茗。出轨都算见怪不怪,最普通的一个谈资,他们笑话我?我还笑话他们呢。”
闵秋毫不在意,顺便夹带私货,内涵她们一嘴。
这话没人敢当面说,毕竟八卦都悄悄讲,可门开着,里面两个姑娘毫不意外能听见闵秋的话。
温思茗和甘棠原本好好坐着,对视一眼,甘棠从温思茗眼里看见了杀气。
温思茗没主动招惹过闵秋,闵秋先惹她,她也不是个能息事宁人的性子。
她捏紧嗓子,阴阳怪气道:“哦呦,创业八百次我都成顶级富豪了好嘛?还能在这里听别人讲我闲话?”
甘棠觉得闵秋有点疯,但人撞上来,她也不能装没听见,也不能让思思被人欺负,照样捏着嗓子当捧哏道:“谁说不是呢?我们思思人见人爱,善良大度,事业有成,轻轻松松创个业就成功了,正愁没地方花钱呢,非得说给我买包,真拿你没办法。”
女生语气故作无奈,边说,还要对温思茗wink一下。
闵秋心里堵着一口气,她不明着讲,那甘棠也不能挑明。
几个人的这几句嘴炮被外面工作的SA听见,负责温思茗和甘棠的Linda立马进来,顺手带上门安抚她们:“温小姐,甘小姐,不好意思,进来的有些晚,这套已经给你们带过来了。”
Linda后面几句缓和气氛的话,不知两个人听没听进去。
温思茗起身,拽里拽气,往外走去。
甘棠给她收尾,对身后Linda道:“不用看了,你先包
好,叫人送到我家。”
温思茗出去,正看见闵秋一脸不善看着她。两个人谁也没让谁,甘棠从她身后出来。
闵秋瞅了她们俩一眼,满脸不屑。
她可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因为秦甘两家,对甘棠也客气三分。大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干脆一起损好了,反正也荣不过他们。
“真是巧,在这儿也能碰见你们两个。”闵秋笑开,打了个招呼以后,又继续道,“我刚才说的话,你们两个听见了吧?”
没等她们两个回答,闵秋又捂嘴笑道:“要是没听见,我还打算再说一遍呢。”
温思茗盯着她,气氛剑拔弩张。
甘棠踮起脚,在温思茗耳边补充:“听说她真的有狂躁症,近几年的事。”
甘棠资料补充完毕,要不要斗看思思,她帮她就是了。
说完,女生站直,静立一旁。
往常们各个人精的SA屏气凝神,不敢参与她们的口舌之争,弄不好工作就没了。
但总有一些胆子大的,对榆城的局势摸得很清楚,榆城谁家能比得上甘家?更何况还多一个从北城来的秦家?
涵涵上前拉住闵秋,作打圆场状,实则拉偏架道:“闵小姐,您站这里,我们不好拿货,路也不好过,要不您先让让?”
闵秋直接盯着面前女人,语气不善道:“我挡你路了?”
话说完,闵秋没让她,还推了她一下。
这一下力度不小,涵涵没想到富家千金也会直接动手,她穿了高跟鞋,往后退两步没稳住,身体直往后倒。
甘棠就站她后面,手背她拉住,脚被她勾住,睁大眼,惊呼一声,也直直往后倒。
展示台上的包被弄倒两个,一瞬间,店里人仰马翻,尖叫声,惊呼声此起彼伏。
“好痛……”
“棠棠……”
“甘小姐……”
“涵涵……”
“诶诶诶,别把包刮花了,要赔的……”
不远处,秦屹淮正和刘钦进行年底巡视。刘钦先注意到这边动静,快速提醒男人。
秦屹淮偏过眼,往这边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