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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两个颜值出众,气质拔尖,即使坐在角落里,也能轻易吸引旁人的目光。
两人在观众席坐了一会儿L,甘棠接到许凤萍的消息,离开一会儿L。
楼下,甘棠从门外走出去,穿一件浅青绿色大衣。女生一手撑透明雨伞,一手插在兜里,往前快走时,身后披着的黑发不停颤动。
香樟树落叶不时飘下,有几片散落在女生周围,或者打在伞上,她毫无察觉。
秦屹淮没在里面呆着,站在三楼阳台,垂眼往下看。
男人面目深邃,沉稳正经,探不清眼神,大抵是从公司直接过来,黑色西装外面着一件长款大衣,修身利落地勾勒出宽肩长腿。
后面门隙转动,男人回头一看,陆一舟正进来。
他淡漠收回眼,手间的打火机不停转动,滚轮发出声响。
陆一舟也看见楼下的鲜艳身影,意味不明说一句:“秦一哥倒是和棠棠挺恩爱。”
秦屹淮扯唇,嗓音淡淡:“承了你这声一哥,但或许你该叫她嫂子。”
秦家和陆家以前也算有点交集,但秦屹淮和陆一舟却是因为甘棠才有交集。
“嫂子?”陆一舟嘴里细细品味这两个字,忽地扯唇,嘲讽般又重复道了句,“嫂子。”
陆一舟抬眼直视他:“当初要不是你强迫,她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他这人执念实在太深,旁人安慰他,都说秦屹淮手段太盛,甘棠年纪小,玩不过他,是被他骗了去。
陆一舟害怕是甘棠自愿,太愿意相信旁人的说法。
可这种说法倒现在又行不通,已经过去三年,甘棠也不是只谈过一个初恋的女生。
陆一舟现在更愿意相信她是因为家里才跟他在一起。
总之,就是不信她爱秦屹淮。
纵使他们现在看起来相处和谐,可这又能说明什么?
陆一舟双眼赤红,有些疯魔:“她说过喜欢你吗?说过只爱你吗?说过要穿婚纱给你看吗?说过你们未来的设想吗?都没有吧?”
秦屹淮抬眸眼底寒凉,面色无波无澜:“你想表达什么?或者说,你想做什么?再用三年前那些见不得光的把戏?”
陆一舟惯会利用甘棠内心对他的亏欠,毕竟他为了救她,流过的血不是一丁半点。
最后一次,他也照样用这样的把戏,让甘棠不得不选他。
秦屹淮淡声提醒道:“年少时谁没说过几句情话,劝你别停留在过去。她把你当朋友看,别利用她。”
陆一舟抿紧唇。
“你发的那些消息,挺难评价的,用过的手段不建议再用。”秦屹淮低头,手指一放一抬,“啪”的一声,打火机被合上,划拉打开来,打火机缝隙里是一把锋利的小刀。
秦屹淮将打火机精准扔旁边桌子上,尾部的锋利刀片划开陆一舟的衣服,裸露的臂膀毫无征兆触碰到外面的寒凉空气。
男人盯着他,漫不经心笑
道:“同样,你身上要想破哪块皮,建议直接和我说,不用跟以前一样弯弯绕绕,我会亲自动手。”
毕竟陆一舟以前受伤出血,旁人都以为是他干的。秦屹淮吃过一次闷亏,也不介意把罪名坐实。
陆一舟只冷看着他,躲都没躲。
甘棠不知两人发生的事情,许凤萍跟她讲完正事,她双手撑着桌子上,上身微前倾,鼓着腮帮子听许凤萍讲话:“你最近也别太为外面的事烦心,过好自己日子就行,专心把琴练好才是最要紧的。”
甘棠赞同点头:“知道喽。”
许凤萍拿起杯子在饮水机前接了杯温水,状似不经意问道:“一舟最近经常找你吗?”
甘棠思索一番,回答道:“没有经常吧,您这么说,是他有什么事吗?”
许凤萍心里琢磨着,没说其他,只道:“没事,我怕你跟艾婷杠上,又扯他进来。”
甘棠耸耸肩,“哦”了一声。
外面的雨小了些许,但天空依旧昏暗,天色拉得老长,像是谁欠了老天爷八百万一样。
甘棠撑伞出去的时候,有一片树叶不停飘荡,正好落在她面前,她摊手,红色落叶正入掌心。
香樟叶湿滑温凉,脉络清晰可见。
她两指捏住树叶主脉络,转着叶子,顺便往前走。
秦屹淮正双手插兜,站在不远处的屋檐下等她,看见她时,眼底情绪深浅不明。
甘棠眉眼里扬开温软笑意,穿着靴子朝他大步走过去:“怎么在这里等我?外面不冷吗?”
“我没你那么怕冷。”秦屹淮抬手将她拥住,顺手接过她手里的伞。
男人身躯高大,一只手臂就能将她完整拥进怀里,严丝合缝。
甘棠脸有些红,但躲在他怀里也没出来。
她手伸进他大衣兜里。
秦屹淮垂眸瞧她一眼,拥着她往前走:“找什么?”
甘棠不以为然道:“没找什么,往你兜里放了个护身符。”
秦屹淮闹钟想起什么,嘴里吐出这几个字:“护身符。”
他送给过她一条手链,上面的玉也是护身符。不过那时他们已经分手,那块玉最后由梁泽西戴在了她手上。
甘棠微歪着看他,眨眼问道:“对啊,怎么了吗?”
男人什么也没说:“没怎么,你哪来的护身符?”
甘棠有些拿不出手:“刚刚随手捡的叶子。”
还没等秦屹淮出声,她就立马说道:“这片护身符的脉络超级完整,古代人看星象,也看手相,手纹脉络分事业线,生命线,财运线,爱情线。这片叶子每条支线都是从一而终,没有岔路,没分路口。”
她抬眸望着他,抿起小梨涡,语气温软,眉眼弯弯道:“希望你也是如此,一生顺遂,永远不会走错路。”
秦屹淮悠然清浅,眼底透着极淡的笑意:“文案满分。”
甘棠梨涡旋涡更深,抱紧他的腰,像挂在他身上一般,求
夸奖道:“我嘴甜吧?”
秦屹淮压着她后脑勺,低头亲吻她一口,才意味深长道:“是挺甜。”
但怎么就说不出他真正想听的话?
街边行人不断走过,甘棠脸颊泛红,咬着唇,羞涩得不敢说话。
晚风渐凉,两人选择在外面吃饭,挑了一家川菜馆。
临到中途,甘棠出来接了个电话,甘佳璇问她婚礼的事。
外面的寒雨已然停下,只有凉风不停吹过。
甘棠单手塞大衣口袋里,低着头,脚后跟在地砖上有一下没一下轻敲。
甘佳璇在手机那头唠唠叨叨:“你得跟秦屹淮提一下,什么时候让两家人见一面,商量商量婚礼,他们家秦老爷子年纪最大,在北城的亲戚也不少,婚礼要大宴宾客,大致框架要首先定下来,结婚可是你的头等大事,咱得风风光光的,可不能像周闵两家那样闹笑话。”
周煜林和闵秋的婚礼闹剧毫不意外地传进甘佳璇耳朵里。
甘棠点头:“知道喽,我会跟他提的。再说了,我哪有什么笑话可以闹?”
甘佳璇提醒她:“你跟陆一舟的事,可有不少人知道呢,他们就是没当着你们面提。谁敢说秦屹淮做事不地道,对朋友的女朋友也能下得去手?”
甘棠耳朵有点热,忍不住替他反驳,嗫嚅道:“他没有,我自愿的。”
甘佳璇听不下去,训斥她:“你可矜持点儿L吧。”
两姐妹你一言我一语商量事情,对街不远处,正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他手里拿着酒瓶,眼神阴鸷,目露寒光,直直朝甘棠这边看过来。
等行人发觉异样,他又状似真醉,摇摇晃晃往前方走去。
甘棠看了他一眼,没太在意。
没要几分钟,她挂了电话往回走,跟秦屹淮说了甘佳璇刚才说的事。
菜已经摆上桌,秦屹淮正等她,闻言并不意外:“正打算跟你说,下月底放假,你们家那边人应该都会闲下来,那个时间怎么样?爷爷说会来北城。”
甘棠有点受宠若惊:“不太好吧,爷爷年纪挺大了。”
秦屹淮让她放心:“这原先是他老基地来着,老爷子挺想回榆城看看,也算是个好时机。”
秦老爷子年轻时主要就是在榆城历练,后来才调至北城,回来旧地也无可厚非。甘棠不再反驳。
这样的天,两人吃完饭,没在外面多呆。
回了家,关门时,落地窗前起了一阵风,窗帘被吹动。
皎白月光投射进屋内,整个客厅昏暗又寂静。
门被带上,秦屹淮将身后女生拉过来,甘棠猝不及防往前两步,心如鼓槌,顺势被他抱起,双手挂在他肩上。
两人视线在暗中交缠,陆一舟的话在他心底划上一条浅痕,秦屹淮眼底暗沉如墨。
甘棠眼睛里闪着碎星,弯起嘴角,男人靠近,亲了她一下,然后含着她唇,亲得愈来愈深。
甘棠总觉得他今天力度尤其大,跟他说了两句,不知他听没听,好了两下又恢复原样,甚至越来越重。
她眼角含上泪花,从客厅到浴室,再被他由浴室抱去了主卧。
秦屹淮没放过她,呼吸喷洒在她耳尖,含着她耳垂,声音磁沉,突然问她:“你想穿婚纱给谁看?”
年少的情话当不得真。
可她从没有对他说过。
甘棠脑袋还没短路。他大抵是想起了闵秋婚礼上挑拨的话。这账算得她毫无准备,甘棠真的很想哭。
但女生十分懂得安抚他,温温柔柔抱紧他,吻他下巴,嗓音温软:“想穿给你看。”
这还不够,秦屹淮磨着她,又问道:“还有呢?”
还有什么?
她又往上亲他嘴唇:“只穿给你看。”
秦屹淮再问她话,甘棠也不知道,被逼着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也没见他乐意。
索性秦屹淮尚有人性,看女生状似受不了,算是放过了她。
男人将东西打个结,扔垃圾桶里,抱起甘棠去洗澡时,女生一偏头,看见了床上的一片狼藉。
她不是没有感觉。
甘棠的脸有些红,声如蚊吟:“你弄的,好像有点多。”
秦屹淮倒十分坦然,“嗯”了一声。
甘棠不好意思多说,只抱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