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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权臣(10)

作者:吟陆字数:6504更新:2024-09-18 05: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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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歆仪第一时间就要动手。

卫星灏却什么都没做,连手都没伸,就那样远远地站着,隔空看着。

没有插手,同样看着。

也看着卫歆仪是不是还是那样天真。

没有哪个做皇帝的会给自己留下足以将自己掀下位置的把柄,除非那是个笨蛋。

卫歆仪有极大概率就是这样一个笨蛋。

只要杀了一个本来就看不上,甚至还因为性别一直压她一头的皇兄,从此以后就能荣登大宝,坐上她一直想要的那个位置……

卫歆仪心脏已经激动得怦怦跳了。

卫良霖也不再将希望的眼神放在祝奚清的身上,而是在被那宫女按住之时,破口大骂道:“卫歆仪!”

“你以为杀了我,你能斗得过卫星灏吗?还是说真觉得只要你是亲自动手的那一个,丞相就会无条件地支持你?”

他到现在依然无法提起对祝奚清的憎恨之意,只有一点点隐约不可见的小小埋怨。

但更多的还是嫌弃自己无能。

令狐城可从来没想过卫良霖会长成这种样子。

有一瞬间,能窥探到外界的令狐城甚至觉得自己教孩子的方式是不是有问题。

不然怎么能差别这么大?

卫良霖就想捅他刀,祝奚清都已经明明白白的要让人把他宰了,卫良霖却连句针对祝奚清的话都不敢说。

令狐城一时间有些怀疑人生。

卫良霖也还在骂卫歆仪,“蠢货!一点自主的想法都没有,你觉得你能坐上皇位吗?!”

卫歆仪从宫女手中接过一把匕首,此时那匕首已经对准了卫良霖的额头,甚至扎出一个伤口,鲜血潺潺而下。

“你多聪明啊?你最聪明了,要不是足够聪明,你又怎么可能在最开始的时候,在丞相还不是丞相的时候,就一直往他身边靠呢?”

“你以为你想的那些事情我就会想不到吗?就算杀了你给我自己留下一个把柄又如何?那只意味着丞相和我站在一条船上。”

“只有你这样的蠢货才压根没想过,丞相能把你推向皇位,也能把你拽下皇位。但巧了,我一直都知道这点,所以只要我不曾忤逆丞相,那我留下的所有能被他把控的弱点最终都将成为丞相最对我放心的地方。”

“我只需要听话,就将成为卫国历史上从未出现过的女皇,这又有何不可?!”

卫良霖最终倒了下去。

他睁大眼睛,看着天空,直到双瞳中彻底失去色彩。

令狐城的心情很是复杂。

似乎没想到卫良霖会落下这么个结局,但又在重新思考时觉得理所当然。

无论是哪一个自己,都一定不会让卫良霖活着。

只不过彼此之间的心情状态会有所区别,但最终结果都是一样的。

脸上染血的卫歆仪从高处一点一点地向祝奚清身旁靠近,她的眼睛只能看见祝奚清,那双眼眸

深处未曾给卫星灏留下一丝一毫的地方。

十岁的卫星灏握紧了拳头。

祝奚清却当下宣布,“从此刻开始,你就是卫国的女皇。()”

“?蹎恏葶?羕歓澂?……⒎()_[()]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祝奚清甚至未曾给那具尸体多一个眼神,“风光大葬了吧。”

这件事就这么简单的过去了,没有任何人询问卫星灏的意见,而他的意见也不重要。

卫星灏自嘲地笑了笑,他看着自己遍布疤痕的双手,忽然觉得这几l年好像个笑话一样。

情绪低落的好像忽然间淋了一场大雨的狗狗,茫然,不知所措,甚至还带了一些无法理解。

卫星灏原本以为不会这样简单。

他能很清楚地感知到丞相的情绪,比如他知道丞相多多少少有些看不上卫歆仪。

这种情绪在对待卫良霖的时候更甚。

卫星灏却从来没察觉到他有将这种情绪放在自己的身上,卫星灏以为自己是特殊的。

但事实证明,他好像什么都不是。

这场于内心深处下起的暴雨淹没了他,不知不觉间他的呼吸越来越浅了,就连额头也逐渐发烫。

站在高处的卫歆仪好像说了些什么,似乎是在赞美和感谢丞相,但卫星灏却什么都不知道了,一阵天旋地转之时……

他本来该直接倒下去。

却被祝奚清伸出手拎住了后脖颈的衣物。

台上的卫歆仪说:“您认为卫星灏还有活下去的价值吗?如果有,那无论您想要让他往哪些方面发展,我都无所谓了,如果没有……”

“朕既然已经杀了一位兄长,那再杀一位弟弟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给自己留下祸端,是我近三年参悟出来的东西。”

卫歆仪定定地看着祝奚清,在上述话语落下的那一瞬间,便接着说道:“但丞相不同,即便您站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上,但在我眼中,在我的兄弟姐妹们眼中,您始终高于我们。”

卫歆仪说的是实话。

面对这样的一番话,祝奚清就只是伸手扯住了差点正脸砸在地上的卫星灏。

然后没做任何回话,转身离开。

卫歆仪身旁的那个宫女却以眼神示意是否要将两人留下,卫歆仪没有任何感情的冷笑一声,却还是给出了解答。

“你当那个能凭借自己的武功和你斗得有来有回的卫星灏,这会儿就真能虚弱到这种样子?”

“也不要觉得丞相对外的体弱会是他的弱点,卫星灏的武功就是丞相亲自教的。”

卫歆仪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有点酸。

不是谁都能像卫星灏一样,被丞相带在身边,手把手教了一年的。

“当年丞相中了父皇都逃不过的毒,却还能活下来,究其根本,便在于那时他就已经有了无比深厚的内力,如此才能将一切毒素压制,得太医缓缓救治,直到日渐转好,甚至能断骨重生,让自己从天生跛脚走向重新站立

()。”

“他说他只是文臣至高,一副不关注兵符的样子,你就真把他当成什么文弱书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何况……你又怎么能确定这皇宫暗处没有令狐军?”

宫女大惊失色,显然从前从未想过这些。

卫歆仪到底还是成长了。

但越是成长,也越察觉到丞相的可怕。

那个人根本不在乎谁坐上卫国的皇位,他只是依着一个先皇的遗愿才管着卫国皇族。

卫良霖不合格还老是给他惹事儿添堵,既然如此,那便换一个就好。

就算换……

也要让卫良霖在被更换下去之前遭受该有的报应。

卫良霖成为了卫歆仪上位的踏脚石,也是一块历练的基石。

卫星灏的存在,更像是一场明码标价的利益置换。

丞相教了他一年,尽管卫歆仪认为,只单单这些,就足够卫星灏之后几l年的付出,但在丞相看来可能并不是这样。

卫歆仪就算没见过那张被祝奚清亲手画出来的舆图,她也知道,丞相永远都看不上卫氏皇位,而能被他看上的东西……兴许其中有一部分就会被交给卫星灏。

卫歆仪有过一瞬间的嫉妒,但直到前往御书房拿到那枚黄色的玉玺。

她才有了自己真的即将成为一位女皇的真实感。

她的双手用力的捧着那重重的玉玺,嘴上发出好似为笑而笑的声音,“哈、哈哈、哈!”

第二天早朝。

祝奚清就宣布了卫良霖身死的消息。

当年先皇国丧三年期间,卫良霖再怎么想提前上位都做不到的事情,现在的卫歆仪做到了。

祝奚清甚至只需要一句,“国不可一日无君。”

底下的大臣就会从安静不吭声的模样瞬间化作东街菜市场,都是附和。

只一场祝奚清在的早朝,卫歆仪就恍恍惚惚地意识到,丞相对这个国家有着她难以想象的统治力。

但她还是女皇!

卫歆仪不会觉得丞相的权力比自己更大就有被压制的想法,完全不会。

就像她非常清楚,当年父皇的遗言在现在随时都可以作废,也就是说,只要丞相愿意,她这个女皇也可以随时下台。

卫歆仪却不会因为这一点有危机感。

她觉得只要丞相还没这样做,就说明她坐在这个位置上还是最合适的。

只需要相信那人就行。

于是理所当然的,在一个月之后,卫歆仪举行了一场盛大的登基大典。

那金黄色的服饰,那只有帝王才能穿戴的衣物,以及隐隐约约挡住视线,但同样也象征权力的冕冠……

卫歆仪还从那对双胞胎妹妹的目光中看见了不可置信和难以想象。

她站在最高位处时真的很想笑。

或许世人会因为她女子身份,认为她无知无能,只会像已经死掉的卫良霖一样,注定成为丞相手中的傀儡,拿不到切实的权

利……

但那又如何?

那不过是一群连皇位都触碰不到的蠢货而已。

卫歆仪最后也还是没有大笑出声,只是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淡的微笑。

……

做皇帝的日子并不好受。

工作量比对身为公主时,简直是呈指数级增长,偏偏丞相还不像卫良霖早期在位一样,会帮忙缓解压力……

卫歆仪被各种奏折埋了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想到,也许是因为丞相不想让自己成为下一个卫良霖?

愚蠢地认为他占据了权力……

但其实不会。

所以当天卫歆仪就去了一趟丞相府,甚至在进门之前还非常老实地让守门的人进去通报了一下。

直到被允许进入后,卫歆仪看见了花园中正在对弈的祝奚清和卫星灏。

前者时不时看向周围的环境,偶尔发呆,偶尔落子,后者则对着棋盘苦思冥想。

卫歆仪对这幅景象没什么感想,靠近后甚至就像是把卫星灏当作不存在一样。

直到靠近丞相三米范围……

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说:“丞相!御书房里的奏折已经堆到明天都处理不完了,偏偏今天下午还有同样的量会被送进去!”

“我做不到啊!”

“如果坐上皇位就要承受这种工作量……我大概还是会努力上去的。”

卫歆仪叹息着说:“只是以前的想法是好的,现在真的接受了以后就觉得……为什么那些大臣会把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告诉我?什么谁家儿子和谁家孙子为了一个民女当街打起来了。”

“那两个疯子当街互殴,已经严重影响到了其他做生意的小贩,这种时候只要被拖进衙门,各打二十大板,一人掏一半的银子赔偿给那位被吓到的女子不就结了吗?为何还要专门送到我跟前?难道说这京城的衙门万事不管,只拿俸禄不做事吗?”

她絮絮叨叨地吐槽了一大堆。

祝奚清等她自己拎着旁边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时,他才回,“眼下不过是你刚登基不久,底下大臣认为想要让你对这个朝堂有足够了解,才将那些奏折送上去的。”

“你若是只想当一个被蒙蔽的无能皇上,大可将那些活全都推给别人。”

卫歆仪露出一副被噎住了的表情。

“自然不会。”

卫歆仪绝对不会让自己落到卫良霖那样的下场。

就是对自己现在的待遇隐约有一种丞相是在卫良霖身上试验过后,才找到的正确的应对她这位女皇的方式。

咳咳,还是不要太关注已死的人了,反正丞相没错!

卫歆仪早已经在第一次来丞相府拜访时,就已经自发攻略了自己。

“您就当做我是太过劳累,想找个地方安歇一会儿,只要一会就好。”

卫歆仪看着丞相的脸,试图用那张过分赏心悦目的脸来让自己疲劳的精神状态得以充能恢复。

全程卫星灏都没说话,一直在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有偶尔落子时才会发出些许声音。

中午卫歆仪还在丞相府吃了一顿,而后又重新回到宫中开始内卷。

在她离开后,卫星灏才敢抬头看向祝奚清,那双仍属于孩童的眼眸圆润极了,里面全然倒映着祝奚清的身影。

“师父还要在京城待多久?”

“再过三月,卫歆仪就能管好一切,届时我们绕路去看看弥乡,之后出海。”

祝奚清这段时日一直不怎么上朝,几l乎所有事务都推给了卫歆仪。

而卫歆仪本人也一副痛并快乐着的模样,像是被永远都做不完的工作的这种囚笼,彻底给挤压成了社畜的形状。

三个月后,祝奚清什么都没留下,带着从令狐军中挑出的精英,还有那个始终和他寸步不离的管家师飞凡,以及卫星灏,他们便一路前往敦开方向,决定从那边绕路去弥乡。

期间倒是遇见了图东的儿子。

那人根据自己母亲的姓氏取了个卫国通用名字,叫做晏微。

彼时的他同样是从京城去往敦开的路上,只不过要比祝奚清更早一些。

晏微在京城待了两年,看过了无数风景,甚至包括卫歆仪的登基大典。

不过自从见证了当初父亲当向导带着参观邯山的人亲自给女皇带上冕冠以后……

晏微还是惊呆了。

彼时也认为自己该回一趟邯山。

就算是将这一路的经历分享给自己的父母亲朋,也值得回一趟。

虽然也有可能他以后再也不会在这京城了……

城里套路太深。

最后两方在进邯山的城门口遇见了。

晏微虽然很惊讶于祝奚清的高位身份,但还是远远地就露出笑脸,对祝奚清重重地挥了挥手。

他不敢看那位丞相是否会给自己回应,于是就只是低着头,在跟守城士兵言明身份后便入了城,压根没敢回头,是以也在自己不知不觉中避开了祝奚清的点头示意。

晏微大概是完全没想到过祝奚清还能记住自己这样的小人物。

入城后的第一时间就回到了自己家中,然后当晚又一次遇见了祝奚清。

晏微惊讶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的父亲图东也一样。

搓着手用不知所措的语气喊着大人。

祝奚清只说:“继续称我公子即可。”

他还介绍了一下卫星灏,“这是我的徒弟,也是第一次来邯山,之后还会进入敦开绕路进弥乡见识一二,希望图东能继续担任我们的向导。”

图东咽了一下口水,到底比自己儿子多活了很多年,于是用尽可能客气的语气说着:“只要您不嫌弃我年纪渐长,动作可能不如以往灵敏……”

之后这个活计就安排了下来。

祝奚清转手就把卫星灏丢给了他。

自己找上了狄硕。

这位将军和京中的女皇没多大差别,

都是忙得不可开交。

敦开的事务即便在女皇登基后有派文臣前来帮忙处理,但这些人也需要一定的时间了解当地情况,甚至学习一些只在当地才适用的应对方法,进而才能开展工作。

也因此,目前大量的工作还是被堆积在狄硕的身上。

他这会儿已经无法想象自己年轻时是个拿着武器潇洒纵横的江湖高手,乃至于大一些时成为卫国将军的回忆了。

满脑子都是工作,工作和工作还有工作。

甚至忙到根本没有时间迎接祝奚清的到来。

丞相不会介意这个,但狄硕还是知道自己有失仪态。

弥补方式就是告知祝奚清有关弥乡的情况。

“那地方比敦开还要血腥混乱。”

如果说敦开的人在打仗时会将卫国的人当成食物,当做两脚羊吃掉,那弥乡的人就是,不管有没有混乱战争天灾,自己人都是会吃自己人。

狄硕甚至在提到某些信息时,自己都控制不住的干呕。

他说,弥乡这个听起来很不错的国家的所在地内部,一些位高权重的人死亡以后会被葬在山崖上。

山崖风大,时间久了尸体就风干了,而且尸体往往在埋葬十年后会被挖出……

挖出吃掉。

狄硕没忍住,还是吐了。

他擦了擦嘴角,“那群我实在不愿将他们称作同类的生物,似乎是觉得吃掉长辈的尸体以后,长辈就能在自己的身体里重生,和自己一起活过一年又一年,见证历史和岁月的变迁。”

狄硕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如果你一定要去这种地方,我建议还是直接带着大军压境彻底打过去。”

“弥乡的地理环境到底还是和弥乡这两个字有些相衬之处,他们甚至不需要向卫国子民一样耕作,只凭借各种自然富裕的食物,就能养活整个弥乡人。但就是这种优渥的环境,还是能出现人吃人的地狱景象……”

狄硕从自己个人不论身份的角度说:“我有时真的想将那样的丛林一把火烧干净,使其变成荒漠,然后由后人重新种植树木,将大漠化作森林,如此才能真正洗净其间的恶心和罪恶。”

祝奚清事后又自己调查了一遍情报。

可怜令狐军中的精英的精英,也实在扛不住那些情报的荒诞压制力,将情报带回时,一个个的都比去调查时瘦了一大圈,精神状态也很是萎靡不振。

祝奚清批了一大笔银子,给人放假休养。

而后送了一封信去往京城,还未得到卫歆仪的回信,就直接派大军将弥乡给彻底灭了,期间没带卫星灏。

事后祝奚清也清瘦了不少。

出海之事也因此又拖了大半年。

不过这大半年的时间里,祝奚清那张能铺满整个桌面的舆图,倒不再只是以卫国作为起始点被画出来的那一小块地方了。

祝奚清画了很多。

这些也算是间接依赖系统。

他通过系统学习了很多星象天文知识,灵魂强度的日渐增长,使得他早已能做到过目不忘,学习效率事半功倍,他人一辈子可能都搞不明白的东西,只需三五个月他就能彻底学会并学以致用。

虽说不至于轻易就能演算出他人命运因果,但徒手画个世界地图倒是真有可能。

再往后就是亲自出海去探了。

几l年前就已经着手准备的大船,在很早之前就落了水,从京城隔壁靠海的连州港口出发……

一边矫正,一边走出一条真真正正的航海之路。

世界这么大,卫国什么也不是。

自认一把年纪的师飞凡也没有想过,自己有生之年竟然有站在鲸鱼身上的经历。

那种大到仿佛能顶翻一整座船的庞然大物,最初出现的时候,几l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要完蛋了。

除了丞相。

听从他的命令,按照他的吩咐,无论是鲸鱼还是海上风浪,乃至风暴,一切都能度过。

第一趟出海历时三年多。

加上之前前往敦开绕路去弥乡,甚至打下弥乡的经历,再次见卫歆仪时已有五年。

那个曾经活泼乃至天真自我的姑娘越发清醒,也越发稳重了。

只是在看见丞相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眼圈发红。

至于皮肤黑了很多的卫星灏……

卫歆仪一脸疑惑地说:“那是谁?怎么长得有点像五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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