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花雪月的地方,但是我们最好也别停,你跟我到房间里来。”
西元还要挣扎,唐琛啧地一声,搂得更紧了:“配合一下。”
西元的瞳孔一缩,唐琛微微点了下头,继续吻着他烫红的耳廓呢喃细语:“出来的时候,有人跟着我。”
西元不动了,静等唐琛从自己身上先起来。
唐琛没有,反而在西元的耳垂上狠狠一吻,西元回瞪着他,这人有时当真是个无赖。
唐琛笑笑地起了身,伸手去拉西元,被西元一掌打开。
唐琛摇晃着脚步,一手搭在西元的肩头,一手空中挥舞,声音也透着醉意:“生什么气啊,我还没喝够呢……”
西元耐心劝着:“好了,唐先生,明天再喝,我扶你回去休息。”
唐琛他们住的地方在寨子的另一个边,也很安静,尹将军一共给他们安排了两间房,唐琛独自一间,西元他们三个手下一间。
竹楼宽敞,随便铺个席子就能睡,楼梯却窄,踩上去嘎吱嘎吱的,阿江阿山等在竹楼的廊前,老远看见西元扶着唐琛走来,忙赶上前去,却不料唐琛不停地挥手赶他们:“都给我滚,老子今晚不想看见你们。”
阿江阿山眼睁睁地看着唐琛搂着西元进了另一间房,西元深深地看了他们一眼,阿江顿时领悟,若无其事地说:“唐先生晚安,那我们就先休息了。”转身拉着阿山也回了屋。
西元扶着唐琛进了屋,阿江许是怕唐琛回来一团漆黑,提前燃了盏油灯,屋里昏昏暗暗却也能看清,西元转身拴好房门,又关上窗,墙和窗大都是木板和竹篾搭建而成,缝隙间外面舞会的声音隐隐地还能传进来,隔音效果很不好,唐琛进了房还在笑:“西元,过来,你怎么总是躲着我……”
西元推开他,还想借着窗上的缝隙看看外边的情形,却被身后的唐琛一把抱住了,热息扑着耳朵,压着嗓音道:“别看了,你的影子都映到窗上了。”
唐琛伏在他的背上,手也没停,游走在西元原本就发热的腰迹上,西元迅速抓住了那只手,就算有人监视他们,唐琛也没必要演的这么逼真吧。
“唐先生,看样子今晚我是回不去自己的房间了?”
“嗯。”唐琛鼻腔轻哼,双唇轻碰西元的耳根,红的诱人,也很干净,像极了一块胭脂玉。
“把灯灭了。”
“等一会,让我好好看看你。”
唐琛将西元翻转过来,在昏黄的暖光下,西元哪里都是红的,连脖子都被渲染一片。
西元的双手渐渐失去了力道,再也推不开唐琛,直勾勾地望着他,难怪古人都说,灯下看美人,比白日里更胜十倍,此时的唐琛,胜雪的肌肤笼上一层云霞,更加的光彩照人,隐约的,还有一抹无法言喻的柔媚。
窗外的林子里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树枝断裂的声音,瞬间消弭,唐琛却继续笑道:“你躲什么啊,又不是第一次了。”
西元没躲,只是不停地出汗,一层又一层的,丝薄的衣衫早已被汗水打湿,自己又有点不受控的在微微发抖,两眼盯着唐琛的唇,绮念只在瞬息间。
唐琛的脸也红了,那是迥别于灯光下的,自内而外充盈着血管的桃红。笑容渐渐隐没在唇边,唐琛直视着西元炽烈的目光,那扶在腰间的手不由自主地拢上了男人的背,双唇相贴的一刻,西元听见一声古怪的轻吟从彼此的唇间破碎而溢,分不清是唐琛的还是他自己的。
油灯不知什么时候被谁拧灭了,房间里一团漆黑。
只有吻是深切而热烈的,点燃了心中唯一的光亮,那充斥在各自耳边的气息,渐浓渐重,宛若湍急的河水,冲破一切的阻挡,无法停下来。
松开唇,短暂的缺氧,只剩下拼命的呼吸,伏在西元的肩头,唐琛还意犹未尽地嗅着他的颈弯,那里,相互抵着,挨挨噌噌谁都逃不过。
唐琛喃喃低语:“左边、右边都放不下了,撑破了可怎么好?”
西元搭在他后颈上的手,缓缓地收力,惩戒他嘴里不饶人,手中尽是汗水,看样子唐琛也不好过,只是克制远胜于自己,半应半软的,西元忍不住伸出手去,却被唐琛一把攥住了手腕,唐琛起身,分开了彼此,眼中泛起一抹幽冷。
欲望的火焰还在燃烧,西元错愕,转而化为一股无名之火,望着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唐琛。
一声夜枭啼鸣,彼此凝视的两人归拢散乱的神思,急忙伏到窗前,从缝隙向外看去,果然,一个身影冲另外一边挥挥手,阿江阿山的房间外的树林里也窜出一个人,两人相互打了个手势,在繁茂的丛林掩映中,迅速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西元哼了一声:“他们不仅监视你我,连阿江阿山也不放过,这尹将军真是不好对付。”
唐琛的声音也失去了所有的热情:“好了,演出到此结束,顾西元,你可以走了。”
西元也冷然:“不用唐先生轰我,这个房间原本也不适合我。”
舞会已渐渐接近尾声,男人们挑中合了心意女人,跳着最后一支舞曲向将军致意,尹将军也十分满意地看着他们最后的狂欢。
秦牧走到尹将军的身边,俯首低语:“唐琛果然跟他的那个手下有一腿。”
“顾西元?那个俊俏的后生?”
“是,两人进了屋就没再出来,估计这会翻江倒海了。”
尹将军凉凉地一笑:“满屋子女人都没带走一个,却惦记那个顾西元,可见传言不假,还跟我这装什么花花公子,白老大当真看走了眼,换了是我也得杀了这个伪女婿,总不能让宝贝女儿守一辈子活寡。”
“那将军你看我们……”
“不用管他,加派人手给我看好弹药库,再过两天他就走了,肥龙死了,唐琛对我们还有很多用处,等将来时机成熟……”
尹将军的声音压得更低了,秦牧边听边连连点头。
夜色浓郁,丛林深处更是漆黑一片,寨子里没有灯,全凭天上皎皎的月光才能隐约可见眼前的一点模糊光景,西元并没有直接回房间。
当停止了一切的戏码,在唐琛摸黑点燃的一支香烟中,西元也逐渐冷却下来,临走的时候,唐琛忽然轻声叮咛:“西元,小心些。”
西元只道他怕别人看见自己,也不走门口吱呀的楼梯,掀开一扇窗,悄悄地观察了一下外边,便像只灵猫轻轻一跳,窜出了房间。
望着那扇重新掩合的窗,唐琛深深地吸了口烟,缓缓地坐回椅上,一动不动地,黑暗中,宛如一座冰冷的雕像。
西元很快来到寨子最偏僻的一端,白天观察过这里的地形,每一个可能藏身的地方都记在了心里,装甲车庞然的身影静静伫立在密林中,这里原本应该有人看守的,等了片刻,奇怪,却依然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