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裙,抬上了桌子,那姑娘许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合,半透半明地随着舞曲在桌上缓缓扭动起来,许多动作更是不言而喻,看得人脸红心跳,男人们愈发的叫嚣不已,有的男人更是等不及了随手抓过身边的女人,上下其手,胡作非为……
尹将军忽然高声叫道:“跳得再疯点,叫我们的客人也开开眼。”
桌上的女人不敢有误,忽然弯下腰,伏在桌上,像猫一样匍匐前进,缓缓爬到唐琛这端,西洋女人无奈又不甘地放开了唐琛,唐琛望着桌上的猫女,笑而不语,眼中也钩子似的,勾着她。
猫女似乎受到了莫大的鼓舞,塌着腰身,探出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凑到唐琛面前,试探性地嗅来嗅去,唐琛笑着,取下唇上的雪茄,任凭她嗅,周边尽是鼓噪的呐喊,猫女半眯着眼,性感的红唇微微张着,猛不丁地伸出粉舌,舔在唐琛的脸上,顿时一片湿渍,唐琛不躲不避,一口烟雾喷在猫女的脸上,猫女贪婪地吸着空气里的雪茄余味,四周的喊叫声更加失控了,尹将军哈哈大笑:“真不愧是唐人街出来的小子,难怪白老大不敢把女儿嫁给他,真是个坏胚子。”
西元别过脸去,他一口酒也没喝,推开身边纠缠的女人,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片光怪陆离的疯狂舞会。
虽然舞会很热闹,但是瞭望塔上依然有人放哨,寨子里也有人按部就班的巡逻,见到西元也不理会,都知道是将军的客人,只是盼着赶紧交接班次,还能赶上舞会最后一波美酒与女人。
西元走到河边,只有这里是安静的,舞曲、尖叫、喊声都已听不真切,深深地吸了口气,空气里散发着热带丛林特有的潮闷与植物浓郁的气味,却远胜于舞会上混杂着香烟烈酒、男人的汗味和女人香水的古怪味道。
河水平静,泛着细碎的波光,不知来自哪里,也不知流向何方,正如这里的女人,大多都是从外边买来或者是抢来的,没有来处,也没有未来,只是活着。
身后一阵轻响,西元回头看去,又淡淡地转回来,宽大的芭蕉叶层层叠叠犹如天然屏风,挡住了视线,但西元依然听出了他的脚步声,此时此刻,他不想说话,也不想看见这个人。
可唐琛还是穿过树丛,来到西元身边,沿着草坡坐下来,同他一起静静地望着河水。
“唐先生的舞姿卓越,怎么不跳了?”西元的声音很低,却微微迸出几粒火星,隐下去,将熄不熄。
唐琛眸光流转,看向西元,声音里透着抹玩世不恭:“看我跳舞的人走了,我自然也就没什么兴趣了。”
“你跳不跳关我什么事,那里乌烟瘴气,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嗤,我有说是为你跳的吗?”
西元被噎得脸上一红,爬起来想走,又被唐琛一把拽下:“好了,收收你的脾气,陪我坐坐,好歹我是你老板。”
西元重新坐下,离他远些,唐琛拍拍身边,示意他靠近点。
西元不情不愿地,却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坐得更近了。
唐琛抬手指了下天空:“好亮,对不对?”
西元抬起头,一轮明月,又大又圆,像是被人剪裁好了贴上去的,照得四下里亮堂堂的,却也十分朦胧。
“你很久都没有回家了吧,这次回去,我准你回家看看,三天。”
西元没吱声,唐琛以为他嫌少:“五天,不能再多了。”
“三天还是五天有什么分别,反正唐先生要做的事,有我没我都一样,也不需要我来过问。”
静谧的夜晚只剩下虫鸣蝉叫,还有唐琛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西元,我的手早就不干净了,但你不同,你很聪明也很有胆识,但你终究跟我这样的人不同,有些人的血太脏,我不想你沾上这样的污秽。”
西元静静地凝望着唐琛,唐琛的话就像这天上的月,幽冷,却也清透明亮,照得人无处可藏,西元小声地说:“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干净”。
唐琛投来一瞥,西元紧接着又道:“我想知道肥龙究竟是怎么死的,他手下那么多人,而你们就三个人。”
唐琛的睫毛又掩盖住眼里的光,嘲弄地一笑,声音冷淡:“当他脱光衣服时,不就是他自己了?”
西元的呼吸停住了,而唐琛的话还在继续。
“你不知道肥龙是个男女通吃的色鬼吗?漂亮男人甚至对他的诱惑力更大。”
“唐琛你……”
“我告诉他,如果就我们两人独处的话,我可以考虑考虑。”
西元的胸口像是被什么狠狠砸了一下,隐隐作痛,他想捂住唐琛的嘴,可又无法做到不去听完每一个字。
唐琛还是那副不痛不痒的语气:“都脱光了,彼此才是最安全的,肥龙只在门外留了两个亲信,我在进屋之前,浑身上下被搜了个干净,只在舌下含了刀片,很薄很小,却足以在他兴奋不已的时候,切断他的喉管,那两个亲信身手不错,阿山受了点伤,不过,肥龙的人都认为老板不知去哪里风流快活了,等到他们发现他的尸体时,也不能证明是我干的,肥龙原本仇家就多,他们就算有所怀疑,可我们早就在几百里以外了。”
唐琛忽然拍了拍肚子:“啊,有点饿了。”
西元闷闷地起身:“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又被唐琛拽回来:“这的东西不好吃,算了。”
西元把手探进兜里,摸出一样东西,塞进唐琛的手里。
唐琛借着月光低头一看,是块吉利糖果,桃子味的。
剥开,放进嘴里,细细品着,唐琛笑意盈盈地问:“还有吗?”
西元苦笑了一下:“就带了这么一块,其余的在车上。”
“想吃吗?”
“什么?”
“一起吃。”
西元的呼吸再次被夺走了,沾满了桃子的清香与甜蜜,完全没有一点反抗的意识,唐琛这次远比那夜在甲板上来的凶猛,火热的气息里,夹杂着唐琛一句迷离的低语,沿着耳廓一路烧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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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假戏真做
——西元,我好想你喺我入面。
唐琛的耳语,犹如一条火蛇,迅速缠身,窜入肺腑,将西元烧得浑身滚烫,那曾经在脑海中幻想过无数次的混沌、凌杂,陡然间清晰如画,此时此刻,在唐琛紧拥的双臂里,甜蜜的唇齿间,愈发步步逼近,可知可感。
西元几乎是痛苦地请求:“别折磨我,唐琛,这里不是风花雪月的地方。”
唐琛的佘尖绕着他的耳畔,嗤嗤低笑:“到底是谁在折磨谁,你说的对,这里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