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了,以后我负责你学吗?”
男人平淡的声音在天地之去了点凌厉,不仔细听出来都能听出里面包含的柔情。
楚琋月莞尔一笑,“知道,所以我们回去吧!”
“嗯。”
顾霆钧没有追究,自动屏蔽了周围各色的眼神,拉着她的手了车,脚下的油门踩的很利索,众人回过神来时牧马人已经没了影子。
远离了学校,楚琋月才算彻底摆脱了那股不适感。
车窗边熟悉的景色不住的倒退着,楚琋月坐在椅子盯着窗外,鼻尖都是顾霆钧身清冽安心的味道,心情莫名的放松了下来。
她的脑海里那双复杂的眼睛挥之不去,她甩了甩脑袋,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
“怎么了?”
顾霆钧的声音瞬间安抚了她不安的心情,她摇摇头说道,“没什么,是觉得今天的天气太重了,沉甸甸的。”
不大的车厢里突然陷入了沉默,沉静却不尴尬,久处不厌的踏实。
似乎自己每一次心慌的时候,只要待在顾霆钧身边,她的心能迹般地安定下来。
在遇到危急的时候,似乎也只要想到他,她不会感到害怕。能自己逃脱的努力,实在不能搞定安静的等着他来。
很坚定的事实是,她不管在哪里,总能等到顾霆钧!
男人一手搭在方向盘,锐利的眼睛随意的看着路面,眼角眉梢都透着平静。
楚琋月还记挂着跟踪她的人,她掏出电话给白和发了条心里,不过一秒有了回信。白和的回信意思很明朗,也是他一贯的作风:哎呦,不要那么心急嘛!
楚琋月甚至都能想到白和说这句话时的嘴脸,她满脸黑线的把电话又塞回了口袋里,暗自决定除非白和忍不住说出来,否则她绝对不会先开口问!
白家满地的落叶已经被清理干净了,地迹般地出现了绿色的草坪,软软的青翠在灰暗的冬天里格外喜人,看去会让人心情很好。
殷和提着铲子瘫坐在地,自从来了南城之后,他对自己前途产生了深深的担忧!
现在的他整日不是闲逛是研究跟自己职责大相径庭的事情,现在甚至还当起了园艺!
满眼的翠绿是很有成感,可是这不是他要的生活好吗?至少现在不是!
“你种的?”
白和惊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殷和连忙从地爬了起来,还没看清白和是从哪进来的,他人已经到了院子里,大门甚至都没有打开的动静。
而更神的是,还有个半死不活的人躺在他脚边,半长的头发遮住了脸,看不清长什么样子。
“少爷,我们改行贩卖人口了吗?”殷和丢了铲子踢了一脚躺在地的人,那人顺着他的力道动了几下,又继续一动不动。
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少爷,您把一个死人扛回来干什么?”
“你才死人呢!”白和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大白天的他不这样,我怎么带他回来?”
“这倒也是!”殷和饶有兴趣的围着地的人踱了一圈,“少爷,您带他回来做什么?”
白和冷冷的看着地的人,说道,“这个人是和楚琋月一起学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始跟踪她。这小子嘴很严实,一路我还真没问出什么来。”
白和想起自己一路对牛弹琴的蠢样子,没忍住也踢了一脚,“他交给你了,动作快点知道吗?”
“没问题!”刑讯逼供殷和自认为还是很擅长的,他兴奋的把地的人往地下室拖去,至少不用当园艺,换换其他的口味也不错!
墨绿色的牧马人一路驶进了市心,霸气的车身在一众轿车和常见的越野间很是夺目,透明的挡风玻璃遮不住司机俊朗的皮相,加顾霆钧早被曝光了的车牌号,这一路走走停停不知被拍了多少回,而当事人还是一副毫不自知的表情,继续不耐烦的盯着前面走走停停的车。
楚琋月升起了玻璃,又拉下了遮阳板,勉强遮住了自己一般的小脸。她转过头看到顾霆钧正绷着脸,平静的眸子散发着凌厉的气息。
市心的路本来不顺畅,现在的时间点还是下班的高峰期,红绿灯似乎永远都是红灯,而绿灯稍微不注意没了。
“三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楚琋月眼见着他都快绷不住了,想找点话题分散一下注意力。
顾霆钧很少出现在这里,一个是没什么必要,二来是市心的路况实在令人堪忧!如现在,奖金半个小时挪动了一公里都不到,他眼睁睁的看着被他远远扔在身后拄着拐杖的老人都超越了他,甚至有把他扔在后面的趋势。
他没有回答楚琋月的问题,反而扔给了她另一个问题,“你喜欢什么样的婚礼?”
婚礼?
楚琋月一度怀疑自己听错了,前言不搭后语也算了,关键是场合和气氛都很不对,她现在任何喜欢的心思都没有!
“三哥,你是说婚礼吗?”
她不想在这个时候谈论这个话题,可是身边的温度明显低了下来,她没出息的违背着自己的意愿。
顾霆钧偏过头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嗯,婚礼。”
还真的是婚礼啊?
楚琋月还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在很久以前她也幻想过自己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可是随着年龄和见识的增长,她已经很久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了,更别说婚礼的男主角还是顾霆钧,这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假设!
顾霆钧一边开着车,又不依不饶的问道,“你有什么想法吗?”
楚琋月严肃的看着他,老实的说道,“没有。”
“啊呀!”
一个说不清楚是不是故意的急刹车直接把楚琋月贴在了挡风玻璃,她迅速摆正了歪斜的身体,呲牙咧嘴的揉着被撞痛的位置。
而男人的嘴角还挂着小计谋得逞后幼稚的弧度,楚琋月黑着脸控诉道,“顾霆钧,你故意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