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霆钧,我们现在选择的路就是对的吗?”对比杜骁,楚琋月想到了自己现在的一切。
似乎从一开始,所有事情都是注定会发生的。
如果她从没有遇见顾霆钧,那她的生活会跟现在千差万别。
或许她会一直被庇护,一辈子都无法成长。在外人眼里永远是一个嚣张跋扈的小公主,根本不会有人真的喜欢她。
好在她足够幸运,遇到了顾霆钧。
“不一定会对,至少不会错。”顾霆钧盯着她的眼睛,眉眼里都是深情。
秋日的温度已经下降了不少,楚琋月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地上,冰凉的触感直达心底。她缓缓地走到了顾霆钧面前,低下身投入到顾霆钧的怀里。她双手环住顾霆钧的脖子,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久久没有说话。
鼻尖馨香袭人,顾霆钧回抱着怀中的美人,并未出声打破这一刻的平静。
“三哥,谢谢你。”
谢谢能遇到你,也谢谢你改变了我。
话语回旋在舌尖,楚琋月还是咽了下去。她果然不适合太煽情的戏码,点到为止就刚刚好,只要顾霆钧能明白。
“以身相许?”顾霆钧话里含笑,摆明了调戏送上门来的美人。
纯洁的感谢被轻松变了味,楚琋月郁闷的快要崩溃!
“你能好好说话吗?”还是冰山将军说的话能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顾霆钧似乎是玩上瘾了,他低声笑了一下,继续调侃,“听不懂?要我说的更直白一点吗?”
“顾霆钧!”楚琋月从他怀里抬起头,一双美目隐含怒气,眸光流转诱人心神。
“我在跟你说正经的呢!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把话题拐到十八禁啊?”
顾霆钧迅速索取到了关键词,“十八禁?”
“呃...”楚琋月顿觉失言,怎么就一时气愤暴露原型了呢!顾大将军可是最讨厌她学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嗯?”顾霆钧的架势看来是跟她杠上了。
楚琋月语塞,“就是...十八岁之前不能学的东西...”
“看来你学的得心应手,”顾霆钧收紧双手,两人的距离又缩减了几分,“我不介意你亲自示范。”
这根本不是示范能解决的事好吗?!
楚琋月都快哭出来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滋味真不好受!
“顾霆钧,”楚琋月举了白棋,“我都是说着玩的,你可别当真!”
“是吗?”顾霆钧的炙热的眼神愈加危险,“我可不这么觉得。”
撩人的热情让本来凉爽的房间瞬间达到了燃点,秋日的凉意起不到半点降温的作用。
明亮的病房里充斥着淡淡的消毒水味,做完急救处理的杜骁躺在床上,一只脚搭在单价上。
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总统,冰冷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总统对杜骁的伤势视若无睹,他站在床边,皱眉说道,“我怎么也算是帮你如了愿,你这么看我,是不是有点忘恩负义了?”
父子之间的对话充满了*味,杜骁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和总统之间一触即发的状态,“你也算是帮了你自己的,何必在我面前邀功。”
总统并没有把杜骁恶劣的态度放在心上,他坐在床边,尽量柔和了表情,在外人看来父慈子孝一般。
杜骁的眼神还是那么冰冷,呆在总统身边几十年,他从来都没有奢望过在总统身上找到父爱,那简直是痴人说梦。
“这里又没外人,你用不着惺惺作态。”自从两人说开了之后,杜骁也懒得再维持假面。总统却无时无刻都保持着父亲的角色,在他看来无比的虚伪。
“我说过了,我们是可以合作的,而不是针锋相对。”总统伸手在杜骁的腿上拍了一下,满意的看到杜骁变了脸色却不得不咬牙忍着,“比如这次,你一个普通士兵是没有资格要求去哪家医院的,我出面替你解决了麻烦,你应该感激我才是。而你现在的态度,很显然还对我保有敌意。”
杜骁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事实,“你的安排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而我才是你至关重要的棋子。”
“你是我儿子,”总统摇头表示不赞同他的话,“可不是什么棋子,太难听了。”
“你今天来的目的就是闲话家常吗?”杜骁冷冰冰的问道,“我不记得我跟你之间的关系好到可以说这些话。”
“杜骁,”总统语重心长的说到,“看到你受伤,我表示很担心,来探望你一下也是应该的。”见杜骁的眼神越来越冷,他终于说到了重点上,“我都给你安排好了,有什么计划你可以放心的实施,不过,要小心什么人自己心底要有数。”
“我知道,不劳你费心。”
“如果你要是成功了,说不定我还有个儿媳妇,作为你的爸爸,费点心也没事。”
“你想干什么?”杜骁心里大惊,总统何时知道了他对楚琋月的想法?
总统眼底闪过了然,他嗤笑一声,说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没什么奇怪的!况且连顾霆钧都放在心上的人,能被你看上也不足为奇。”
“杜骁,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总统乐意答疑解惑,“你一向冷清,竟然在听到楚琋月名字时眼神都变了!我好歹也是过来人,你心里想什么我能不清楚吗?这次的事情不要搞砸了,如果因为一个女人影响了你,我宁愿她不存在。”
能在战乱纷飞尔虞我诈的年对登上总统之位,杜骁从不怀疑总统的手段和决心。他要是不想让楚琋月出现在南城,那南城从此真的就没了这个人。
杜骁平生最恨别人威胁他,可事关楚琋月,就算是一点点风险,杜骁也不愿用她做赌注。
“我人已经躺在这了,还能怎么耽误你的事情?”
总统听出了杜骁言外之意的妥协,他淡然一笑,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能明白我的苦心最好不过。”
“既然我都明白了,现在我可以休息了吗?”刚被总统有意拍了一下的腿还在隐隐作痛,杜骁心里的反感和怒意越来越明显。
“当然,”总统站起来身来,“儿子,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记得通知我!”
杜骁盯着总统畅然离去的背影,眸光里的恨意像是在看一个有着深仇大恨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