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道黑影一闪即过,有声惊骇之余赶紧裹紧身体上面的被子,夜黑风高的晚上不都是窃贼,或者刺客流窜的时刻吗?
鹤云、曹湛、土豪,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他们会不会知道有黑衣人进来了?有声不敢多想,一边害怕,一边更替他们害怕,不管了,她裹着鹤云送的狐狸大麾,倒也十分的保暖。黑衣人的去的方向真好是鹤云处,有声大气不敢喘,看着近在咫尺的黑衣人,幸好是在夜晚,只要不出声很难被人发现,何况西北风吹的挺狂的,会分夺自己的声音,有声是这么认为的。
有声看着黑衣人进去鹤云的屋子,刚想叫有刺客,就看到鹤云处的灯火亮了,有声觉得不像是杀人,杀人哪还会点灯的?于是悄悄的凑近窗户,纱窗无法隔音,但有声还是抠了一个洞,马哥黑衣人,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就是背部有点驼。他摘下面罩,由于背对着有声,有声看不清楚黑衣人的表情。
“云公子,卑职奉王爷之命,特此前来,给公子带了一封信函,公子请看,黑衣人对鹤云尊敬,”几乎是咄咄逼人的尊敬,尊敬到下跪,咄咄逼人到鹤云非重视不可。
鹤云无言无语,拿着黑衣人呈上额信函,看都没有看,眉头就拧在一起,黑衣人又道,“云公子,王爷说这件事情他请你做的,让你和湛公子一起,记住,刘氏一家人,别辜负了王爷!”说罢片刻就消失在门外的风中去了,太快了,有声还没有看清楚,只知道这么一个人,肯定武功高强的。
“别鬼鬼祟祟的,有声进来吧!”鹤云如同夜间的昙花一样,皎洁、无瑕,对着门外的有声说道。
有声悻悻进去,鹤云微微笑道:“就知道是你啊,”
说完又用手点了她的鼻子,之后就陷入的无线尴尬的气氛,有声强装镇定,有声现在的装束和村妇无异,更觉得自惭形秽了,“鹤云,我已经把那件裙子洗得干干净净了,明天还给你,保证光鲜如新”,短发被丝丝的风轻轻的刮着颤动,滑稽而又真实,有声再无后言的出去,留下鹤云陷入的深深的迷雾之中。
鹤云不可置信的看看自己的手指,又傻笑了一下,再看看信函里面的新的时候又是另一种莫测的表情,酸楚、无奈。
有声回到室内,长喘一口气,不是刺客就好,至于信函,她早就看的清清楚楚,只是对信函里面的内容毫无兴趣,索性拿出干干净净的蓝色长裙,长吁短叹,“你是善婕吗?你再哪里呢?为什么不来找鹤云呢?想着鹤云终日有一股抹不掉的忧伤”,有声也难过,鹤云不错,你很有眼光,可是比就近是何方神圣呢?让一个人对你迷恋至此,可是你知不知道,我也有点喜欢他哦,不是一点点,是多多的喜欢,不过我更希望他幸福,有时候的爱不是索取,而是尊重,善婕,你说对不对呀?
轻轻的叠好那一件裙子,有声叹气了,那样的男子,也只有你等绝色佳人才配得上。
另一个室内,十人坐在一起,面色凝重无比,曹湛最先说话:“云兄,王爷怎会这样呢?我们可是素不来往啊”。
鹤云道:“这一次聚义不就是因为广川王吗?如今王爷的命令下达了,我们岂能不从?”
他有出自于灵魂的无奈。
突然另一个人说:“云公子,湛公子,在下有一个计谋,不知可行不可行?”
鹤云和曹湛的眼光发亮:“刘大哥,当真有其他的计划吗?能天衣无缝吗?”
刘大哥肯定的点点头,于是几人凑在一起,说了一点什么东西,众人的眉头终于疏解了。但是紧跟其来的问题就是:
“明天我们执行任务的时候,有声怎么办,不如将她留在这里等我们回来吧?”
鹤云沉思片刻,似乎不太放心,“她总会疯疯癫癫的,留在这里福祸难测啊”。
众人似乎明白其中的深意,就不多言了,鹤云知道他们肯定是反对把有声带上的,但是和有声相处的时候,有声的无助和忧伤,让他多了一份保护的心思。
第二天,天刚刚亮,有声鬼魅一样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粗布麻衣,短发乱飞,曹湛更加的纠结说,本来就不美,还装女鬼啊?
众人看着有声滑稽的短发在风中摇曳,惊愕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土豪瘪着嘴,“有声姐,都说女子爱护自己的容颜,你怎么这样随意在大家的面前呢?”
有声大摇大摆,“无所谓,与其让大家日后吃惊不分场合,还不如今日适宜的时候让大家看看热闹,以后就没事”。
鹤云进来,换来了一身低调的装束,尽显普通无常,但是面若冠玉,有声羞赧,曹湛也一样,只是他们平时很注意形象的人,今天怎么会这样打扮呢?看样子是要远行了。
有声故意问,“你们是要去哪里吗?”
众人没回回应,有声打开包裹,拿出蓝色的裙裾,恭恭敬敬的交给鹤云,并且对鹤云附言,“佳人难得,谢谢你借给我,现在物归原主”。
鹤云亲昵的抚摸裙子半刻,才收下,格外珍惜,有声内心一阵绞痛,他是善婕的的与己无关,曹湛似乎略懂,对有声安慰的一瞥,有声一笑。
原以为,有声会拜别他们,从此孤单Lang迹江湖,但鹤云坚决在众人不愿的目光下将有声带上,虽然小聚几日,敞开心扉,但是关于远行的目的大家丝毫不会与有声提及,一路西行,鹤云和有声同乘一辆马车,却也无言无语。
集市,逐渐闹腾的声音,传入耳膜,有声开始坐立不安了,每次想掀开马车布帘的时候,都被鹤云阻碍了,她一脸的黑线,土豪赶着马车,时时刻刻都在描述着集市的各种繁华和美美,这是有声第一次“逛街”,刘姥姥进大观园,按捺不住内心的欢喜这时马车停下了,一个小厮隔车说:“大爷,您要的东西现在已经带到了”。
土豪接过,立即递进来,马车立即前行。拆开包装,有声只怕没有吓得惊叫,一束黑色的青丝,就像瀑布一样铺展开来,乍看像头颅,鹤云哂笑,“来,戴上你就自由了”。
不由分说的理好有声的短发,这般亲昵,让有声悸动不已,罢了,人家有佳人,自己对未来的茫然,岂能靠一个男人独步江湖,何况她一直都是靠自己,女人当自强,古今一样。
看着自己的“头发”散落到自己的腰部,鹤云一时失神,土豪也连叫惊艳,原来人靠衣装,现在是人靠发装了,在古代没有长发真的是难以立足啊,宝贝头发,有声有种想变态的呵护。
驻足停留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悦怡客栈灯火通明,打尖住店的贩夫走卒络绎不绝,店小二热情的招待他们们几个,把马牵到马厩,然后就看到曹湛等人都在恭候了,原来他们都是单匹的快马,难怪一路不见他们,原来早就到客栈了,当他们的目光咯到有声的脸庞时候,惊艳不小。
曹湛惊道:“原来有声也是一块璞玉了,稍加雕琢就成美玉了”。
有声毫不谦让说,“必须的,你以为就你长的漂亮啊!”曹湛想揍人,人家是男子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