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是不是很多男人婚前婚后两个样?
严谵逗音号上关注了一个女人,是个丰腴艳丽的女人,前有大胸,后有翘臀,充满了性诱惑,看一眼就令人欲血喷张。
刚刚我刷到一个帖子:“真没想到我老公竟然有个逗音小号,号上关注的全是低俗擦边女,他以前从来不屑看那些擦边女,还说特别恶心。”
严谵这比关注一堆擦边女还让人难受,他们还是互关。
我压下心底的酸涩,竟笑出了声,啧,他原来喜欢这一类型的啊。
“这么喜欢偷窥吗?”
冰冷的斥责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抬头看向站在我身侧的男人,睡袍严实地包裹着他英挺的身躯,衬得他高贵而矜持。
即便婚后一年他对我冷漠嫌恶,我的心还是控制不住地怦怦乱跳。
他有一副极其英俊的相貌,轮廓立体度很高,英气且干净利落,长相带有强烈的攻击性,眉眼里有一种天然的锋棱,自带寡淡无情的气场。
偏偏这样的人,曾经却对我温柔宠溺,偏爱忠诚,以助于让我心醉神迷,心甘情愿沦陷。
严谵面无表情地抽走手机,我强忍着酸楚,声音艰涩道:“原来你玩逗音啊,她是谁?”
“你少管。”
三个字冷漠无情。
我垂下头,作为一个被圈养在家的女人,没有工作,没有经济,也没有后盾娘家,我确实没有底气管他。
他坐在沙发上,单手搭着扶手,另外一只手捞起茶几上的烟和打火机,娴熟地叼起、点燃、深吸,烟气从鼻腔徐徐呼出。
很快,整个房间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
我忍不住连咳几声。
他不悦的捻灭烟头,又起身把窗户拉开一些,最后躺在床上跟我保持距离。
说来也好笑,至今我跟他都没有任何性行为。
结婚前他尊重我,没有碰我,结婚当天,他让我独守空房,结婚后,我尝试过穿白丝,黑丝,蕾丝,JK服,女郎服,舞娘服……他还是不为所动,甚至眉宇间带着点嫌恶:“你就这么饥渴吗?”
婚前,他偏执狂热地宠爱我,婚后却冷漠寡淡地排斥我,这种落差感,让我承受不了。
我起身,跨坐在他腰上,纤长的手指抚上他的脖颈,慢慢地摩挲着往下,想试图探进去。
身下的男人心跳急促,呼吸粗重,血脉贲张,某物撑起而坚硬。
这足以说明他并没有性障碍。
与我预想的一样,他压抑欲望,一把抓住我不安分的手,果断且粗鲁地将我推下去。
他迅速坐起身,阴沉愤怒的声音在房间炸响:“景姝,你在发什么疯?你就这么喜欢和男人上床吗?”
怒吼声让我蓦地一呆,脸上的血色尽失。
曾经的他温柔体贴,从不曾对我疾言厉色,连皱一下眉头都不会,更别说大吼大叫。
我窘迫难堪地坐在床上,强忍心中的酸苦,轻声说:“可是,我们是夫妻,夫妻过性生活不是应该的吗?”
他不语。
我想起他关注的那个女人,故意扯出轻快的笑意:“男人对于性幻想对象的要求都是要大,因为,我不够大吧?”
我的身材很好,体态优美,腰身纤细,但胸部和臀部却不如那个女人豪放。
男人眸色暗沉,喉咙吞咽出性感的弧度,他看着我的目光带着灼热的情欲。
忽然,他欺身将我压倒,狠狠摁进软被里,双手钳住我的手腕固定在头顶,眼睛微狭,凝望着我:“就这么想跟我做吗?
我说:“想。”
他扯唇一笑,声线低糜撩人:“好,那老公满足你。”说完,低头用嘴咬开我腰上系成蝴蝶结的左侧腰带,柔软的真丝带子垂在一侧。
我的身子也跟着战栗。
他身上发酵的荷尔蒙把我脑袋冲昏,整个人软成一滩水,还有些缺氧,毕竟这种亲密是我们从未有过的。
我屏息住,明明很渴望成为他的女人,此时却不敢正视他,因为我怕看见凌辱和狎玩。
正当他继续用嘴咬我睡袍右侧腰带的时候,他的电话突然响起,脸上的情欲顿时消失殆尽,人毫不犹豫地坐起来,去了衣帽间接听电话。
再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好了衣服,穿得非常正式,世家宝植钻毛料西装,黑色竖条纹,大宽戗驳领,大尖领衬衣,帝国领针,脚上是意大利的SilvanoLattanzi的鞋子。
他会穿戴,又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加上极好的样貌,无论站在哪里,都会卓然出众,光芒万丈。
曾经追求他的名媛千金多不胜数,他却偏偏对我一往而深,把我捧在手心里宠着,爱护着。
婚后,却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知道他要走,不禁攥紧了手指,开口:“还有五分钟,就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迫不及待地又补充一句,语气透着卑微:“你曾说过,每个节日都会陪我过的。”
他并没有打算留下来的意思,继续打开门,语气很淡漠:“早点睡,我出去有事。”
“严谵,你确定要走吗?”
我加大音量,水润的鹿眼又黑又亮,带着怒气。
他突然转身走到床边,伸出手臂,带着温度的手掌揉着我的头发,微垂看着我,低缓开口:“我明天会给你准备礼物,你身体不好,早点睡。”
我以为他会留下来,可笑的是,他说完转身出门。
我看着已经紧关的房门,眼睛好像被无数微小的针尖刺入,酸涩难耐,我强忍着哭声,喉咙哽地生疼,大声质问:“你是出去见那个女人吗?你们的关系不一般吧?”
门外的脚步声也只是有短暂的停顿罢了。
他模棱两可的态度,让我猜不准他跟那个关注的女人到底关系怎么样,更摸不准他这次出去是不是去见她。
直到深夜的时候,他的电话突然打回来,电话那边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语气很冲,带着挑衅:“你能不能不要再惹严谵生气了,靠老公养在家里就该有点自知之明,做好你的家务,少管少问,别像个怨妇一样,小心严太太位置坐不久。”
我瞬间如坠冰窟,冷意袭满了全身,身子打着寒战不停发颤,连嗓音都在抖:“你是谁?怎么拿着他的电话?”
那边的嘲讽声刺耳:“我能是谁?你老公都关注我一年了,你不会不知道吧?真是蠢死,懒得再跟你废话,他洗澡出来了,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