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开房干嘛啊?”
庄定湉用脸颊贴住他的手背,慢慢抬眼,像蝴蝶在舒展翅膀,最后对上钱与舟的眼睛。他轻轻笑起来:“开房还能干嘛啊?”
庄定湉很直白地盯着他,眉梢眼角挂着笑,眼神上上下下来回扫,看得钱与舟口干舌燥。
“我现在一刻也忍不了。”庄定湉一字一顿地讲。
钱与舟脸爆红,一时间没法回答。
庄定湉挠挠他的手心,问:“你不想做吗?”
钱与舟感觉自己烫得快要熟了,声音也低下去:“怎么……可能?”
“但这样会不会太快了……”钱与舟声音就像蚊子叮。
“宝贝,咱俩都是二婚,不用那么矜持。”庄定湉拉着他站起来,调侃完他,又忍不住靠近,他抬起脸,轻轻咬了一口钱与舟的下巴。
因为音乐节,附近的酒店价格都水涨船高,连锁酒店基本都被定完了。钱与舟只好找了个看起来比较正规的。
他们办理了入住,走进房间,这个酒店有点年头,好在还比较干净。
房间的桌子上放了个长方形的白色机器,钱与舟好奇去看,发现是个成人用品自助售卖机。
庄定湉从后面过来,胳膊挂住他的脖子,拿出手机扫码,在他耳边说:“买点什么来试试吗?”
钱与舟一瞥手机屏幕,除了常规计生用品之外,还有几个情qu用品。
他的脸马上又红了,小声地说:“买套就好了……”
庄定湉弯起眼睛,亲了亲钱与舟的耳廓:“这个尺寸有点小,你戴得上吗?”
钱与舟要疯了,但尽力保持着理智说:“必须要戴的。”
庄定湉扑在他的背上,晃了晃,撒娇那样说:“不要戴了。”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没底气地讲:“不行,你会受伤的。”
庄定湉贴着他的脸,轻轻喊:“老公。”
钱与舟头都晕了,他感觉自己可能要发烧了,不然怎么会这么热。
这里的浴室,用的是浴帘,被水打湿之后碰到身体,像是一张不透气的膜。
但没有人在意这个,他们互相拥抱着,忘情地亲吻。
淋浴兜头而下,像是夏季常有的阵雨。
庄定湉想起小时候在桐庐过暑假,雨就是这样突如其来的,他喜欢搬个凳子坐在廊檐下,看水珠成串地往下落。
雨中的绣球花有一种别样的美丽,柔嫩的花瓣被风侵蚀,被雨敲打,却依旧扬着花枝,如此坚韧。
有一回庄定湉就这么听着雨声睡着了,他穿了一条五分裤,露出的小腿笔直,有一只迷路的蜗牛就把他当成了树,顺着他的小腿爬了上来,在他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粘稠的痕迹。
“怎么哭了?”钱与舟凑近了,小心地碰了一下庄定湉的睫毛,“弄疼你了?”
庄定湉摇了摇头,他环住钱与舟的脖子,把他拉近。
钱与舟就亲他的眼睛,很温柔,一点一点,把他的眼泪全部吻干净。
后来庄定湉没空想任何事,有几个瞬间他有失重的感觉,但很快钱与舟就会把他托住。
后来他又想起桐庐的那个雨天,他捉住了那只迷路的蜗牛,把它举到眼前。蜗牛的触角摇晃着,看起来很不安。
庄定湉站起来,没有撑伞,他似乎想做一点叛逆的事情,所以就这样走进雨里。
雨把他淋透了,衣服贴在身上,像被一只大手捏住,庄定湉挑选了一株最好看的蓝色绣球花,轻轻地,把蜗牛放在了花朵下方的叶子上。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大家,作者出差了,请假四天,下周二回来更新(磕头)
第99章这就是被爱着的感觉吗?
两个人一起躺着,庄定湉枕在钱与舟的胳膊上,脸靠近他的身体,他有点累,也有点困,所以眼睛慢腾腾地眨。
钱与舟有些操心地摸他的脸,问:“有没有不舒服的?”
“都弄出来了,没事的。”庄定湉犯懒,在钱与舟掌心里轻轻蹭。
钱与舟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舒服跟我说,我怕你会发烧。”
庄定湉只想睡觉,慢半拍地“嗯”了一声。
钱与舟凑过来,又摸他的嘴角,皱着眉说:“嘴巴是不是弄破了?”
庄定湉抬眼看他,有点暧昧地笑,他张了张嘴巴:“硬邦邦的,是不太舒服。”
钱与舟红了脸:“我跟你说正经的呢。”
他们拉着窗帘,只开了一盏床头灯,钱与舟有点看不清,他表情严肃起来:“我再看看。”
庄定湉忍不住笑了:“没破,我就是嘴巴有点干,涂点润唇膏就好了。”
钱与舟呼出一口气,他这会儿才想起来问庄定湉:“你过来你的行李呢?
庄定湉又往钱与舟的怀里钻了钻,闭着眼睛说:“没顾上拿,我就来了个人,什么也没带,你要是不接受我,我就只好露宿街头。”
这话说得有些孩子气,钱与舟亲了亲庄定湉还红着的眼角:“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我看到你拍的现场照片,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庄定湉弯起唇角,伸手环抱住他的腰,笑着说:“原来你那么好追啊。”
钱与舟轻轻吻他的额头,说:“睡吧,我一会儿给你点点东西吃。”
庄定湉今天忙着赶路确实没时间吃东西,登机前买了个面包啃了一半,到了音乐节场地又买了个不太好吃的三明治勉强垫了下肚子。
钱与舟不说还没察觉,一提这事就觉得很饿。但困意比饥饿还要难以抵抗,庄定湉放任自己滑入钱与舟的怀抱,无比安心地睡了过去。
等庄定湉睡熟了,钱与舟才轻手轻脚下了床。他点了外卖,又买了两套衣服应急。
买完东西,钱与舟弯腰把扔了一地的衣服捡起来,他今天穿的衬衫扣子被扯坏了两颗,他四处看了看,也没找到丢失的纽扣。
还好衣服是自己的不用还,还是打折买的。钱与舟把衬衫叠了叠,放在椅背上。
江一帆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
这个房间有个很小的露台,推拉门有点滞涩,钱与舟怕吵醒庄定湉,就把阳台门推开一条小缝,人挤出去,才按下接听键。
“晚上聚餐你来不来?”江一帆开门见山地问他。
钱与舟扣着栏杆,说:“我不来了,帮我跟大家说一下,下回我请。”
江一帆似乎已经料到他会这么说,他长长地“哦”了一声。
又立马八卦起来:“你和庄老师和好了?”
“算是吧。”钱与舟挠挠头,想了想又笑了。
江一帆很高兴地笑了一下,说:“张弛和我打赌呢,我说你们今天一定会复合,张弛要输钱了。”
钱与舟听着,眼睛往里面看,窗帘没拉满,透过中间的空隙刚好可以看到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