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囊括。大家点好了想吃的,摆了满当当一桌。
钱与舟顺手把墨镜放在桌上,凑到庄定湉那边去,要尝一口他的桂花糕。
庄定湉用筷子夹着,喂到他嘴里。李悦琪看着笑了,说:“与舟你真的性格和长相差别很大。”
钱与舟用手捂嘴,想要挽救一下自己的酷哥形象。
陈嘉禾放下筷子,侧着脸问李悦琪:“要不要吃油墩?”
李悦琪微笑着点头:“你多买两个给弟弟们。”
钱与舟很少被年轻的女性照顾,一下子有点不好意思,就赶紧道谢。
他们坐的地方离水上戏台很近,吃完了早饭,又坐着听了一会儿戏。
李悦琪约了要去拍旗袍,时间差不多,就对陈嘉禾说:“我们走吧。”
钱与舟托着脸听戏,听到这话转过头,乖乖冲他俩挥了挥手。
庄定湉用指尖戳了一下他:“我们也去逛逛吧。”
钱与舟点头,他站起来,有点茫然地摸了摸口袋:“诶,我的墨镜呢?”
庄定湉也在桌上看了一圈,他轻轻皱眉,声音很轻:“不会是被他们拿错了吧。”
“应该还没走远。”钱与舟当机立断,一把抓住了庄定湉的手,拉着他往前走。
陈嘉禾他们确实没走远,两个人停在一个店门口在买东西,李悦琪先看见了他们,她有点奇怪地讲:“你俩怎么急匆匆的?”
“嫂子,你们有没有多拿一副墨镜?”钱与舟问。
李悦琪把包打开,掏出了两副墨镜:“我和嘉禾都在这里。”
钱与舟一下子有点着急:“那去哪儿了?我记得我明明放在桌上的。”
庄定湉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着急,我们再回去找找。”
这个时候陈嘉禾走了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副墨镜,他很坦然地讲:“看来是我拿错了,不好意思,我也有一副一模一样的。”
钱与舟接过墨镜,看了看说:“没事。”
李悦琪凑过来看,表情有点奇怪:“这副墨镜你不是一直放在柜子里不戴吗?所以我收行李的时候拿的是你常用的这副。”
陈嘉禾“嗯”了一声,露出一个笑:“我以为你拿错了,那幅墨镜对我挺重要的,不舍得戴。”
庄定湉避开陈嘉禾的目光,他伸手拉了一下钱与舟的胳膊,说:“找到就行。”
陈嘉禾的眼神在庄定湉身上停留了几秒,笑盈盈地讲:“与舟这么紧张这个墨镜,看来也很重要。”
钱与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坦诚地说:“是啊,这是湉哥送我的生日礼物。”
陈嘉禾弯着眼睛,目光转到钱与舟手里的墨镜上,logo露在外面,他慢慢地说:“湉湉确实很喜欢这个牌子。”
庄定湉又扯了一下钱与舟的衣袖,他的表情有点难看:“与舟,回去了。”
钱与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庄定湉拽走了。
庄定湉用得力气很大,走了好一段路,他才把手放开。
钱与舟看他的状态有点不自然,就迈了一大步到他面前。
庄定湉的脸色有点发白,呼吸也不稳,钱与舟有点紧张地伸手摸他的脸,关切地问:“湉哥,你是不是又头疼了?”
庄定湉用脸挨着钱与舟的掌心,很轻地点了点头。
钱与舟皱眉,有点心疼地讲:“那先回去休息。”
两个人回到民宿,刚把门打开,钱与舟就很干脆地捞起庄定湉的膝弯,把他整个人抱了起来。
庄定湉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攀住他的肩膀,很轻地说:“我没有那么严重。”
钱与舟稳步走过外面的小客厅,把庄定湉抱到床上,替他脱了鞋,锁着眉头问:“现在好点了吗?”
庄定湉看着他,勉强笑了一下:“我还好,睡一觉就好了。”
钱与舟不太放心地在窗边坐下,摸他的额头:“真没事吗?”
“我的身体我知道,老毛病了。”庄定湉说。
钱与舟的手滑到庄定湉的太阳穴,柔声道:“我给你揉揉。”
钱与舟按摩手法很好,庄定湉感觉慢慢头疼缓解了,那根绷在脑子里的弦松下来,他闭上眼睛,任由睡眠侵蚀他。
庄定湉一觉睡到中午,醒来的时候看到钱与舟坐在另一侧的床头,戴着耳机在看手机。
钱与舟看到他醒了,就伸手过来,摸他的脸。
“好点了吗?”
庄定湉闭了闭眼睛,他很享受钱与舟这种温柔的抚摸。
“好多了,我头不疼了。”庄定湉的声音有点发紧。
钱与舟下了床,说:“我给你去倒杯水。”
庄定湉坐起来,接过水杯,很大口地喝。
钱与舟站在他面前看着他喝,表情有些严肃:“湉哥,你这个颈椎问题要不要去好好做个检查?我最近有空,陪你去看看。”
庄定湉微微仰起脸看他:“你放心,该做的检查我都做过,但这是职业病,只能缓解。”
钱与舟还是不放心:“我爸认识个很厉害的老中医,下次我带你去苏州把把脉。”
庄定湉忍不住笑了,他挪到床边,伸手扯钱与舟的衣服,尾音拖长了一点点:“好了,我有点饿了,我们去吃饭吧,下午还要看话剧呢。”
钱与舟弯下腰,伸出手,穿过庄定湉的身体两侧,把他抱了起来。
庄定湉被他紧紧地拥住了,这个扎实的拥抱让他觉得有些幸福,但也有些无措。
“必须要去把脉的。”钱与舟的鼻尖蹭着庄定湉的发梢,闷闷地说。
他们出去吃了个饭,然后再去大剧院,这个剧比钱与舟想象得好看,结束之后,全场掌声如潮水。
钱与舟看着站在中央的陶治云,偏头跟庄定湉说:“真奇怪,总觉得陶治云好像不会老。”
掌声太响,庄定湉没听清,他转过头,有点奇怪地“嗯”了一声。
钱与舟笑了笑,又说:“没什么。”
他们从剧院走出来,李悦琪跟朋友约好要去乌镇北栅逛市集,就先走了。
剩下三个人就一起去吃晚饭,陈嘉禾在景区外面的一家私房菜馆订了个包厢,说要请客。
庄定湉看起来兴致不高,但还是去了。
这家餐厅比景区里的味道要好很多,吃了一半,钱与舟来了个工作电话,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他就起身,客气地说:“你们先吃,我去处理点工作。”
打电话过来的人是谈昕,讲的是拼盘演出的事情,他俩关系好,工作聊完了,谈昕又说:“你们乐队重组首秀演出,确定不去搞个专场吗?”
钱与舟很实际地讲:“专场没人看啊,还是沾你们的光吧。”
谈昕笑了笑:“听到你们重组的消息我蛮惊讶的,但又觉得在意料之中,这才是你最想做的事情吧。”
钱与舟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