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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未眠顿了顿,反应过来了她觉得有些恼:“你怎么这样啊。”
顾南译无辜:“我怎么样?”
桑未眠:“你……你怎么这样啊?”
顾南译更无辜:“我到底怎么样了?”
桑未眠:“你像是哄骗小姑娘的二流子。”
顾南译:“是你自己说穿裤子睡觉不舒服的。”
桑未眠:“穿衣服和穿裤子是一个概念嘛。”
顾南译:“你自己缩在被子里谁知道啊。”
桑未眠:“反正不行。你睡觉难道不穿衣服嘛?”
顾南译随意回她:“不穿啊。”
他脸上的表情是——你又不是不知道。
桑未眠顿了顿,心里想到,他好像是不穿的。
他的身体从来都温热。
充满着那种因为紧致的肌肉而散发的安全感。
手臂很长,胸膛很宽阔。
那种一转身就会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很安全。
即便他是吊儿郎当的。
她随即沉默了。
沉默了一会,还是顾南译说的:“好了,桑不睡觉,你该睡觉了。”
说完之后他在那儿抽掉她垫着的枕头,方便她躺下去。
她人躺了下去,但手还放在外面,她有点不大想睡,想唠会嗑,于是她喃喃了一句:“顾南译。”
“嗯?”他在给她掖被角。
“我发烧了。”
她这样对着天花板说到。
她这样描述了一下自己的状态。
那让他觉得她有点可爱。
顾南译:“是呢,你发烧了。”
桑未眠:“我手机不在身边,回不了消息,不过也没关系,发烧照理来说可以休息一天。”
顾南译知道她在担心工作室的事情,也在被家里的事情烦恼。
顾南译:“按照被未婚夫的地下情人大闹订婚现场的可怜程度来看,你可以多休息几天。”
桑未眠头拧过来:“你也在笑话我吗?”
顾南译挑挑眉:“笑话算不上。”
桑未眠从他上扬的嘴角判断他在憋笑,他明明就在笑话她。
桑未眠:“我估计全城都在笑话我。”
顾南译脸上那点笑都没来得及收起来:“怎么会,社会新闻很多,你这算不上什么。”
桑未眠:“是这样吗?”
顾南译:“我骗你干什么。全城的公子哥都高兴坏了。”
桑未眠:“高兴什么?”
顾南译:“高兴桑大美女解除婚约,他们跃跃欲试呢,准备集体来追求你。”
桑未眠觉得他在扯淡。
但她点点头:“我很难追的。”
“嗯。”他说到一半,身体微微往前,伸手再来摸了摸她的额头,“我能不知道嘛,我追过的。”
他温热的手
掌贴上来,他的眼睛里有柔柔的灯光,还在探着她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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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嗓子低低地飘了个语气助词:“嗯哼。”
顾南译手还没收回来:“我觉得还行。”
桑未眠:“什么是还行?”
顾南译缩回贴在她额头上的手:“还行就是我们桑未眠面看上去不搭理人,但其实人蛮好的。”
他说“我们”。
那让她感觉到心里暖暖的,虽然他们说的是过去的事,但用了“我们”却让他们的关系变得好像亲密了许多。
桑未眠:“人还蛮好的嘛?”
“有时候吧,有时候也蛮差的。”他又补了一句:“还有点呆。”
还很潇洒,说走就走,也让人琢磨不出到底她在想什么。
这句话他没说。
生病了的桑未眠显然脾气软一点,她很“宽容”地接受了:
“综合来看呢?”
顾南译勾了勾唇角,起身:“综合来看就是仙女。”
他起身走到门边,帮她把主灯关了,只留一盏昏黄的床头灯:“行了,小仙女,睡觉了你。”
他叫她小仙女。
那让她觉得有点腻歪。
但又像是那个橘子糖一样,让人留恋。
灯光暗下来的时候,桑未眠后知后觉地发现那种疲惫从脚尖传到大脑,折腾了一天她也觉得好累了。
她躲在被子里:“那我睡了。”
顾南译:“我过一个小时来看看,别让我逮到你还不睡哦。”
他语气里带着点对小朋友的恐吓。
桑未眠没做声,只是点点头。
门被虚掩上。
客厅的光线被关在外面。
只剩床头那盏温温柔柔的灯还亮着。
桑未眠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在这之后客用的卫生间传来水花的声音。
然后是吹风机的声音,那种低频率产生的声音并不觉得让她觉得吵闹。
反而变成了一种舒服的白噪音。
她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他最后停下了吹风机,在那儿叫毛球。
在头重脚轻的不真实感里,桑未眠感觉到自己变成了毛球。
她有长长的尾巴,毛茸茸且柔软的身体。
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她安静又沉默地观察着他的生活。
不出任何声响地不打扰他。
但只要他一声呼唤。
她一定会竖起尾巴,越过沙发,跳上吧台,来到他的身边。
而后把她小小的脸颊凑上去。
高兴地表示——
虽然她一直在外面流浪。
但如果他愿意把他的臂弯给她睡的话,她还是可以做一只居有定所的猫的。
他额间的头发还湿着,应该会抱
()她坐在沙发上。
一边顺着她的毛发,一边在那儿随意地换着电视频道。
她贴着他开始打盹,开始学着怎么样做一只自由自在悠闲自得的猫。
远离餐风露宿,远离为了争夺食物的大打出手的同类。
抛下戒备心去那样毫无保留地信任一个人类。
……
她靠在他的枕头上。
在发烧带来的眩晕中不着痕迹地想。
他吻过她的。
也是带着她离开订婚现场的。
即便当年她那样的伤人,即便他也说过,他真希望他从来都不认识她……
但他是不是,也还可能爱着她。
——
夏日的沉思不会太久。
桑未眠清晨是被阳光唤醒的。
她没想到自己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早上醒来的时候,自己周身的疲惫已经不见了,身体也变得轻盈了许多。
她觉得自己应该已经退烧。
桑未眠起来伸了个懒腰,伸手要去够放在旁边的那条家居裤,却发现原先她放裤子的地方多了一套衣服,她仔细看了一下,是一套女士家居服。
粉蓝色的,和今天的天气一样。
她出声试图喊了一声:“顾南译。”
外面没人回她,可能出门了。
桑未眠换上那套衣服从主卧出来,毛球早就蹲着在她房间门口了,歪着个脑袋,一脸灿烂地看着她。
桑未眠蹲下摸摸它,而后看了看空旷的客厅。
没有他的身影。
但远处的冰箱上贴了个字条。
桑未眠走过去,看见那纸条是他的字迹:
“我去楼下健身房了,起早了饿了,冰箱里有贝果,烤箱热一下。”
桑未眠打开冰箱,贝果上面还贴了纸条。
“肉松”
“麻薯”
桑未眠看了都是她爱吃的。
现在不过才七点半,顾南译就已经给她买好了面包,还给她连家居服都准备好了。
桑未眠随手拿了一个肉松的。
她发现冰箱里面整整齐齐的有很多东西。
她记得上次来他这儿,也就只有一些简单的蔬菜水果和速冻,他本就在这个季节不常待在这儿的,这段时间又都在西城,想必应该是因为要让她住在这里,才去买了这么多东西吧。
桑未眠看了看满满当当的冰箱,最后倒了一杯牛奶。
她热了一个贝果。
毛球看得馋,她分了一点点给它。
咀嚼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后槽牙那边好像有点肿,吃东西的还抵到上面的牙床。
贝果松软,她怀疑可能是发烧的后遗症,比如可能牙龈发炎。
吃完后,她收拾了一下,看了一下时间,刚好八点。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入户的大门,果不其然,密码锁传来开门的声音
,几乎是同一时间,门被打开。
他进来了,手里还拿着块白色的运动毛巾。
像是有些稀奇看到她:“这么早起来了?”
桑未眠人还站在水吧边上,她半杯牛奶还没有喝完,点点头。
他洗了个手后又几步走过来。
因为刚运动完,他的额间和脖颈还带着一些细密的汗珠。
那因为他们不远的距离暴露无疑。
他的手贴上来。
冰冰凉凉的感觉触碰到她的脑门。
“不烧了。”他自言自语后把手放下,眼神经过她穿的那一套家居服上,最后落在她穿的那双一次性拖鞋上。
“对了。”他跟想起什么一样,又走到玄关鞋柜旁边,从里面拿了一双绒绒的拖鞋出来,“鞋。”
桑未眠:“怎么还有鞋,是谁的?”
家居服和鞋子其实他之前就买了,只不过昨天送去干洗了,她又发烧,他白天没去取。
顾南译顿了顿:“我妈的。她放在这的,没穿过。”
桑未眠:“你妈妈这么可爱吗?”
她说鞋子可爱。
顾南译放在她面前,弯下腰去,把宽厚的肩膀露给她:“现在给你穿了,可爱的人是你了。”
桑未眠把脚从一次性拖鞋里抽出来,又一只一只地放进那双毛茸茸的鞋子里。
她的东西大多简约,不大有这种可爱款的。
但偶尔尝试一下,她觉得还是蛮好看的。
娇娇气气的,和他昨晚上叫她小仙女一样。
就像是被好好养护的小女孩一样。
“走两步看看。”他建议。
怎么还要走两步呢。
桑未眠走了两步。
他点点头,挺满意的样子。
顾南译:“我去洗个澡。你自己玩会。”
他刚运动完回来。
桑未眠点点头,虽然她不知道自己该玩什么。
他依旧是进的客房卫生间,进去之前的客房推拉门随便一推,没关严实。
但大概是出了汗之后布料有点黏着皮肤,他有些迫不及待地把那件T恤往上一掀。
从客房透出来的光从他露出来的腰腹处擦过,撞进桑未眠的眼里。
她在那一瞬间看到他起伏的纹理。
后槽牙的下牙冠又有些痒。
门没关好。
他开始解运动裤的松紧带。
桑未眠心跳加快,立刻把自己的眼神挪开,却又撞进旁边也和她眼神同一方向的毛球眼里。
她捂住猫猫眼睛,劝到:“非礼勿视。”
她摁着小猫猫头转了个身。
桑未眠于是随意在那儿走动着。
一下子不用工作,也没有手机,她不知道做什么了。
她于是在那里捣鼓着客厅的电视。
智能家居操作简单,她随意点了一个电影。
是在播放记录里面的《赤壁》
恢弘大场面制作精良,她看到的那一段,大约是兵临城下,大雨磅礴,小乔却告诉周瑜自己有身孕的那一段。
她随意地让它顺着进度条放着,她没看过这部电影。
推拉门被拉开,身后传来脚步声,桑未眠回头,见到顾南译拿了个毛巾就出来了。
他头发还没有吹,但男人头发短,加上天气逐渐入夏,头发几乎干了一大半。
他搓着头发走到桑未眠边上,清新的味道有些熟悉,身上套的那件T是无袖的,露着充满着力量感的臂膀。
这让桑未眠想起他的腰线。
也是那般起伏的。
牙关又隐隐膈应。
她于是出声:“顾南译,你家里有消炎药吗?”
“怎么了?”他搓头发的手在此刻停下来,神色透露着点紧张,“发炎了?哪里不舒服,嗓子吗?”
桑未眠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看他:“我可能牙龈肿了。”
“我看看。”他随手把毛巾放在椅子靠背上,走过来,单脚膝盖靠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往前,脊背弯下来,“你张嘴,我看看。”
他的手来到她的下巴,因为身形的差距,他的虎口刚刚扣住她的下巴。
桑未眠机械地张着嘴。
她的余光看到大屏幕里,周瑜目光深沉地看着小乔,落下的水花敲在青石板上,溅了一地。
画面里腰带散开。
素色的衣衫落了满地。
顾南译的眼神落在她的口腔里,他的指腹顺着她唇边的边缘探进来。
屏幕里的脊背纠缠。
树根互盘。
他的指腹触越过她的下门牙,摩挲过她尖锐的虎牙,触碰到她口腔里的软.肉,最后落在她后槽牙下牙床的边上,在那儿按了按。
随着他微微的用力。
她的牙龈又痒又疼。
《赤壁》里的这一场戏充满情.欲。
那些有频率的蠕动象征了在下一场酣畅的大雨。
从画面里传来的声音难以让人忽视。
但却无人打破这种尴尬。
他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指腹再摁了摁她的牙龈,磨着那点长出来的尖锐角,缓缓问她:“是不是这里。”
桑未眠想嗯一声。
但因为他的手在那里,她变成了一种呜咽。
“你长智齿了桑未眠。”他却这样说道,缓缓把手拿出来,再度摁在她的脸颊上,“这里。后槽牙的地方。”
口腔里的涎水染上他的指腹,最后却落在她此刻变得滚烫的脸上,形成一个小渍,像极了此刻电影里被那些动作产生的水晕开的字。
她有些麻木地不知道说什么。
“你这智齿来得够早的啊。”他像是个“专家”一样,虎口扣住她下巴,还在那儿盯着她的口腔,“二十五岁长智齿,你有点晚熟了桑未眠。”
“不过我看不严重,位置是对的,你再观察几天,等它完全长出来了就没事了。”
桑未眠喃喃:“没、没事了吗?”
她的语气几乎要被电影起伏的气音淹没。
“应该没什么事。”他这样说道,但想了一会,又说,“我再看看。”
像是要再确认一遍。
(看牙齿,不是那啥,我真的,审核大人你……)
齿贝或尖锐,或斜面,他们是人体最坚硬的东西,可以捣碎任何进入口腔的入侵者。
桑未眠张着嘴,她的思绪在游走。
空调风还开着。
那风从宽敞的家居服的下面吹上来。
她明明有些出汗的脖子以下的部位,却此刻传来一阵凉意。
那种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让她很没有安全感。
她含糊不清地说着:
“顾南译,我想回去一趟。”
(看牙齿啊啊啊,再这样真的算你误锁啊)
他手往里面探,再次触碰到她口腔边上的那块软.肉,下巴微抬,琥铂色的眼睛此刻变得有些幽深:“回去做什么。”
大屏幕上充满了荷尔蒙的艺术画面。
造物主给于男人和女人不同构造的曲线起伏蔓延。
桑未眠低着眼睑,颤了颤睫毛,轻声说:“我没有内衣可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