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
关灯 护眼
首页 > 都市 > 死对头绝不会相爱! >第 29 章 遇险

第 29 章 遇险

作者:漠北大雁字数:3660更新:2024-08-23 23:47

暮春时节,上京的公子贵女们常到郊外游玩,骑马、游湖、放风筝、挖野菜等,无一不是生活的兴致和情I趣。

贤德山庄便是游玩佳地。

金辉不浓、微风习习,三月的天少了初春的寒、多了怡人的暖意。

苏烟和陆行之来到贤德山庄内的马场,同行的还有纪沐尘、霍修染和陈宝儿。

马场是私人苑地,据说是贤德山庄的老板特意空出来招待陆行之的。

这儿人少,除了苏烟等人,就剩下十来个伺候的小厮,远比外头熙熙攘攘的庄子安静。

陈宝儿:“哇,这片草场真漂亮!阿姐,我们去转转!”

昨夜下过一场春雨,马场里的草尖上尚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尽显春日的蓬勃。

另一头,远方起伏的山峦掩在蓝天碧日里。

苏烟心情大好,和陈宝儿在草场上悠闲散步。

陆行之、纪沐尘和霍修染则留在马场的凉亭内休憩。

三人喊小厮打了新春的嫩茶,泡在雅致的紫砂壶里,淡淡的茶香便从壶底蔓延开来。

霍修染:“你们说,他会来不?”

经过这几日的排查和试探,已确定“纵火之人”乃上回在兰宇轩引开守护侍卫的人,也就是给丁婉儿香筥的幕后高手。

此人来无影去无踪,能在上京自由穿梭、能避开锦衣卫和大理寺的搜查,轻功极好。

探子好几次与其交手,莫说见到真容,连对方的衣摆也不曾碰到。

为了尽快查清此人底细,陆行之铤而走险,决定“引I蛇I出I洞”。

他望向蔚蓝色天际的浮云,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不确定。”

霍修染:“......”

纪沐尘倒是无所谓,一扇子打在霍修染的肩上,“轻松点,那么紧张做什么?”

纵火之人若是不上钩,他们权当来郊外游玩。

瞧瞧,满山的翠绿色、摇着尾吃草的马儿、娇美的窈窕淑女......一个淡粉色娇俏小姑娘、一个鹅黄色端庄清冷大美人。

得,一个是不敢招惹的火爆小辣椒,一个是不敢肖想的嫂子。

纪沐尘摇了摇折扇,止了话头,对陆行之说,

“陆哥,你不去指点指点嫂子?多好的机会啊!”

斜对面的草场里,陈宝儿看中了一匹小马驹,拉着苏烟的手摇摇晃晃。

隔得太远,听不清一人说些什么,只看到苏烟在小马驹身侧饶了几个圈,似是对骑马很感兴趣。

霍修染瞥了一眼,“你这鬼主意出的。那么小的驹儿,莫非能驮得动陆哥和嫂子两人?怕不被压死?”

纪沐尘,“蠢了吧你?”

这得让嫂子骑。

驹儿小,正好,摇摇晃晃不得劲,嫂子没几下被甩下来,陆哥正好接个满怀。

若是力道控制得好,陆哥“不堪重负”,抱着人在地上滚几圈,“

好巧不巧”亲个嘴。

爱情不就来了?

霍修染艹了一声,说纪沐尘阅女无数才能练得一脑子废料。

陆行之笑着饮了口茶,没搭话。

*

长乐宫,丁婉儿被扔在晦暗的偏殿角落。

若不是永康帝格外在意、丁婉儿死不得,太皇太后不会请太医为其医治。

说是诊治,也就是止血后开了几副药方子,保她一条命罢了。

哪会安排宫女伺候?

黑影从阴暗里飘出来,给她喂了半碗水、一颗回魂丹。

半个时辰后,丁婉儿面上终于有了些血色。

她缓缓睁开眼。

看到半张被烧毁的诡异容颜后,她猛地推开他。

“你就不能离我远些?”

“非得吓我?”

黑影没说话,隐到最暗处。

这是一间废弃的屋子。

四周空荡荡的,柱子上的红漆脱落后,露出一片片斑驳的痕迹;

屋子里封得死死的,没有盏灯,白日和夜晚差不多,唯有几缕暗淡的光线从冰冷的铁窗照下来,照出墙角乱爬的虫蚁。

丁婉儿气不过。

她现在这般处境,全拜苏烟所赐!

她不服,拼尽最后一口气也绝不饶恕!!

“我不管,春闱放榜前,我必须要回到永康帝身边!”

只有回到永康帝身边,才有权势、才有财力,才有机会翻身!

小贱人嫁得好,不意味着能过得好。

从前国子监的“知己”“旧友”那么多,随便拉几个仰慕的人,够得小贱人解释!

陆行之不是最在意这些么?

呵,能搅得他们夫妻天翻地覆最好不过。

“说话啊?你不是最有主意?”

黑影沉默着,许久才幽幽吐出一句话。

“朝中形势有变,我带你出宫。”

丁婉儿,“出宫干什么?”

回到那个鸟不拉屎的穷地方?穿着破衣裳奶I孩子骂街?还是一日三餐吃灰土树根?

他能给她荣华富贵?能佑她一世平安?

“别想了。我就算死,也要死在宫中!”

黑影静默半晌,叹一口气,最后飘到丁婉儿身后,隔着空气抚摸她凌乱的发丝。

“你若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倒也不必等到放榜之日。”

国子监的祭酒要招待才学兼优、品类拔萃的学子,意在拉拢即将步入翰林院的人,需得寻个拿得出手的好地方。

榜首大热人选——闻兮,必然在祭酒的受邀之列。

丁婉儿,“那又如何?”

未必还能让闻兮遇上小贱人苏烟,来一段“知己”“夫君”混战戏码?亦或是让小贱人“失I身”,名节败裂?

黑影,“你许不知,陆行之和苏烟在贤德山庄游玩,至少呆两日。”

丁婉儿一怔,听

得黑影又说,

“我会尽快安排国子监‘恰好’去到贤德山庄。”

*

太傅府,清风阁偏院,莫氏换了身干净的衣裳,斜躺在床榻上。

窗外,月儿蹲在墙根的花圃团前捉蛐蛐。

一想到自个犯的糊涂错,莫氏就止不住流泪、悔恨万分。

门外响起“砰砰砰”的敲门声,是苏一婶拧着补品过来。

莫氏赶忙起身相迎,被苏一婶按回到床榻上。

苏一婶:“你有病在身,好生将惜,莫要在乎这些虚礼。”

苏一婶说了刑部的调查结果,原是丁婉儿妒I忌苏烟在先,加之年幼行事冲动不顾后果,竟唆使旁人纵火,只为让苏烟归宁日难堪。

“你是被她设计陷害的。”

提及这个心肠歹毒的侄女儿,苏一婶气得直跺脚。

好看不中用的东西,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不干人事!

她就不该带入府、不该许其和儿子往来!!

白吃她好几个月的大米饭呐!!!

莫氏也没想到外表柔弱的丁昭仪竟如此恶毒,也怪自个心直,怎地就信了丁昭仪的鬼话?

莫氏看向桌案上的各式补品。

“我有罪在身,受不起这般福分......”

“不不不,”苏一婶笑道,“这是烟儿的心意,你莫要推却。”

叫她登门探望可以,叫她送东西给不相熟的人?

别,她可拧得清。

又看了眼宽敞的小院子。

这间院子虽是偏院、比不得正院奢华,但胜在干净整洁、典雅古朴。

再看莫氏,穿了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裳,头上仅用一根桃木簪挽了发,寒酸得不如一个下人。

苏一婶生出几许惆怅。

可怜的女人啊,

但凡不是大花轿正儿八经抬进来的,始终见不得光。

“我晓得你过得苦,”同为女人,苏一婶掏了心窝子话,“要想在府上立足,需得让太傅大人给你个名分。”

莫氏一惊,“名分?”她摇头,笑得温婉,“我不求名分。”

这倒让苏一婶想不通。

哪有女人凭白给男人生孩子?不为名不为利的?且孩子都这般大了,又是个痴儿,带起来多累?

苏一婶看向院子外头的月儿,对莫氏说。

“你不为自个着想,也得为孩子考虑。”

莫氏更惊讶了,“月儿不是我孩子。她唤我莫娘。”

*

贤德山庄,马场内,陈宝儿怂恿苏烟骑马。

“阿姐,凡事总得尝试。你若不试试,永远学不会骑马。”

说着,陈宝儿拍了下小马驹的臀,“你看,这驹儿温着呢,怎么拍都不生气。”

“你就放心大胆地骑上去,我在前面给你牵绳。保证最多溜达两圈,你胆子就大了、就能体会马背上飞翔的感觉!”

苏烟还是有些犹豫,毕竟她不会骑马,也没有驯服马儿的经验。

若是不慎摔下来,摔死了倒好,摔个半死不残的......

陈宝儿,“哪那么多顾虑?阿姐性子最勇,会怕一个小马驹?”

言罢便将苏烟推上去,笑道,“双腿夹稳、抓紧缰绳......漂亮!就这样!跑起来!跑起来阿姐!!”

苏烟一开始很紧张,骑着骑着放轻松了些,回头一看,陈宝儿早被甩在后面,哪还在帮她牵缰绳?

她不由好笑。

陡然,一道疾风从她身侧刮过,她感觉有什么细小尖锐的东西刺到小马驹的脖子,尚未等她分辨,身I下的马驹儿忽地发狂发燥。

小马驹驮着她使命奔跑、冲出马场,朝着远处的山林而去。

——“阿姐!”

陈宝儿一声惊唤。

陆行之三人正好去了马棚挑选马儿,闻声望过去,看见远处的山林就剩下一道鹅黄色的背影。

纪沐尘,“......靠,这么快?”

回头见陆行之已翻身上马追了出去。

霍修染踢了纪沐尘一脚,“你丫的?还笑得出来?嫂子出事了!”

*

山庄内,国子监的学子们散在四处游玩。

今日祭酒请客,原先定在醉红楼,不知为何改到这来。

这儿也不错,庄中有湖、背靠山峦,是个散心的好地方。

闻兮喜静,素来不愿在人多的地方凑热闹,趁着午膳后休憩,他选了僻静的小道独自游玩。

越走越偏,再看脚下已无路,全是湿漉漉的樟木叶。

抬头,一匹马驹儿驮着一个女子疾驰而来,看样子,应是马儿失癫、女子控制不住。

马儿越来越近,闻兮终于看清马背上的女子。

“......苏小姐?”

苏烟压根听不清对面的男子说什么。

驹儿跑得飞快,她都快要被癫吐了,只能听到疾风从耳畔呼啸而过的声响,还有马踏过残叶的沙沙声。

数不清的百年大树朝后倒去,身侧是望不到底的悬崖。

“让开!”

苏烟冲着对面的男子喊,也不知男子听到了没,不仅不躲,竟定定然站在原处,面无惧色。

......糟了,他想把马儿拦下?

这马儿速度够快,会将他撞飞的!

苏烟来不及思考,猛地一扭缰绳,朝着身侧的悬崖跌下去。

男子似是没想到,却也没犹豫,追着苏烟的身影跳下悬崖。

恰在这时,陆行之骑着大马赶到,刚好看见苏烟和闻兮双双跌入崖底。!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Copyright © 2019-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