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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千里眼,所罗门王获悉了提纯和储存白磷的办法,并将它卖给了索多瑪。索多瑪用它烧毁了蛾摩拉的舰船,但至此之后未能有突破,于是所罗门遣将军比拿雅带领军队送来新的白磷/弹,烧死了守在暗道中的铁卫,并且通过暗道潜入王宫内部,他们本想活捉她,却没料到她会第一个从会议厅里出来,导致她被乱箭射中而亡。”
“所罗门……”她的肺叶抽痛,“为什么是他……怎么可能是他……”
“所罗门是大卫王献给神的礼物,自诞生之时就被赋予了能看到过去t与未来的眼睛,注定会成为雅威的人间代行者,将雅威的恩惠带回以色列。”女人说,“在作为耶底底亚存在时,人类的感情使他失去了这项能力,当作为人的机能被收回后,这双眼睛被重新启动,他是雅威在地上的影子,他用雅威的眼注视这个世界,他的口只为转达雅威的意志,他代雅威治理着它的人民,犹如牧犬管理着羊群。”
“我还是不明白……这和蛾摩拉又有什么关系?蛾摩拉离以色列很远,也从未和以色列产生过矛盾,将以色列的舰船从红海赶走的也不是我们,为什么他们恨蛾摩拉胜过提尔?”
“因为这是她的国家。”
“……这根本算不上是什么回答。”
“你的抚养者埃斐并不仅仅有这一个身份。”女人继续道,“在千年之前,她曾是乌鲁克的大贤者缇克曼努,辅佐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建造了哀悼之塔,致使天国崩塌,神代断绝,开启了人类文明的时代,你所认识的'埃斐'是她的转世,尽管已经忘却了前尘,但她的使命从未变过。”
“你的意思是……”塔玛艰难地开口,“猊下所在的一方想要继续推进神代断绝,而雅威想要将神的权威带回人间,所以他们不能容忍彼此的存在……是这个意思吗?”
“是。”
“那为什么雅威要把所罗门送到猊下身边抚养?”
“那无关乎它的意愿,是大卫王的决定,他希望所罗门对她产生感情,拒绝雅威为他安排的结局。”
“可是猊下死了。”
“是的,他失败了。”女人无悲无喜地回答,“很显然,人在自己赖以生存的力量面前是没有选择权的,我认为这是人类在对抗神代的过程中需要认识到的一点,如果这场抗争还有后续的话。”
“所以……”她的心彻底冷却了,“所罗门密谋了这一切。”
“是,他的眼睛能令他洞悉一切。”女人说,“归栖者很好,但无法与那双眼睛抗衡。”
“他帮索多瑪王抓住了雅雷俄珥金和哈兰,让他们被索多瑪王杀死?”
“是。”
“他让军队践踏了乌利亚的安息之地,放任弓箭手杀死了猊下?”
“是。”
“他知道他们会扒下她的衣服,让她毫无尊严地挂在城墙上?”
“是。”
听到这里,塔玛甚至笑了起来,她的笑声中有一种冷静的疯狂,每笑一声,就有更多的血从她的喉咙里涌出。
“我是不是快死了?”她问。
女人点了点头:“你刚刚在地下通道里吸入了太多白磷燃烧产生的气体。”
塔玛既不感到意外,也没有感到恐惧:“你究竟是谁?”
“塔尼特。”
“塔尼特……”她咀嚼着这个名字,“我记得你,那个被西顿供奉的邪神。”
“我本身并无正义与邪恶之分,只是回应人们的要求。他们供奉代价,我便实现愿望,仅此而已。”
视野中的景象变得越来越暗,某种冰冷的液体从眼角流淌而下,不似眼泪般咸腥而滚烫。塔玛感觉喉咙泛痒,忍不住低头呕吐起来,黑色的黏液不停从她的眼睛和嘴里溢出,像是被稀释了的泥水,散发出死亡的苦涩和腥臭。
“我给你我的一切——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值那么一点钱,也许你只能实现一部分,我不在乎。”仇恨勉强支撑着她的意识,“我诅咒他,诅咒所罗门和他该死的神!我诅咒今天蛾摩拉遭遇的一切,有朝一日都会报应在它的子民身上!”
“他们毁了蛾摩拉人的家,所以他们也会无家可归,只能在这个世界上流浪,像水蛭一样靠吸食其他国家的血为生,他们以血为生,所以终将付出血的代价。蛾摩拉人受到的折磨,他们只会遭受更多,蛾摩拉人受到的痛苦,会在他们身上百倍偿还!”
“还有所罗门——那个肮脏的、下贱的狗杂种,雅威以为他会为它带来荣耀,但以色列终将在他的手里分崩离析。我会杀了你,所罗门,倾尽我的一切!以眼还眼,以血还血,当你春风得意之时,我会割开你的喉咙,让你的血溅在你的王座上!”
她的眼睛彻底看不见了,也感知不到任何东西,她知道死亡的脚步已经追上了她,疼痛慢慢褪去了,她的胃里升起一股暖融融的感觉。
她将身体蜷缩起来,仿佛回到了母亲的子宫——猊下并不是她的母亲,但哥哥说过,猊下曾亲自为母亲接生,虽然日后她知道了婴儿并不是一出生就能睁开眼睛,但她依然坚信猊下是她来到这个世界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塔尼特对她撒了谎,她知道猊下是不会离开的,她很快就会见到她,只要静静地等待……一直等待下去……
第212章
听到部下的报告时,希兰几乎要被他们的无能气笑了。
“我对你们找了多远,怎么找的半点兴趣都没有。”他说,“一个此前从未来过提尔王宫的人,居然能从我的卫兵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溜走——这种场面究竟有多可笑,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如果找不到她,你们也没必要回来了,如果她死了,你们就一起去死。”
所有人都噤若寒蝉,他们胆怯的样子只让希兰感到厌烦,也许他当初就不该让帕提离开,否则现在也不至于连一个可靠的帮手都没有。
但希兰再恼火,也不会把责任全部归咎于他们,他更责怪自己,恨自己离开了蛾摩拉太久,几乎忘了对方在那副温柔的皮囊下究竟是一个多么大胆的家伙——过去他称之为“胆识”,现在他决定改口为“在奇怪的地方执拗到让人怒火中烧的驴脾气”。
“都滚下去吧。”他说,“下一次你们汇报工作的时候,我只想听到结果。”
他已经厌倦了这样无头苍蝇一样的搜寻,更不用说不断从蛾摩拉传来的噩耗。据说王宫内部似乎发生了一场大火,因为战争的关系,没有人敢靠近那一带,但升腾而起的黑烟几乎遮蔽了蛾摩拉上方的天空,令人无法忽视。
有人说索多瑪王抓住了女王,砍下了她的脑袋插在尖刺上,有人说他先奸/污了她,然后把她给了自己的部下,还有人说索多瑪人把她吊在城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