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多待了,有点事,该回去了。”
说完。
时律揽过沈语,把她往怀里带了一把。
“啊!”
沈语本想出去看佣人收拾什么行李的,身子重心往前,身后却有道力把她往后带。
身体瞬间就失去了重心往男人怀里砸去。
两人双双跌坐在软软的大床上。
房间里灯光很暗。
时律深邃专注的眸光似墨色一样浓稠到化不开一般。
两人此刻正以一种极其亲密的姿势相交坐在床上。
时律腰杆挺得笔直,沈语的细腰则是被他结实的臂膀圈禁着,严丝合缝的贴在他的腰腹上。
要不是沈语柔软,这样高强度的动作,真是要把她的腰给折了不成。
时律坐着。
沈语一只腿蜷缩着,虚虚的就一只腿跪在时律的双腿中间支撑着整个身体的重量。
身子重心还紧贴在时律身上。
两人有身高差,这样对峙着,沈语的额头也才堪堪到时律的眉眼处。
他搂着她,在落地灯温柔的灯光之下看她,越看越好看。
打量,也越来越赤裸火热。
沈语很是不习惯这样的注视,挣了两下,“时律。”
不开口还好,一开口,因为两人之间距离太近,呼吸都能喷薄到彼此的脸上,沈语尴尬得脸上飞过片片红霞。
“嗯。”
男人低眉顺眼的应了一声,唇瓣微扬,心情,极度不错,“怎么?”
太近了。
时律一掀唇,沈语的视线里就只有他完美的下颚线。
隐忍而不失优雅的性感喉结。
削薄的花瓣唇……
沈语心里哎呀了一声,仿佛听到了自己心头铸建的理性大坝坍塌的声音。
食色性色。
她,是贪吃的。
“热,你松开我。”
沈语憋了半天憋了这句话出来,伸手轻轻推搡在了时律的胸口。
她是真热。
长发披散下的脖颈后背上的肌肤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时律手指往上探了几寸,指尖也抚到了,便伸手替她将铺了一背的青丝绾了起来。
沈语小挣了一下,“你没有皮筋,我来……”
话还没说完,她的头发就已经服服帖帖的被盘在了脑后。
偶有一丝两缕散落的,在夜风里荡着秋千,撩过沈语的脸颊。
“你怎么?”
沈语惊讶极了,伸手摸了脑后一把,发现时律竟然给她挽了个发髻。
一根冰冰凉的东西插在她的头发中间做固定。
“你用什么当的簪子?”
沈语好奇,她没摸出来那冰冰凉凉的东西是什么。
时律眼底淡笑不减,“你猜。”
“我猜……啊!”
沈语话刚说出口,身子便骤然悬空。
男人把她翻了个面摁在了床上。
她那一头青丝也再度在空中散开,一缕银光被时律从她发间抽出,沈语急忙去抓,发现他拿着的竟然是支钢笔。
顿时,她哭笑不得。
“你就用这支笔给我盘的头发?”
沈语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插在时律西装内侧口袋的钢笔被他变到了自己头上去了。
不过时律也是手巧。
沈语的头发又多又长,铺开就像是在海底蔓延伸长的海藻一样郁郁葱葱,寻常她盘发得用至少三十厘米长的簪子才行。
而这钢笔,也不过才手长。
“嗯哼。”
时律单手撑在沈语的脸颊一侧,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的解着她身上的衣扣。
她今晚穿的睡衣不是套头的。
而像是故意给他找麻烦一样,穿的睡衣有一排小小的隐藏扣。
时律解了三个,手滑了两个。
这期间,眸光亮晶晶打量着钢笔的沈语回过了神,她后知后觉的捂住了胸口,目光水润的盯着时律,“你干嘛?”
时律喉头猛地伸缩两下。
这臭丫头。
她绝对是故意的。
用这三分含笑,三分受惊,三分懵懂,剩下的一分妖娆藏在面纱下的目光看他。
差点让他没把持住。
箭在弦上了。
她还问他在干嘛?
时律下腹一紧,右腿勾起搭在床边的薄被盖住了两人。
被子下的风景,很快就赤裸相对,旖旎了起来。
“空调打得有点低,怕你冷。”
“给你盖被子。”
时律压了上去,用唇齿剥开剩余挂在沈语小腹上的那两颗纽扣。
不顾她喊不要,把她从床上拔了起来。
小手摁在自己腰腹上。
沉下了眉色开口。
“给我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