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十几年后的再次对望。
他的玻璃眼珠子泛白,一动不动,挺骇人的。
沈语不习惯被这样一只没有情绪的眼珠子盯着,便挪开了视线。
陈疤在前面浅笑了两声。
“是吗?那肯定是我认错人了,我看小姑娘挺眼熟的,原来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小姑娘。”
他认识的那个小姑娘。
是在说自己吗?
沈语心里乱乱的,用眼光心虚的瞟了眼身侧的时律。
不料时律已经睁眼了,一双黑亮如星辰的眸子正目不转睛的死死盯着她。
沈语心头一颤。
他什么时候醒了?
他为什么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
沈语骤然心虚,扭过头不再做声。
在陈疤这句话过后,这一路上都没有人再说话了。
最后。
沈语跟时律被带到了一处盛满阳光开满玫瑰跟栀子花的山顶庄园。
晨光熹微之中,庄园的一切都在苏醒。
空气里处处弥漫着叫人心情荡漾且愉悦的栀子花香。
沈语踏进这里,这一路的疲惫跟焦灼似乎都被抹平了。
“时先生,您跟夫人一路都辛苦了,先去休息吧,晚上我过来接您们去参加晚宴。”
陈疤送两人进庄园的路上,态度颇为恭敬的介绍了庄园的一切。
这是季老大在兰溪最奢华的庄园。
从未对外开放过,时律也只是唯一一位被招待住在这里的客人。
看得出,时律跟季老大真的关系匪浅。
但是沈语累极了,甚至都没有脑袋去思考为什么陈疤一路上总是若有所无的在看她,更不会去深思时律跟季老大到底是怎样一个程度的“关系匪浅”了。
进了庄园的别墅后,陈疤告辞。
阿远住一楼。
沈语跟时律住二楼朝向一大片栀子花海的大房间。
大房间里盛满了阳光跟花香,更别说窗外那一望无垠的绿荫风景了。
进房间后,时律去洗澡。
沈语第一时间把自己甩到了又软又弹的床上。
在阳光跟花香的双重催化下,困倦到了极致的沈语很快就睡了过去。
正睡着,她感觉到有个湿漉漉又硬邦邦的胸膛从后面贴了上来。
是时律。
他挂着水珠的结实肌肉圈住沈语的身体,“这就睡了?”
“嗯~”沈语睡意浓倦,被弄醒很是郁闷,扭过身去推了推时律的胸膛,“时律,我困,你别弄我。”
“不弄你,去洗了澡了再睡。”
说着,时律把沈语从床上拔了起来。
知道她自己是不情愿去洗澡的,他又把她抱到了浴室里。
浴缸里已经放了满满一缸热水,时律抱着沈语坐进了浴缸里。
被热水包裹住后,沈语睡意愈发的浓倦。
她趴在浴缸的边缘,任由时律的手游走在她身上,替她褪下已经湿透的衣裳。
“我的头发……”
沈语困得不得了,眼睛都睁不开,嘀咕了一声。
正在往她后背浇水的时律动作顿住,贴上去把她往胸口搂了搂,“你说什么?”
“唔,我的头发,不要弄湿掉了……”
沈语脑袋歪在时律的肩头,眉心像是挂了个秤砣一样,怎么也舒展不开,“……时律,洗好了吗?我要睡觉……”
“马上。”
时律可不想睡觉了。
他拖着她的身体,从她腿缝里挤了进去,轻吮着她的耳垂,“就在这里睡,在我怀里睡,好不好?”
沈语难受的扭动着身体,摇头,披散的长发飘荡在水里,水珠滚下她莹白如同羊脂玉一般的肩头。
“不要……”
“难受……”
沈语的手推在时律的腰腹上。
那哪里是在推,这简直是在要时律的命。
时律眼底的火压不住了。
他猛地一个翻身就把沈语摁在了身下,沉身挺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