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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歌嘟着嘴:“我什么时候不相信你,你宁嘉树多能干啊,任何事情你都能够搞得定……”她顿了一顿,又说:“我看看你这次怎么能搞得定我老爸……他那个执拗的脾气……”
宁嘉树轻笑道:“他那个执拗的脾气就吃我这一套。”
看到安歌不相信的眼神,他淡笑了一下:“除非你经常在你爸爸、妈妈面前说我的坏话……”
安歌:“……”
现在她没说过他的坏话,可是刚重生那一会儿,为了辩解自己没有和宁嘉树好上,的确是赌咒发誓说了宁嘉树的坏话。
宁嘉树看着她,嘴角微勾了,笑得像个狐狸。
“怎样?被我说中了吧?快点坦白交代,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安叔若是问起来,我也好应对啊……”
安歌不理他,心想,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你当我是傻子啊。
于是一本正经地说:“我可没有说过你的坏话,就是说过这一辈子都不想谈恋爱。”她说到这儿,看到宁嘉树的眼神已经危险地眯起,转声就跑。
宁嘉树追了几步,一把捞住了她:“一辈子不想谈恋爱?”
他眯着眼睛,咬牙切齿:“好,好,是你说的啊,别后悔……那么咱们就不谈了。”
安歌吃了一惊:“啊?”他什么意思啊?这么一句话生气了?
宁嘉树捏了捏她的脸蛋:“不谈恋爱了,咱们直接结婚。”
……
安庆葆看着面前的宁嘉树,表情十分凝重。
宁嘉树等了几秒,见他依然默不作声,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安叔,我再说一遍,我对安歌是真心的……”
安庆葆闭了闭眼,他说:“我知道,你现在对她是真心的,但是你们还是很年轻……如果你发现以后有更合适的女人……那你会把安歌怎么办?”
宁嘉树淡笑了一下:“安叔,您放心,你说得这种是事情不会发生的。”
安庆葆看了他一眼,不以为然:“嘉树啊,我知道你对我们好,也知道你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这两年我生个病,你忙前忙后的……但是结婚是一辈子的事情,你又是首长最喜欢的孩子……他微微摇了摇头,不可置否。
宁嘉树坐在他的面前的沙发上,双手撑在了膝盖上,看着安庆葆的目光诚恳真挚,他说:“安叔,我之所以想和安歌在一起,不是因为我人好,更不是因为您对我的小时候的照顾,而是我真的喜欢她……”
安庆葆瞥了他一眼:“你喜欢她什么……”那意思,你一个高干子弟想选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
宁嘉树眼睛低垂了一笑,嘴角露出几分笑容,他沉吟着说:“我不知道我到底喜欢她什么……只是我和她在一起的生活,是我最开心,最想要的生活。”
安庆葆深深看着他。
多年之前的秘密一直如毒蛇一般紧紧缠绕在他的心头,让他日日夜夜,寝食难安,宁家人对他们家人越好,他就越痛苦,他想等到他不用再来医院了,或许就可以远离宁家人了。
可是没想到,宁嘉树居然要和安歌好了,这变成了一辈子都避不开,躲不过了关联。
他迟疑了哼久,才语气迟缓地说:“嘉树……你知道不知道……”
宁嘉树的眼眸深深,似乎要看进安庆葆的心里,他淡然地说:“安树,不用说了。我知道。”
他的语气淡然平静,眼神犀利冷峻。
安庆葆大吃一惊,瞪着眼睛看着他:“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宁嘉树平静地说:“早在……”他想说上辈子,却改口:“我很早就知道,大约是在我十来岁的时候吧。”
那时候他倔强叛逆,大人们以为他是正常的青春逆反期,却没想到那是一个少年最难受最痛苦的日子,那时候他对外界的信任,完全崩塌。
这种崩塌毁了他的上辈子的生活。
安庆葆呆愣愣地注视着他。
眼前这个年轻男子的脸上,流露出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称的沉稳大气,清冷淡然。
“安叔,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用放在心上。”他云淡风轻地说。伸出拍了拍安庆葆的膝盖。
“嘉树……”安庆葆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确认一个问题:“那……首长他……知不知道?”
宁嘉树深地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安庆葆颓然地靠在了床头,双手捂住了脸。
宁嘉树静静地等待着。
午后灿烂的阳光照进了病房,有细微的飞尘在空气中漂浮。
病房外面的走道上传来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和护士们轻声斥责病人的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久,安庆葆才从脸上拿下手掌,他的眼圈微红,嘴唇颤抖,“嘉树……我对不起首长,对不起你们一家啊……”
宁嘉树摇了摇头,静静地说:“安叔,都过去了,何况……也不完全是你的错。”
安庆葆嘴唇翕动,还想说什么,宁嘉树却阻止了他:“安叔,不要再提了,安歌不知道这些,我也不想让她知道,这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当作没有发生过。”
这件事情,他只想点到为止,不想由他继续深入地谈下去,如果要谈,那也是安庆葆和宁重远之间的事情,他一个做晚辈的,无论如何,都不合适去深谈这些。
他只需要打消安庆葆的顾虑,能够放心地把女儿交给他就行了。
“安叔,您看,这些事情并不能影响到我和安歌的感情,您也可以放心就了。”
安庆葆看着他,半晌,缓和脸色,轻轻地点了点头。
宁嘉树长吁了一口气。
走道上传来了安歌和吴耀华的说话声:“我就说那一件红的好看,你非不信,小姑娘家,老是喜欢穿着黑漆漆的……”吴耀华又在说她。
“就是因为是小姑娘才要穿的素淡的,大红大绿都是给老年人穿的……”
“哎,哪儿是这个道理……”
“妈,你的眼光老早过时了,现在的时尚你不懂……”
她们一边说一边进了病房门,安歌手里大包小包的拎着购物袋。
宁嘉树站起身,手双手抄在了裤兜里,看着她笑,眉眼之间,全是宠溺和纵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