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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爸妈妈不同意宁嘉树?”周婷婷结结巴巴的问道:“为什么啊?”
李菁不解地问她:对啊,你不是说过当初你爸爸把宁嘉树接到你们家里,对他好得像是亲儿子一样,现在宁嘉树对他也跟孝敬亲爹似的,他们怎么会不同意呢?”
都问我?我哪儿知道。
安歌从椅子上爬起来,然后重重的躺倒在床上:“我哪儿知道啊。”
李菁推了推她:“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们不同意总会给你一个理由啊。”
安歌闭着眼眼睛有气无力地说:“有理由啊,说什么门不当,户不对,人家是高干家庭,咱们是普通百姓,高攀不起……还有……”她停下了话头。
“这算是什么理由啊。”李菁和周婷婷互相对视了一眼,门不当户不对,不都是高的那一方嫌弃低的那一方嘛,怎么都倒过来了?
她们又伸长了脑袋看着安歌:“还有呢,还有什么啊?”
安歌拿过一个枕头盖在了脸上:“还有就是说宁嘉树对不是真爱,是和我……玩玩的。”
“啊……”李菁和周婷婷一起张大了嘴巴,发出了一个声音。
“你爸爸,妈妈怎么会这么想啊?有那样和你玩玩的男人嘛,都快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周婷婷不服气地说。
“是啊,你怎么说了?”
“你没把这话告诉宁嘉树吧?他要树知道了,准伤心死了。”
安歌一翻身,把自己的脸压着了枕头上,呜呜地哀嚎着:“你们不要和我说话,我都心好烦呢……”
……
安歌打算这些话都不告诉宁嘉树,省得他的心灵受到暴击。
可是有了周婷婷那个“小喇叭”,这些闲话还是传到了宁嘉树的耳朵里。
他也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始终都待他亲如父子一般的安叔叔,会不同意他和安歌的感情呢?
他思来想去,不能明白,想多了就会突发奇想,问安歌:“难道安叔也是重生的,知道上一辈子我们两人之间的感情纠葛,不相信我,怕我这一辈子再伤害你?”
安歌噎了一噎,无语地翻了一个大白眼,质问他:“你现在是不是看谁都是重生的。”
宁嘉树摸了摸了鼻子,无奈地苦笑:“我这不是想不明白嘛,安叔平日里对我这么好,怎么就不同意咱们两人的亲事呢。”
安歌垂眸,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还有两天的时间,安歌就要进入摄制组,封闭拍摄两个月,心中依依不舍的,恰好宁嘉树又刚刚调回来,工作还没有完全接手,有闲暇时间,两个人一有空就会腻在了一起。
星期天,本来说好要一起去医院看望安庆葆,可是安歌担心去了之后,场面会尴尬,所以磨磨蹭蹭地不肯过去。
宁嘉树说归说,心中倒是没有那么多心理负担,他拉着安歌先去大院的后花园里散散步。
军区大院的花园,三月初春景色,桃花,海棠,杏花次第盛开,韶光明媚,乍晴轻暖,湖边岸堤,垂柳依依,野花没路,一派春光明媚的模样。
两人沿着湖边慢慢地走着,穿花拂柳。
对比安歌的愁眉苦脸,宁嘉树依然是志在必得的悠然,他挽起安歌的胳膊地说:“别担心,安叔和阿姨只是太爱你了,所以才有这样的反应。给他们时间缓一缓,慢慢地接受这件事情。”
“那要等到什么时才能接受我们的事情……”安歌小声地嘀咕着。
她真的不想为了这件事揪心烦恼,影响后面工作的情绪。
她知道要演好刘云这个角色,也意味着需要她的全情投入。
“……”宁嘉树嘴角露出笑意,显然被她的迫切取悦了,“怎么?你就那么着急……”他说着凑凑到她的耳边,低哑了声音问:“我也很着急,天天都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完全得到你……”
安歌怔了一怔,才有所明白。
哎,他脑子里都是装的什么啊。
她倏然涨红了脸,打了他一下:“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宁嘉树说:我就是说得是正经话。”
又觉得委屈:“每次说得正经话都被你认为是不正经,哎,我的心好累。”他故意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安歌:“……”
宁嘉树见她那无语至极的表情,觉得有趣,他现在就喜欢逗她,看着她的纠结又无奈的小表情觉得可爱。
“好了,好了,你别说这些没用的,快想一想有什么办法吧。”
宁嘉树摸了摸下巴,蹙眉:“安叔真的很反对我们,我想也不至于吧。应该你妈妈的反应更加严重一点。”
比起安庆葆,吴耀华对宁嘉树并不十分亲近。
安歌说:“我妈妈那样我倒是不惊讶,反正她都是没有主见,就爱听我舅舅的,我那舅舅说什么她就信什么,这些话都应该都是我舅舅说的。”
宁嘉树哼了哼:“吴耀辉,是吗?”
安歌点了点头,又侧过脸看着他,不放心的说:“哎,你可别去打击报复,针对他啊,要不,我妈妈又要心疼死了。”
“……”宁嘉树笑了一下:“怎么会?……是你舅舅那以后不就是我的舅舅,我怎么可能去打击报复自己的舅舅呢。你还真的当我是心胸狭小啊。”
他的薄唇微微抿了抿,心里想,如果我真的是气量狭小,睚眦必报的话,那吴耀辉又怎么能够平安无事到今天。
不过这些事情,他没有必要和安歌说,都过去了。
上一辈子他因为武断和执拗,已经付出了严重的代价,这一辈子他再也不会重蹈覆辙。
安庆葆和吴耀华不同意他和安歌的婚事,宁嘉树心里是有几分明白的,他知道他们所顾忌的,依然是当年的事情……担心自己一旦知道,会做出伤害安歌的举动,更是担心安歌对自己的额感情。
他静下心来思考之后,都能够理解,只是还是有一丝委屈和不满。
他们就那么不信任他对安歌的感情。
“一会儿我们去医院看望安叔,我单独和他谈谈……”宁嘉树说。
“你单独……?”安歌又蹙眉:“那会不会真的吵起来啊?”
宁嘉树揉了揉她的头发,颇有几分无奈:“你又让我想办法,我要去解决你又担心……你是真的对我一点信心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