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可说话间去厨房,荷包了两个鸡蛋,下了碗葱花挂面,临出锅时还加了点青菜。
要抓住男人的心,先抓住男人的胃。
她觉得差不多已经抓住了胃。
李亦寒大口大口地吃着面条说:“冯大爷他已经把灵芝,蛇胆都炮制好了,就等着配药呢,说如果我秋收完了,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还说要配点驱蛇药,我问他了,他上次带我去馒头山的时候,给我的那个药就是迷蛇药。我说怎么那天晚上山下那条蛇,总是那么盯着我,也不攻击,后来我把药撒向它跑了的时候,它把自己吊在树上也没追过来的意思。”
“还真得感谢冯大爷,要不是他给我的那点药,那条蛇估计不会放过我的。”
温小可给温小星也下了碗挂面,喊他起来吃饭。
李亦寒说:“明天就开始秋收了,不过秋收没有麦收那么忙,也不是太赶。场支部已经制定了秋收方案,上三天休一天。不过早上的7:00上班,晚上7:00下班。等我休假的时候,我带你进山去打猎,我算了算,打完猎你也就应该回省城了。”
温小星终于确定了打猎的日子,高兴的孩子似的吃完了饭说:“姐夫你赶紧去休息,小麦宝我看着,我保证把孩子看的好好的,给我姐打好下手。”
刚刚吃完饭,杨烈梅高满红过来了。
李亦寒便进屋睡觉了。
温小可觉得这会稍微有点儿凉,便决定先在小屋里干活,她站在小桌前挽起衣袖,拿出今天要裁剪的布料,铺在小桌子上,拿起剪刀粉笔尺子来。
高满红便悄悄拽了拽温小星,指了指大门外面说:“山坡上的野葡萄熟了,我来的时候尝了一颗酸酸甜甜的,可好吃了。”
温小星看温小可才开始裁衣裳,他知道她们每天工作的程序,温小可先将需要做的衣裳裁出来,交给扬烈梅去做,做完以后才是高满红的活儿。
所以他冲着大门外面努了努嘴:“好,我们去摘几颗尝尝。我姐说,野葡萄酿的葡萄酒也很好喝,要不我们去摘上点来,洗干净先晾着。”
两个年轻人一拍即合,温小星抱起小麦宝,一起出了院子。
两人沿着小路向山角那边走了几步,倾斜的山坡上,全是一株一株的野葡萄,一颗颗野葡萄圆溜溜黑漆漆的,就像一颗颗黑宝石。
温小星说:“应该拿个篮子来。”
话音还没落,高满红已经跑进院子提了个小篮子出来。
两人一会儿就摘了一篮子。
温小星抱着孩子不方便。
高满红便提着篮子,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高满红停住脚步轻轻,拽了拽温小可的后衣襟。
“怎么了?”温小星转过身低头问。
他个子高足有一米八几,一米五几的高满红,来不及收脚,一头撞在的身上。
头碰到了小麦宝的脚。
“哇……”小麦宝瘪着嘴哭了声,又继续趴在温小星的肩上玩了起来。
“你……”温小星现在最宝贝小麦宝了,气呼呼的瞪了眼高满红。
“小星,我不是没注意吗?”高满红柔声细语的,仰着头陪着笑脸。
温小星看着近在眼前的少女绯红的脸,一颗心忽然砰砰砰直跳起来。
他赶紧转身:“以后注意点,大姑娘家家的整天疯疯癫癫的,像什么样子?”
“我疯疯癫癫吗?小可姐都说我淑女多了,小星,你说我现在是不是变了很多啊,是不是比以前温柔多了?这可是小可姐说的。”
高满红眼波流转,两只手玩弄着辫稍。
竟然是满脸娇羞。
“变,好像是变了点,我们赶紧进去吧,迟了你今上午的活干不完了。”
温小星心慌意乱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抱着小麦宝急匆匆的进了院子。
高买红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温小星进了院门儿,也跟着走了进去。
温小星进了院子还脸红心跳的,他不敢进屋子,怕被温小可看出来不一样。
等高满红进了屋子干活儿,在外面说:“姐,我带小麦宝去外面玩玩。”
温小可说:“你还是让他躺在摇篮里吧,要不然你抱惯了,你走了,我们谁有时间抱他呀?”
温小可说:“我就抱他去外面玩玩,他都快四个月了,你让他整天躺着怎么行。好了我走了。”
温小星逃似的抱着小麦宝出了院子,到了门口,正好碰到也抱着孩子出来的李亦秋。
李亦秋斜着眼睛看了眼温小星,挑起眉头:“温小星,我说你一个大小伙子,自己是没家没舍还是怎么的,天天住在你姐家。婚都没结,整天抱着个孩子,像个什么样子。”
温小星没好气的看了地一眼说:“我住在我姐家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愿意抱我姐的孩子你管得着吗?我像什么样子跟你有关系吗?你把你自己事管好就行了,还管到我头上来了,你谁啊?”
说完抱着孩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他现在是真的服了姐姐的这个小姑子,自己都混得一塌糊涂了,嫁出去的女儿赖在娘家。
管起他的事儿来了。
李亦秋被呛了一顿,气的盯着温小星心远去的背影,冲地吐了口唾液大声骂:“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
才骂了一句,忽然觉得恶心反胃,呕吐感汹涌而来。
她紧着向前走了两步,蹲在坡头,翻江倒海的吐了起来。
几乎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呕吐感还在。
她只好一阵一阵的干呕起来。
好不容易那股劲儿过去了,她虚弱的坐在圆木上,看着怀中黑蚂蚁般的小离,心里慌乱极了。
作为过来人,她觉得自己的感觉很准。
根据怀小离的经验,她算出自己现在最少有五十天了,她怀小离的时候也去医院问过。
李大夫说,如果不想要孩子,最好在三个月以内做掉,要不然超过三个月就是引产,一般的大夫是不会轻易做的。
就算有单位证明结婚证也不会给做的。
她傻傻的看着山下对面山上忙碌的人群,想了好半天,摸了摸身上剩下的几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