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巧儿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回到了院子里,李亦秋还在底一声高一声凄惨的呻吟。
她赶紧进了屋子,李亦秋捂着肚子卷缩成一团,孩子都被挤到床角,马上要掉下去了。
她飞速扑到床前将孩子抱在怀里,看了看,转身放在靠窗的桌子上
坐在床上抱着李亦秋,哭着问:“秋儿啊,你这是要吓死妈吗?你告诉妈你到底是怎么了。李大夫那个庸医硬说你跟常征在一起睡觉了,你说气不气人。”
李亦秋使劲捂肚子的手顿了顿,又疼的妈妈老子的叫了起来。
林巧儿急得汗如雨下,一连声地说:“秋儿啊,你这么又哭又喊怎么办?李大夫说你自己找的,医院又没别的妇科大夫。。”
李亦秋疼得脸都扭曲了,双手紧紧地抓着林巧儿的,挣扎着安顿后世般地说:妈,我要是死了,你帮我把他养大吧。他出生就没爸没妈,就叫小离吧。”
林巧儿更紧的抱着女儿,心撕扯般的庝,嘴里念叨着:“秋儿,别吓唬妈。你也就是生了孩子身体太虚弱,身子里的血没流干净,疼过去就好了。你你不会死的。”
李亦秋脸已经被汗水湿透,身上的衣服也湿漉漉的,她死死地抓着林巧儿:
“要是能过去,我就跟常征离婚,自己拉扯小离……常征这个人太阴,说好的不计较我的过去,天天冷言冷语。我肚子那么大,他还硬要我跟他睡觉……。”
“这么说他真的跟你睡觉了”林巧儿瞬间松开李亦秋,瞪大眼睛:“这么说李大夫说的是真的。他既然能在你大肚子的时候跟你那个,也就可以在你刚生完孩子跟你那个,可是他,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李大夫是说昨天晚上,昨天晚上我怎么不知道了。”
“哦对了,昨天晚上我实在太累了,恍恍惚惚的听着有人开大门来着,我还以为是你大哥去外面上茅厕。该不会是你给常征开了门,他进来了吧?”
“我说你怎么记吃是不记打呢!你忘了你生孩子的那天他是怎么对你的,如果不是他那天赶来闹,你能早产吗!”
“妈不是说不让你理他,你最起码等他亲自来向你赔不是,给你说服软的话。然后我让你大哥二哥送你回去这才有面子呀!”
林巧儿说完无可奈何地看着,由于疼痛脸都狰狞的女儿。
她觉得自己刚才的推理完全正确。
“我不是跟常征……”李亦秋想说她看见常征不吃饭都会饱,怎么会在现在这个时候跟他发生关系呢。
可是她实在太疼了,疼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她觉得她快死了。
嘴唇哆哆嗦嗦的喊着张鹏的名字,可是因为她实在太疼了,喊张鹏的时候牙齿磕的厉害,林巧儿并没有听清楚。
她看着疼痛难忍的女儿,束手无策。
这时候,温小星喘着气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包药,进门就塞到林巧儿手里:“快,快。李大夫说赶紧给小秋姐把这个特效止疼药吃了。先把疼止住,然后再吃点安眠药,让她好好睡觉。睡醒之后吃点消炎药,她再请老王大夫开几副中药调一调。”
后面的话他没说,李大夫还说,这次的事实在是太伤身体了,如果调理不好的话,说不定以后就不能生了。
李大夫医者父母心,虽然被林巧儿气到不行。
还是不忍心,让送她的温小星跟着去医院取了特效止疼药,一点消炎药。
并说了注意事项。
林巧儿抱着李亦秋不敢松手,嘴里连连说:“好好好,小星,你赶紧帮姨倒杯水。”
两个人给李亦秋将特效止疼药吃下,过了二十几分钟,李亦秋松开捂着肚子的手软软的躺在床上,一双眼睛死鱼般地看着屋顶。
温小星又倒了杯水端了过来:“姨,李大夫说,疼止住了,吃点安眠药。让小秋姐好好睡一觉。”
两人又喂李亦秋吃了消炎药,安眠药,不一会儿李亦秋沉沉的睡着了。
林巧儿这才重新将放在桌子上的孩子抱起来放回床上。
她看着黑瘦的孩子紧闭的双眼,愁苦地对温小星说:“小星,我听你姐说你现在在学大夫,我也不怕你笑话。我刚才还把人家李大夫狠狠的骂了一顿,谁知真的是我这不争气的女儿,晚上偷偷把门开开,把常征放了进来。你说她这是造什么孽呀!”
“你不知道。常征娶我家小秋,是小秋自己去求人家的。现在我也不好说什么。你说我家小秋怎么这么命苦啊?
“常征以前来家里说,他会一直等小秋的。哪怕是小秋跟张鹏闹出那么大的事儿。可是说话归说话做事情就是另一种结果了。小秋嫁过去才一个多月,就被打了好多次,这一次也是被打怕了,害怕伤了孩子才跑回娘家的。”
林巧儿絮絮叨叨的,温小星听着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他两次看见了李亦秋张鹏纠缠,自然也知道,李亦秋肚子里的孩子是张鹏的。
说实话他打心眼里瞧不起常征,一个大男人,竟然能娶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老婆。问题是这个女人还很讨厌他,换他宁愿不娶。
可是看到李亦秋疼得死去活来的样子,听林巧儿唠唠叨叨地说,又觉得张鹏实在是可憎,常征也不是个好东西。
既然已经答应娶人家了,干嘛又要这么对她。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林巧儿,感觉屋子里空气很压抑。
好不容易听林巧儿说完了,想了想词儿。
才说:“姨,我差点忘了告诉你,李大夫说,她明儿个会请老王大夫开点中药给小秋姐调理身子,我明天下去帮你把药抓回来。现在我还得过去看我姐呢,走了。”
他逃也似的出了院子,转身靠在院墙上,看着天空火球似的太阳。
想李亦秋疼的死去活来在床上翻滚的样子,以及同张鹏纠缠时的大胆。
爱情真的可以那样不顾死活么?
关键那是爱情么?
“想什么呢!”
忽然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高满红的头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