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说话间,心里实在是太气愤,恨铁不成钢的,手上的力道加重,李亦秋杀猪般的连声地惨叫起来。
听起来很渗人。
林巧儿扬烈梅不知道李大夫在骂什么,都眼巴巴的看着她。
温小星赶紧转身走了。
他知道李大夫是检查出了情况。
确实李亦秋该被骂。
检查完的李大夫嘴里数落着,很生气的撕下手套,收起检查的器械,一片药都没开,带着一股风走了。
出了大门,站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两口气,忽然想起她来的时候带了十只鸡蛋,两把挂面是准备看温小可的。
又带着风转回去拿上东西,出了大门。
林巧儿刚才在旁边听着李大夫骂骂咧咧的,一头雾水。
她虽然泼辣厉害,也不敢跟大夫较真儿。
这会儿回过神赶紧追了出来,赶在李大夫进隔壁大门前,小心翼翼地问:“李大夫。我们家小秋是不是早产,肚子里的血没流干净啊?
需不需要吃点什么药!”
李大夫猛的转过身板着脸说:“吃什么药啊,自己不注意吃什么药都不起作用。我说小可婆婆,你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女儿还在自己家里,你就不能拦着点。女婿来了,怎么能让他们两个住在一起呢!”
“就算正常顺产也得等过了四十天吧!”
李大夫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转身进了隔壁院子,进门就扯起嗓子喊:“小可,我来看你了。现在方不方便进来呀。”
林巧儿愣愣的站在大门口,好半天才想明白李大夫的话。
可是常征自从李亦秋生孩了那天走了没有来过呀!李亦秋也没出去过。
这大夫简直是满口胡言!这不造谣瞎说么!
她气不过也跟着追了进去。
李大夫已经进了屋子,稍微在客厅里等了一下就进了卧房,温小星很懂事的帮她倒了杯开水。
李大夫看着孩子,笑嘻嘻地说:“简直就跟他爸一模一样,这也太可爱了吧!”
温小可幸福满足的笑,正要说句感谢的话,林巧儿带着一股风冲了进来,指着李大夫骂:“李香兰,你是个什么狗屁大夫!你能不能看病?会不会看病?不会,也不能张嘴就瞎说吧!”
李大夫作为农场唯一的妇科大夫,从来都是被人恭维讨好巴结的,哪里受过这样的骂。
一生气说不出话来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我,我瞎说什么了?”
林巧儿站在李大夫面前,唾液四溅:“你说我家小秋跟女婿干那个事儿了!小秋在我家,门都没出,我女婿也没来,难不在睡梦中睡在一起了。你这不是坏我家小秋的名声吗。”
李大夫听了一愣一愣的,又好半天又憋出一句:“反正我是检查出来了,你要是不相信问自己女儿去!”
她心里飞过1万个鄙视。当了30年的妇科大夫,这点情况要是看不出来的话,她还不如回家当家属去。
“我女儿在我家里,什么情况我还能不知道吗?你说我女儿跟女婿睡觉了,我女婿什么时候来过?你今儿个要不给我说个子丑寅卯来,我就跟你没完。”
林巧儿倔强的偏着头,一副拼命的样子。
“妈,别激动,吓着孩子了。”温小可赶紧把麦宝抱起来,在怀中摇了摇,看孩子没受影响,这才对林巧儿说:“妈,人家李大夫这么多年的妇科大夫,这种事情一看就看出来的。还是回去问问小秋再说吧。”
当着李大夫的面,她不能把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说出来。
林巧儿又将矛头对准了她:“老二媳妇,你怎么胳膊肘子往外拐啊!小秋这几天在家里,门都没出,常征也没来过。她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呀?难不成我们小秋……”
她后面一连串的污言秽语。
她不敢胡骂李大夫,却骂自个女儿用跟骂别人一样的言辞。
“泼妇,不可理喻!你有在这骂我的功夫,回家问问你的宝贝女儿!你女婿没来,保不住没别人来呀!难不成你女儿自己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
“你要是觉得我说错了,咱们今天下午就去县城去省城的妇科医院,看看我到底说没说错!”
李大夫听着实在刺耳,她气急了,竟然超常发挥,说了那么一连串的话,起身推开林巧,气鼓鼓的走了。
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说了句:“小可这么好的姑娘,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婆婆!”
林巧儿是坚信李大夫不会看病,冤枉了自家女儿。
可是她骂人是出口成脏,却不敢对李大夫太过分,不敢动手,因为李大夫的男人是派出所的马所长。
她站在地上愣了好半天,才转身看着温小可说:“老二媳妇,你们医院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大夫?满口24个胡说!”
温小可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李大夫是咱农场最好的妇科大夫,如果这点情况都看不出来,怎么能在医院呆这么多年!你还是好好回去问问小秋吧,问问她怎么不爱惜自己?”
林巧儿气恼的瞪着温小可:“什么叫不爱惜自己?我天天在家里,难道眼瞎了,常征人家根本就没来,小秋也没出去,李大夫怎么那样呢,好歹也是当大夫的人,胡言乱语的什么都能说出来。”
温小可不自然地咳了两声,她是真的想把真相说出来,可是如果说出来的话,林巧儿一定要怪她当时为什么不拦着,也说不定根本不会相信。
所以她只能含糊其辞的说:“妈,我觉得你还是先去问问小秋,如果不是李大夫说的那样,那就是她自己糟践自己,总之李大夫一定是查出了什么。”
林巧儿这才说:“这话倒像个样子,也许小秋的伤口没好,这几天营养又跟不上,伤口重了。”
她全程看了大夫检查的过程,那可真是检查的太细了,作为女人她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妇科大夫做检查。
心里开始嘀咕,如果李大夫真的检查出了什么。
可怜的女儿是怎样作贱自己的呢?